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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指的便是德妃娘娘,闲得无事记想起置养这处的驯鹿,因是闲情便上此处看看,谁曾想忽遇驯鹿受惊,临园时倒是险些叫这些畜、生惊了銮驾。若不是看在这些畜、生乃是她胞弟所奉,依照德妃的性子早就命人将这些畜、生斩了。
受惊,自当是心中团了不悦,尤其当是瞧见那驯鹿的角折断一侧,丽德妃的眸色当是暗了,便是沉眸看了那擒定由着内侍牵扯的驯鹿。丽德妃忽起兴致而来,当是为了驯鹿而来,驯鹿伤了鹿角可是负责照养的宫婢却不知身在何处,那些犯了规矩的宫婢当是叫丽德妃不悦。因是瞧了娘娘眼中阴翳,叶玮忙是命了边上的内侍,上林处边上的寝内押出那些偷懒的宫人。
丽德妃明是对这些驯鹿不上心,谁能晓得今日这样冷的天她会起了兴致上这处来看鹿,叫内侍们押出寝室时那些宫婢仍未从惊恐中震回,寒了风的天,从那温暖的寝内被人押拿而出,未着厚实棉袄的她们自是冻寒得紧。可是比起这寒得入了骨的风,真正叫她们寒进了心的是丽德妃沉下的眸。
面上无色看着跪伏在冰雪之上的宫婢,丽德妃默而无语便是那边看着,当是瞧着宫婢已经僵冻了身子丽德妃这才说道:“屋内可是暖和?”当是话落那几名宫婢忙是叩头求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不住哭求已是顾不上自己冻得发了僵的身子,此时的她们深知自己犯了重事,便是望着丽德妃得以开恩。宫婢伏跪,受寒的身子发僵,连着唇瓣也是惨白,可是这样凄惨模样却不能叫丽德妃起了怜悯之心,便是看着那折断一侧的鹿角,她的面色便仍是愠怒发沉。
直接冷哼轻笑,随即冷着眸斜视扫看伏跪宫婢,丽德妃说道:“饶了你们?本宫可是命你们好生照料云麾将军奉入宫中的驯鹿?”便是问后宫婢忙是叩求应道,叩求之语未能叫丽德妃消了些火反倒是语中更寒。
凛下的眸又寒了几分,丽德妃冷道:“既是晓得,那何人来与本宫解释解释,这鹿角是怎的回事?”询话落后叶玮当是示意边上内侍,而那牵着断鹿的内侍则是牵拉着那一匹驯鹿,行到宫婢身遭,伏于冰雪之上,看着鹿行至身侧,鹿蹄踏下生生从宫婢手边印踩而至,虽是心中惊恐却也不敢抽回自己的手,便是保持着跪于那处的姿势,只是微抬了眼往着上头看去。当是看着那牵于身侧旁的驯鹿断了一侧的角后,宫婢心中已明自己命休矣。
心中当是惶恐得紧,便是重磕之后随即跪求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哀求之语全然不能叫丽德妃心软,只是看着那头磕于冰雪上的宫婢,丽德妃复再问道:“本宫可是询了这是因何?莫是没有听见?”当是问后那为首的宫婢哭着回道。
“回娘娘的话,婢子,婢子不知。”因是垂泪的缘故,加之这外头的天冷风又大,淌了泪的面叫这风吹得钻刺的痛,可是钻刺又能如何?性命堪忧之下何人还有心寻思这些,便只能这般不住跪求。
不知,却是无人知晓这是因何,今日风寒便是寻思偷个懒,几个负责照料驯鹿的宫婢也是入了寝内烧炭取暖。入寝之时她们也是瞧清的,驯鹿完好得紧,悠闲得很,谁会想这才小片刻没有看到竟是成了这般。
折断的鹿角,谁也不知为何,这样的罪责当是只能落于她们身上。
丽德妃之物也敢偷了懒不尽心,这分明就是对丽德妃的不恭,当下叶玮可是拉沉了面,上前叱喝命了宫婢住口,而后回身面向丽德妃揖礼禀道:“娘娘,照了臣所看这些个宫婢着实该死,这可是云麾将军奉于娘娘玩赏之物,命了她几人照养已是娘娘的恩赐,谁晓得这几个宫婢竟是这般不识抬举,照料不周折了将军一片心思。依臣看来,这些个东西若是不好好的责罚,以后宫里的人还不知该生出多少旁的心思。”
于主子不恭,便是大罪,只是叶玮这一番话倒是求了丽德妃重罚之意,当下宫婢可是惶恐得紧,已是顾不得叶玮刚才叱喝再次跪求起来。叶玮可是丽德妃的心腹内侍,这丽德妃的心思他当是最明,若是旁人所奉之物倒也算了,可这驯鹿可是宇文浩的心思,丽德妃怎可能饶了这犯事的宫婢。
先一步求禀,不过是顺了丽德妃的心思道言罢了,便是闻了叶玮求禀,丽德妃当是凛眸扫看伏跪宫婢而后说道:“本宫所命之事也敢这般对着,若不是今日来了,本宫还不知你们几个是这般替本宫办事。”语后便是发了冷的一笑,勾起的唇角溢着森森寒意,丽德妃说道:“这事如此若是不罚尔等,本宫这心中之火便是难消,不过本宫也不是那杀断心狠之人,尔等的性命,本宫便饶了。”
闻了丽德妃免了她们重罪,宫婢当是跪恩叩谢,只是这叩恩的话才刚道了即便却再闻丽德妃说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是断了本宫这驯鹿的一根角,那么便用你们一侧手足来偿吧。”话后便是接了命道:“叶玮。”而那叶玮在听了德妃的命后当是赶接了应回,而后行上前看着宫婢说道。
“几位,娘娘说了要饶了你们的性命,便是用身子的一侧赎罪便是,你们倒是在自己拿主意,是要断了一只胳膊还是一条腿。”
以手还手以牙还牙,这断了的角当是要用她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