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令无数人为之恐惧的刀芒,有两道。
毫无疑问,这是一样的刀。
所以,这就是卡卡西的缺点。
同样的刀技,不同的人使用,会有不同的风格。
卡卡西所交织出的刀光,实际上就是源于旗木朔茂,用于杀敌,固然所向披靡,但面对旗木朔茂,则像是大人和小孩的对比。
赝品或许能够和正品的质量相仿,但绝无超越之说。
一个前,一个后,无法逾越。
“你还不明白吗?”
旗木朔茂的短刀,逼得卡卡西不停后退,只待寻得一丝空隙,便能够一刀令卡卡西毙命。
卡卡西虽然处在完全的劣势之中,却往往能够将裂开的缝隙及时填住,不至于令固守的那道城墙崩塌。
守住每一道裂痕,就能守住均势。
若是不能守住,当裂痕张开时,就是城墙崩塌之时,也是他身陨之时。
“刀技是死的,人是活的。”
沉稳的声音,被刀鸣声淹没。
卡卡西沉默以对,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有功夫开口说话了,眼睛也已经渐渐跟不上父亲的刀,能够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走向灭亡。
要如何在这败势丛生的刀光之中寻找出一缕胜机?
为什么隐刀的斩击都是晚于父亲一步。
为什么不管选择的角度如何刁钻,也会被轻而易举的挡住。
明明已经将同样的招式偏离修改数分,难道最终还是不能摆脱既有轨道吗?
锵锵锵…
白光相爱相杀。
两把短刀相撞之间,火花四溅。
每一次相撞,便会有一道无形斩击挥疾而出,最终相融于无形之中,这才是最惊险的杀招。
卡卡西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着,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不管如何努力,也找不到喘息的机会。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打破这屏障?”
纠缠之中,卡卡西眼神如刀凌厉,难道要放弃用家族的刀法和父亲交锋?这样可能会败得更快。
他已经将精神凝聚到极致,以最快的速度,最强的力量,却还是无法抗衡旗木朔茂的刀。
若不是百战而来的经验,令他能够嗅到即将到来的危机,或许早就败得一塌糊涂。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的败势则越来越明显,似乎只要再一分钟,就会被一刀刺入要害之中。
感受到越来越大的压力,已经离自己额间越来越近的刀芒,令卡卡西深刻体会到死亡的气息。
隐约间,他明白一味去使用自己认为已经融会贯通的旗木流刀法,是寻找不到胜机的,要在其中做出明确的改变,才能找到那一点点的机会。
关键在于,该怎样改变?
锵!
固守的防势,蓦然崩塌。
旗木朔茂一刀破开屏障,斜刺而入。
卡卡西脸色微变,仓促回刀抵御。
嗤的一声,鲜血飞溅。
卡卡西的胸前被斩出一道深深的伤口,他眉头紧皱,后退一步,得到喘息的机会,再度筑起防线。
“…”旗木朔茂没有说话,但那一刀站在卡卡西身上的时候,他历来在战斗时不会受任何东西所影响的心境,产生了波澜。
这种心境波澜般的变化,一直被他认为是不应该出现在战斗时的情绪,现在却出现了,可丝毫不会影响到他的攻势,因为他现在是秽土体,哪怕想要放下短刀,身体也会忠实的向着卡卡西发出最凌厉的攻势。
“能够以刀法胜过我的,只有你…卡卡西,就算是叶梓,也做不到那种程度。”旗木朔茂蓦然说道。
是的,即使是将基础刀法演绎到极致的叶梓,也无法在刀法上胜过旗木朔茂,他的刀又快又狠,却同样很稳重,这是两种极端不同的风格,可旗木朔茂却能够将其融合成一起。
用于杀敌,能够发挥出最可怕的杀伤力,也能够让敌人如何也攻不进来。
叶梓的刀,就是快狠之中的极致,而旗木朔茂的刀同样将快狠演绎到极致,但他在这极致之中,又多了稳重,所以当叶梓和旗木朔茂交手的时候,他能够凭借自己的刀法,和旗木朔茂对攻数百回合而不呈现败势。
可是,旗木朔茂隐藏在凌厉之中的稳重,能够令他稳住那快刀,而叶梓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的快刀,总会有衰弱的时刻。
那个时候,若无蝎的协助,最后叶梓确实会落败,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今夕不同往日了,旗木朔茂此刻还敢如此断言,则是他不清楚叶梓现在更强了。
若是让他们两个再来一次对决,不出三百回合,旗木朔茂定然败于叶梓刀下。
听到旗木朔茂的话,卡卡西紧咬牙根,他想到自己曾经定下的目标。
要胜过叶梓…
可现在,却被一座大山所挡,他要越过这座大山。
“属于我自己的道路…”
白光填满卡卡西的眼眸,是风,也是雷。
他所擅长的,是雷。
可以说,风雷相融的忍刀里,风对他而言,只是锦上添花。
为什么明明雷比较强,却一定要限制住,将雷摆在和风同等的程度上呢?
有些问题,一旦有了攻占点,思绪便能够无限衍生而出,如同无数条的线,诞生诸多念头和想法,最后找到正确的那一条线。
卡卡西的眼眸渐渐明亮起来,他对雷属性的性质变化和形态变化的掌握很强,可在掌握了旗木流刀法后,为了追求风雷融合的极致,他只能将雷的程度抑制住,以期能够达到和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