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的死传开以后,河北局势顿时改变。由原来的联合抗袁变成了袁绍一家独大,刘备次之,剩下便如公孙康等碌碌之辈。而天下,却也因此进入了诸侯争霸的另一个纪元。
徐州下邳城。徐州之战刚刚平息,就在曹操退兵彭城以后,而此时率军刚过仁和县的孙策乘势回军乘着广陵郡郡守陈登此时在下邳的时候,一举攻克广陵。而此时疏于军事的陶谦也渐渐的看出了袁术的狼子野心。虽心有不甘,但苦无良将的他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去。同时将准备送往淮南的剩下的最后一批三万石军粮留了下来。
“主公,不能收留吕布。吕布乃虎狼之徒,且反复无常。如今只因战败与曹操而前来投奔,其目的只是想借机占据此城。”一年轻儒士进言道。此时,曹操命夏侯渊为先锋率军返回,趁吕布大军在外,反攻濮阳。由于新得猛将典韦,典韦急着立功亲冒矢石攻城,率先登上城楼,待吕布大军回援时,曹操又打了一个埋伏,不过由于吕布亲在,倒也没占多少便宜。随即退回城内和吕布对峙。
“是啊,主公。吕布先投丁建阳,又因一匹马叛而杀之;后投董卓,又因一女子,叛而杀之;之后又因一副铠甲投奔袁绍,不想被袁绍遗弃,要不是手下激灵忠心,彼又怎可活到现在?”接着,又有一人劝道。
可是,陶谦有他自己的考量,自己垂垂老矣,二子皆不争气,徐州的军事实力又并不强,又无良将。袁术的一口,一口便将自己咬的半死。自己死了,便也就不管了,只是现在……唉,陶谦摇摇头。看着满堂上下的徐州官吏。不如,将吕布安插在自己与袁术只见,即便有什么事,也有人为自己扛着。想必这样,四大家族不会反对的。
接着,一粗鄙的大汉出言道:“主公勿虑,如今曹操都被我们打退两次了,更何况是被曹操打败的吕布。”众人眉头一皱,心中满是忧虑。
接着,便看着主位的陶谦,翻了翻书简道:“元龙,由你主持,尽快对各地进行实质考察,妥善安置百姓。”
“远达,你尽快将各地缺失的官吏以及后补人选列一份名单与我。”
“子仲,你协助元龙尽快处理好百姓的安置。”
说着,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咳了一声道:“至于吕布我自有主意,你们无需担心。”
徐州边境,一只只残败的的军旗下,一张张依然抖擞的脸庞,一身身破败的军衣下,依然抖擞的精神。一中年人单手握着一只单面月牙大戟,一只手随意的拉着马缰,脸上一脸不甘的神色,跨下一匹依旧神俊的马儿,十分通人性的摆首摇尾,安慰着自己的主人,
一旁的中年人见状,安慰道:“温侯莫虑,此番我军定会有一处安定之所,一定会在粮尽之前寻到去处。”
“某家非为此事所虑也。唉,不听宫台之言,吾果遭此败,只是再败曹贼,某家心中甚是不甘。”说着,满眼却是愤懑。
而陈宫却是想起什么道:“那日,听闻温侯与袁绍一起攻伐刘备,却不想,在高唐城下,与一白袍小将战成平手,回营后还为此吐了血,反而没有现在的状态,这却是为何?”
吕布闻言,却也是陷入了回忆,没有回应,而陈宫一直不语,等着吕布的回答。
“此人,倒也是个人物,只是不知为何带着面具。那日,我与他交战,感受到十八岁以来从未有个的气场。虽然,从外面看去,他只是被我打下了面具,但是他与我一样,伤的不轻。他的枪法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灵气与煞气。我也希望,能够和他再战一场。”说着,眼神看了看北方。
忽然,不远处的喧哗打破了思绪的宁静。
“主公,徐州牧陶谦大人要我将这份亲笔书信给主公过目。”说着,从怀中拿出书信道。
吕布拿过书信,其书略曰:温侯如悟,陶谦耄耋老叟,久闻温侯大名,威震华夏,更兼将军乃除董之英雄也。将军虽屡屡行不端之举,皆因无奈也!今闻温侯大驾莅临,本因箪食壶浆以迎将军,不想曹操多次行不端之举,无可奈何!今将军不以我徐州疲敝,我等不忍拒绝。奈何袁术狗贼仗势欺人,还请将军不辞劳苦,助我等一臂之力。现粮车一万石已在小沛相侯,还请将军主持公道,为我夺回广陵,事成之后,恐无力西阻袁术,还望将军助之!陶谦携徐州父老,翘首以望。
一番话,将吕布捧在高处,将吕布吹得飘飘摇摇。但是,吕布也不是不清楚,以现在手中不到万人的兵力攻击对方数万年大军盘踞的大郡,摇摇头,将书信递给陈宫。
陈宫看完先是皱眉道:“这陶谦老小子狡猾的紧。不仅不让主公进徐州,而且还拿在别人嘴里的东西来诱惑主公。”
接着忽然想到什么,接着道:“但是……”,随即展眉对吕布一笑道:“倒也不是,不可尝试一番。”
西京长安。
长安地处关中平原,不仅是通往西北的咽喉要道,更是南下巴蜀的重要根据。先汉时定都于此,却不想两百年后的一场大火将先汉的痕迹掩盖。后来,光武帝东迁洛阳,长安便以陪都的身份一直到现在。
长安城内,往日的繁华已然不见,街道也不见了往日的光景。安顺酒居内,一个个黑衣人神情肃穆静立着等待着。忽然,一声推门的吱呀一声,打破了沉寂。接着一个中年儒士打开门,进来拍了拍衣上的尘土,随即眼神锐利的看着门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