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叫人进宫里彻查,便是你将东西掘地三尺藏着也能叫人给挖出来,苏毅领着内侍入了兰莞宫,不出片刻这兰莞宫里里外外便叫他们翻了个遍,连着柜里的衣服以及钗盒里的珠饰也未放过,便是这样细查之后竟真叫内侍们翻出些东西。
一样是偏道邪论的滴天髓,另一物则是两个用白布制成的偶人像,偶人像所制精细,上头依次贴了两张纸,纸上不知写了何人的生辰八字。两个偶人像上皆是扎了数枝银针,针针入布扎入偶人像中。
当着内侍将那两个偶人像以及滴天髓拿至苏毅跟前时,苏毅整个人亦是惊了,不止是他一人惊了,便是翁师师也是露了惊诧之意。僵楞了身子站于那处,双眼死死看着苏毅手中的偶人像。将那偶人像拿于手中随后看着翁师师,苏毅当下说道。
“翁婕妤,请随杂去一趟自拟宫吧。”
“这物不是我的,我是叫人陷害的。”苏毅的话像是落于心的闷雷,直接叫翁师师震得回了神,这刚回神便是忙着道了冤枉,只是这一份冤枉于苏毅而言却是不打紧的,面上还是挂了入宫时的那一份笑,只不过苏毅的眼中已是渡上旁的色、意,看着翁师师听着她口中道的冤枉,苏毅揖礼笑道。
“婕妤冤不冤枉,杂可是做不得主,便是要看陛下是否觉着您冤枉了。”
如今这样两件证据皆在手中,翁师师这口中的冤枉?恐是无人会信吧。
翁师师最终被苏毅请入自拟宫,当苏毅将那两个偶人像盛奉到璃清面前时,璃清当是震怒。夺过那两个偶人像随后摔仍在翁师师面上,璃清怒道:“翁婕妤,你好大的胆子。”
璃清重怒,翁师师伏跪喊冤,便是见着璃清将苏毅刚盛奉之物夺过摔扔于地面,郑皇后那处也是起了意,便是命了留影上前取来。得了皇后之命留影上前将那摔于地上之物捡起。随后奉到郑皇后跟前,这不看还好,一看郑皇后心中也是惊了,当是忽道。
“厌胜之术。”
厌胜之术。乃是宫中最忌讳之事,便是用那邪法之术诅咒以致胜过所厌恶之人,因是这样的邪术多用于争宠之术,故而宫中于此事像来不可姑息。这厌胜之术已是多年未曾现于宫中,如今翁师师竟是犯了这样恶事。璃清自当重怒。
怎的也想不到翁师师竟然会在宫中私行厌胜之术,郑皇后心中也是惊的,尤其是当着她细瞧这两尊偶人像时,左侧偶人像上的针多扎于人像腹部之上,右侧偶人像则是银针遍布全身,更是叫郑皇后察了翁师师的恨意。
郑皇后这儿瞧着,已是叫这事惊得道不出话来,身侧林淑妃见了这般便是上前接过左侧那尊偶人像,将那偶人像拿于手中随后细细掂量,便是瞧了偶人像身上的八字时。林淑妃惊道:“这不是苏充媛的八字?”便是这话落下已是有人私语窃道,连着郑皇后也是留了心,将另一尊偶人像交予南枝,由她辨别上头的八字更是秦疏酒的。
便是从南枝那儿得了准确的应答后,璃清的面色已是沉到极点,阴着眼眸,宛如刀刃般落在翁师师身上,璃清阴冷着语说道。
“好啊,好啊。”
连着道了两句“好啊”,便是这样两句话直接叫人听得心都发着颤。翁师师心里头是冤枉的,这事真与她无干,只是眼下这证据确凿她又如何喊冤,已是叫璃清连着两句“好啊”惊得魂都散了。翁师师只能伏跪在那处道着冤枉。
冤枉,她道自己冤枉,可是证据之下何人会信她。
秦疏酒如今这般便是因了她的厌胜之术,不只是秦疏酒,当年苏蝶滑胎小产以至于龙裔以及性命皆无,也是因了她。她的这一份冤枉,如何叫人相信。
那些证据皆叫人从兰莞宫里挖出来,璃清对她实在失望透底,阴翳之中带了几丝易察的恶意,璃清说道:“你还有何好说的。”便是这一语落后当是见着翁师师喊了冤,伏于那处拜求,翁师师冤道。
“陛下,臣妾冤枉,这些偶人像真非臣妾之物。”
“非你之物,这些从兰莞宫里挖出来的东西你竟说非你之物,那你倒是跟朕说说,这些东西是如何入你宫中,难道还是自己长了脚飞进去不成。”
这些东西就是苏毅从她宫里头挖出来的,便是这一处如何也解释不清,翁师师此时也是感了慌的,便是回道:“求陛下明鉴,臣妾却无害姐姐之心,臣妾与姐姐素来情同姐妹,臣妾如何能起那样的歹心咒害姐姐?便是苏姐姐也是……”
“住口,你还胆敢在朕面前提及蝶儿?”
那贴有苏蝶生成八字的偶人像上,肚子上扎满银针,便是那样密密扎了不下十来支的银针足以证明行那事之人的歹意。苏蝶,还有苏蝶腹中的龙裔,便是因了这样的巫咒之事而害了性命,璃清如何能不恨了翁师师。
已是恨不得立即命人将翁师师拖下去杖毙,璃清气得面色都发了阴沉,眼中那戾恨之意已是叫翁师师不敢再言,便是伏于那儿连着冤屈之语也不敢再道。
步步行到翁师师跟前,而后在她身前站定,看着那伏跪于脚侧的翁师师,璃清手中拿着滴天髓随后冷言说道:“滴天髓,人命由我不由天,你这是想要改命吗?”低沉着嗓音,一字一字将这质询的话从唇间挤出,璃清看着翁师师出言问询。闻了璃清这番问询,翁师师抬了头正好瞧见璃清拿于手上的那一本滴天髓。
滴天髓,乃是秦疏酒暂借于她之物,如今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