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和安东他们对视了一下,走了过去。
还活着的孩子大概还有五六十人,稀稀疏疏地聚到罗伊德勉强,星河看了他们几眼,很多人都不见了,但也有些熟面孔还在,比如说利维坦,活下来的孩子们表情各异,但都不是什么好脸色。
“小兔崽子们,在恕塔荒地,有一种鸟,当地的穴居人管他们叫‘不死鸟’,因为这种鸟不管在多残酷的环境下都能生存繁衍下去,为了争取不多的生活资源,刚刚孵化的幼鸟就学会了把自己尚在蛋中的兄弟姐妹挤出窝去,摔死他们,就在刚才,你们这些狗屎运的小兔崽子们办到了同样的事,你们消灭了自己的的竞争对手,赢得了‘夜莺’的身份,但别高兴的太早了,这只是个开始,从今往后,你们的一切都属于‘夜莺’,你们必须效忠于流淌着‘银月血脉’的人,哪怕是付出你们的生命!”罗伊德冲着所有人大吼,然后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了圣。
圣微笑着看着所有人,“时隔这么多年之后,能再次看到夜莺崛起,我很欣慰,经历了这么多,我像你们一定都很累了,今天就先到这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圣说完,转身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星河思索再三,还是小跑到了他的前面,拦住了他,他有些话想要问。
他的行为引起了罗伊德的怒目而视,但圣笑着摆了摆手,走了过来,把手搭到了星河的肩膀上,星河还没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和圣居然已经站到了第三层的看台上。
“看得出来,你有些疑问。”圣依旧保持着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的姿势。
星河看着他一一种长辈的目光看着自己,感觉心情很复杂,但还是问了出来,“那碗水,究竟是什么?”
圣微笑着注视着他,目光深邃而悠长,“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不是幻觉。”
“我想大部分人都喜欢管那叫预言。”
“就是说,那些事真的会发生!”
圣微微摇头,“用‘可能发生’来描述或许更为精确一些。”
“只是可能……”星河有些失神。
圣微笑着摸了下他的脑袋,“你看到你亲近的人背叛了你,是吗?”
“你怎么知道!”
“岁月教给了我很多东西,所有人都有可能背叛你,你和蒂娜一样,都太天真了,这样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星河死死盯着圣的双眼,思索他的话,但还是忍不住连珠炮般吐出了一连串问题,“你究竟是谁,和妈妈到底有什么关系,双王血脉又是什么,你到底想要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这些问题,圣一个都没有回答,他只是拍了拍星河的肩膀,说:“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没等星河继续发问,他就推开门,走进了走廊,星河刚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却发现走廊里哪还有圣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