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白色的丝织物齐刷刷向克鲁西斯的心脏冲击而来,就在克鲁西斯行将被团团包裹之际,他又及时地化作无数滴水珠,向着各个角落四散开来,其中的一部分用作佯攻,另一部分则潜伏在暗处,继续寻觅着冲向敌人体内驻扎根基的良机。
“贯中,张开你的屏障,千万不要再像刚才那样被他有机可乘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他冲击所蕴含的能量,早已超出了一般的范畴……”
正说话间,贯中的周遭发出了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那是水珠触壁反弹之后不得不演奏的一段乐曲,而玄武则持续着“开”的状态,在自己的身体周围筑起一道无形的气流之墙,吹得这些水珠毫无一丝近身的机会。
“切,我看普通的水珠有点悬了。”
就好像刻意解说一番才能满意,克鲁西斯又一次聚拢了身体,无奈地用右手的食指戳了戳自己的额头,陷入了一阵思考之中。
五条,这一次换做五条白色的丝织物将这个分身的敌人团团包围,一阵五花大绑之后,克鲁西斯从形如绷带的覆盖物中嘀咕了一串模糊不清的话语,玄武随即从丝织物的始端发出五条鲜艳夺目的熊熊火焰,齐齐窜向它们汇合的终点。
一阵耀眼的银白色爆炸之后,丝织物随同克鲁西斯消失在大气之中,就连见证这场战斗的灰烬,也没有残留下来。
“结束了吗……”
贯中擦了擦额头,只是使用短时间的癹,自己就有点气喘吁吁,不知是因为仍不适应身体的节奏,还是对方的强度超过了自己嚨南耗?
“可惜,对方没这么简单被消灭……”
玄武扬了扬自己的脑袋,指向那些从天而降的水珠。一眨眼,它们就不再只是悬挂般地在原地停留,而直挺挺地冲向玄武所在的领域,却将贯中所在的领地彻底忽视。
“这样下去的话,始终抓不到对方的实体,一味消耗战的话……”
就在玄武无奈地感慨之时,从树林之中潜藏的那些水珠终于动身,向着玄武身后那一片不设防之地猛冲而来。
察觉到这个异状的,是被冷落在一旁的贯中,克鲁西斯没有想到,这样的一番漠视,竟为玄武提供了一丝求生的机会。
——只用我的身体去阻挡的话,面积小了一点。
——得想个办法,想个办法……
贯中的脑袋高速地运转着,一如其在过去的战役中急中生智的出彩表现。
——对了,就像当初保护关羽一样,将我的这个屏障覆盖在玄武身上就可以了。我记得那种感觉应该是……
贯中伸出右拳,突袭过来的水珠本以为此战可造就一大串功名利禄,却不料一番横冲直撞之后,他们竟被眼前无形的障壁彻底地断了去路,只得以无奈的弹地而起将这番攻势作罢。
“哼,小看你这个小子了。”
克鲁西斯又一次恢复了人形,咒骂着自己的大意轻敌。
“好险啊,不过还是成功地使出来了,玄武,你没事吧?”
贯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频繁地建造障壁已将过去几日的疲劳累加上了今日的高速冲突,挤压着胸腔无法正常呼吸。
“刚才,你用你那彩虹下的许愿保护了我?”
“是,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无意中使出过。”
“看来……”
玄武收起了身体周围卷动的气流,化作了贯中记忆之中的那头可爱的梅花鹿。
“准备做最后一击吧,贯中,我也有点……累了。”
克鲁西斯微微睁大了眼睛,不知是因为玄武化身为梅花鹿的那般小巧,还是由于玄武在贯中耳旁的那番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