左特之言,再次令众人大吃一惊。
众人纷纷开始小声议论。
大夫人顿时皱了皱眉头,十分疑惑地道:“大人,你在开什么玩笑?死的人是我儿子啊!他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
她的声音很大,瞬间震慑正在小声议论的人们,使得屋内的杂乱议论声迅速消失。
同时,她心有怒意,只是碍于左特是代城主的身份,不敢发作出来。
叶云飞心感疑惑和奇怪,也发问:“左特,你真的没有弄错?”
左特眼神一凛,威慑四周,朗声道:“我没有说错!毒死雷天龙的人,正是他自己!”
大夫人眉头一皱,双拳握紧,大声道:“大人,如果你的推理不能让众人心服,我一定要你在我爱子的灵堂前认错!”
她爱子心切,不容许他人毁坏亡子的名誉。
见大夫人的样子似乎将要发飙,左特立即摆摆手,让语气变得温和,悠然道:“别急。听我细细道来,你们自会明白这件命案的真相。大夫人,你也不必如此激动。”
他这样做,正是考虑到雷大夫人身为人母而且刚刚痛失爱子的心情,不能残忍地让她一下子就陷入失望的深渊。
大夫人这时才发现四周之人正看过来。
顾虑到别人的看法,她轻轻呼了一口气,再看向左特,尽量平和地说道:“我儿子为何要毒死自己?”
左特嘴角微翘,道:“你弄错了一点。”
大夫人立即问:“哪一点?”
左特正色道:“雷天龙要毒害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雷老爷!”
“什么?”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吧?”
……
众人纷纷感到吃惊,将目光投到雷老爷身上。
雷老爷更是惊愕,道:“大人,你在说什么?”
左特郑重地道:“我在说真相!雷天龙一心想毒害自己的父亲,却不料作茧自缚。正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叶云飞考虑了一下,接着提出疑问:“左特,我问你,他为何要毒害雷老爷呢?”
其他人也都想要知道答案。
左特朗声道:“当然是为了占据雷老爷的财产!”
叶云飞道:“你这句话有些说不通吧?雷天龙是雷老爷的爱子,雷老爷的财产到将来不是由他继承的吗?他何必要使用这种诡计来夺?”
左特解释:“因为他等不及了。尤其是被雷老爷痛骂一次之后,他的心灵变得更加扭曲。管家,雷天龙是不是曾经说过很特别的醉话?请你将雷天龙当时说的醉话的意思讲给大家听。”
说到最后,他看向站在一边的雷府管家。
随之,其他人纷纷注视管家。
管家不敢不从,上前两步,道:“是的。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大公子喝醉了,他曾说老爷的钱始终不是他的钱。”
左特严肃地朝管家扬扬手。
管家抱拳一拜,然后退回原位。
左特很严肃地道:“不错!只要雷老爷还活在世上,雷府的财产就轮不到雷天龙掌管。于是,利欲熏心的雷天龙丧心病狂地定下了谋害雷老爷的计划!”
叶云飞继续提问:“那他是何时中毒的?”
左特很有自信地道:“当然是他向雷老爷敬酒的时候。现在让我说一说他亲手毒死自己的过程!当时,雷天龙带着一个家丁来到雷老爷的旁边,那个家丁端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之后,雷天龙将两个酒杯摆在桌面,然后小心翼翼地斟满酒。如果我猜的没有错,当时那两只杯子相隔的距离一定很近。雷老爷,我没说错吧?”
雷老爷最清楚那一幕,如今听到左特的提问,就算不想承认也不行,苦涩地点点头,道:“的确是这样的。”
叶云飞想了一下,摆摆手,道:“如果雷天龙在酒中下毒,为何同样喝了酒的雷老爷会没事?”
左特说道:“因为雷天龙不是在酒中下毒,而是事先在杯中下毒。虽然那壶酒是家丁准备的,但是那两个杯子一定是雷天龙亲自准备的。大家若是不信,可以当场问一问那个家丁。管家,你去把那个家丁找来。”
“是。”管家很恭敬地听从命令。
过了两分钟,管家带着那个家丁走进来。
那个家丁低着头,看起来有些紧张。
左特威严地看着那个家丁,严肃地道:“我问你,那两个酒杯到底是谁准备的?”
那个家丁因为紧张,说话不怎么流畅:“回禀大人,那两个杯子……是大公子事先准备的。但是……小人并不知道杯子……有毒。”
左特扬扬手,道:“你可以下去了。”
“是。”那个家丁拜了拜,然后缓缓退开。
由于对象是左特,叶云飞不必顾虑那么多,继续提问:“既是如此,为何雷天龙为何会拿错杯子?”
左特笑了笑,道:“这就得问雷老爷和大夫人了。”
雷老爷和大夫人皆感错愕,不约而同地问:“此言何意?”
左特解释:“因为你们的举动打乱了雷天龙的计划。当时,雷天龙斟满酒,准备让雷老爷喝下那杯有毒的酒。可是就这时,大夫人跟雷天龙说了几句话,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而雷老爷则是在雷天龙和大夫人对话时拿起了那杯没有毒的酒。之后,雷天龙以为雷老爷拿了毒酒,于是拿起了那杯真正有毒的酒,与雷老爷对饮。”
闻言,雷老爷皱了皱眉头,而大夫人则是皱紧眉头,额头冒冷汗。
叶云飞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