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我鼻涕眼泪就像阀门坏了的水龙头,一直流一直流。好心的以为我担心,缺德的以为我吸毒,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浓缩辣椒水实在是太厉害了。火辣辣的感觉就像一头扎入辣椒面似的,那是一种除了用一把鼻涕一把泪别的文字都无法详述的体验。
车停下以后,出租车司机帮助我一同将警花抬到了诊所里面,实际上没车没开出多远,但我却感觉经过了无比长的时间,看着她的伤,亦如我心中在流血。
诊所的医生是个脸上略带皱纹的老男人,看到伤口后皱了皱眉,憋住愤怒朝我瞪了一眼,二话不说开始找工具,我想他应该是能够处理这伤口的。
捏着警花的手的我稍微松了口气,却见那出租车司机恶狠狠地瞪着我,生怕让我跑了似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说这伤不是我弄的!”妈蛋,是时候跟丫理论了。
“不是你弄的,是我弄的啊?你看着,等医生处理好我这就报警喊警察来打死你这狗日的。”
“真不是我干的,”我这才意识到不管我怎么解释,在警花醒过来之前都是白说,但是我也不能来背这个黑锅啊,最后只能这么着了,“是我同伙,同伙!我这不辛辛苦苦抱着她来治疗么,多少算立功吧?进去少关点。”
“看来你良心还没被狗吃完。”他这才消了点气。
突然手上有些动静,我心中一喜,貌似是警花醒了,这下终于有人为我伸冤了。
我激动的望向她,发现她晃了晃头,然后睁开了眼睛:“唔,唔,我这是怎么了?”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刚才晕血……”
“晕血?”她扯了扯手,好奇的看了一眼,眼睛又是一直,我心中大叫不好,还没等我喊出声,她又晕了过去。
她这晕血症真的是够厉害的。
包扎的时候,我特地让医生多绕了几圈,就是不能让她看到一点点血印子,不过因为有手铐的关系,绕纱布会相对麻烦些。
不过这会儿轮到出租车司机发疯了,非要报警,我怎么说都不听,最后只能让他报警的时候让民警一定把手铐钥匙带着。
正如我想,当民警赶来后,先是解开了她的手铐,然后给我背拷,二话不说拎着我就走,我也懒得多做解释,说多都是泪。
到了派出所后,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期间的事情我不想多说,只是那种被当成嫌疑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真要说谁错了,大概错的是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