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晨雾少了,阳光慵懒地爬进了长鱼的家eads;fēng_liú和尚liè_yàn记。
落地窗开着,白色的纱帘随着晨风轻轻摆动着,一角卷起,一角落下。屋里还残留着昨夜香薰的缕缕安神味道,和着原木家具的淡淡木香,清雅至极。
早晨醒来,长鱼裹上睡袍,系好腰间的带子,赤脚走在木地板上,将床头那本已经看完的书拿回书房。
书房窗帘半开着,只透了些微的光线进来。一踏进去,书桌上花瓶里插着几支贴梗海棠有股很淡很淡的香味。长鱼觉得,书房是最静谧的地方,所以终年都只是露一些光线进来即可,并不会大开窗户,让自己心底的暗涌都暴露在日光之下。
往里走,书柜最中间的那层,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长鱼愣了两秒,拿起礼盒,轻轻挑开锁扣。礼盒里,是一支造型简洁典雅的白玉钗。她把玉钗拿起来握在手中,玉钗细腻润滑的质感传到手心,带着一丝冰凉。
长鱼看着玉钗出神。她抬手把玉钗拿到眼前,对着光,通透的钗身玉泽流动,一时陷入了恍惚。茅杉送她玉钗时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她的嘴角不由浮起一抹淡笑。
她将长发盘起来,用玉钗挽好。黑发衬白玉,鬓角几缕头发落下,让她整个人都带上了一缕古色古香。
时间一晃而过,又快要下班了,窗外日头也淡了下去。
白小典从椅子上撑起来,打算去阳台抽根烟打发掉这最后几分钟。
“小典,嘿嘿~”胖子满脸堆笑伸出肥厚的手掌在她肩头一拍。
“什么事?”白小典看了一眼胖子,停下脚步。
“我明天想请假,嘿嘿嘿”
“你请假去跟你队长说去啊,跟我说干嘛?”
“这我手上还有个案子,剩下点收尾的工作那个你明天能不能帮我跑一趟?”胖子不好意思地一个劲儿搓着自己的大手。
“就知道你笑成这样准没好事儿!说吧,什么案子?”
“本来是一桩人口失踪案,一年前在我们局报的案。前几天市里破了一起谋杀案,怀疑被害人就是一年前失踪的那个人。我已经去调查过了,受害人的确就是那个失踪的人。案子差不多该结了,本来跟那边说好我明天过去参与收尾工作的,可是我明天这不临时有点事嘛你明天去市公安局帮我跟那边交接一下,把最后的手续办了,然后通知家属去认领尸体就可以了。”
“还要去市里?”白小典皱着眉提高嗓门嚷嚷道。
“嗨,你开车过去要不了多久的。反正这几天局里没什么事儿,出去跑跑比闷在办公室强啊!是吧?就去走个过场签两个字儿,不麻烦的。”胖子冲白小典挤眉弄眼地说着。
白小典把手踹进裤兜里,侧眼看着胖子:“帮你可以,打算怎么谢我?”
“等我回来请你吃饭!”胖子豪气万丈地拍着自己的肉胸脯立下承诺。
“后街那家火锅!”
“行,就后街那家火锅!”
两个人愉快地达成了协议。
下班后,白小典跟苏子瞳打了声招呼,便开着警车回家了,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市里。
按规矩,警车是不可以开回家的,可是毕竟小乡小镇的,也没人管那么多eads;别惹鼠辈。一般只要局里用车不紧张,第二天要出任务,白小典都会自作主张将警车开到自己小区楼下停着。其实不止是她,他们公安局的人几乎都这么干。
“表妹,妹媳怎么没来?”茅杉一如既往的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偏头看着刚回来的白小典。
“我明天要去市里办事,走的早,就没叫她过来了。”白小典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
“我跟你去。”茅杉一听说白小典要去市里,瞬间就来劲了,脚一蹬,立马撑了起来,她正好可以去看看长鱼!
其实茅杉早就想去市里找长鱼了,可是扭捏了半天,终究是下不了决心过去。一来她怕打扰长鱼,毕竟不是人人都像自己这么闲的。二来嘛,是不好意思就这么突然的一个人去那边找长鱼,一不顺路二没事儿的,总感觉怪怪的要是长鱼烦了就不好了。
“恩,”白小典心不在焉地答着,眼睛将冰箱扫了个遍,“昨天瞳瞳做的菜呢!?不是还剩了很多吗?”
“哦,我中午吃完了。”茅杉舔了舔嘴唇,眯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我们晚上吃什么?”
“橱柜里还有面条。”
“长鱼,还没下班吗?”林朗敲了敲长鱼诊室的门。
“正要走。”长鱼回头见是林朗,又转头继续手里的工作。
“好漂亮的钗子!”林朗走进来,一眼便看见背身而立的长鱼头上斜插着的玉钗。一时间还没反应的过来,很少看见长鱼如此打扮。
虽然说长鱼本身是个清雅文艺的人,但是平时素颜朝天,穿的也颇为干练利落,俨然职业女性的形象。这么温婉的造型倒是第一次。如果她此时不是站在诊室而是在烟波飘渺的湖边,也是特别的合适。
“谢谢。”长鱼礼貌性地回了一句。
“主要是因为戴玉钗的人好看!”林朗干瘪瘪地笑着。
长鱼并没有回林朗这句话,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简单收拾了一下,脱下白大褂挂到门后。
林朗呆呆地站在诊室里,看着长鱼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
“你不走?”长鱼看着林朗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斜眼瞥了他一眼,问道。
“恩我想等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