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病?能跟我们说说吗?”茅杉往一个空碗里盛着汤,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
“哎,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病才叫它怪病,看了好多医生都不见好。”
“要不要我们帮你看看,我们这里有现成的医生。”茅杉把盛好的汤递给长鱼,那深邃的瞳仁,怎么都离不开自己心爱的人儿。
“谢谢你们了,还是算了吧,我女儿见不得生人,一见到生人她就会情绪失控......”男人苦笑了一下,“那么多医生都没有办法,我想你们看了也是一样,还是不要去刺激她的好。”
男人说完,又觉得不妥,干笑着解释道:“我这人不会说话,你们别怪我刚刚的话不好听啊,我只是不想再看我女儿难受。”
“没关系,我们懂。”茅杉轻笑了一下,还想再问点什么,却被言苜蓿打断了。
“茅杉,我也要喝汤坏女人。”
“恩。”
“你给我盛!”
“自己盛。”
“我不要,你都帮长鱼姐姐盛了!”
“好了,苜蓿,来我帮你盛。”苏子瞳拍了拍言苜蓿的后脑勺帮她盛了一碗汤。
“瞳瞳,我也要喝汤。”白小典突然放下筷子,低头斜瞅着苏子瞳。
长鱼付了饭钱,出门见茅杉正蹲在车子后轮边上,“怎么了?”她走过去,蹲下身挽着茅杉的手臂问道。
“车胎瘪了。”茅杉回答。
“是被什么扎了?”
茅杉点头,“而且,被扎了两个。”她指了指前面那个同样蔫下去了的车胎,眉头拧在了一起。
“先给4s店打个电话吧。”
“恩。”茅杉正要站起来,似乎发现了什么,头往下面偏了偏,半蹲着往前挪了一点,把手伸到轮胎下面,摸到了一小截露在外面的铁钉。
先后检查了前后两个瘪下去的轮胎,茅杉总共在轮胎上发现了三截钉子,一截扎在后轮,两截扎在前轮。
“气应该是一点一点漏完的,估计是在路上扎的。”长鱼也跟着摸了摸那个瘪着的后轮,一边摸一边说。
茅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回头:“苜蓿呢?”
“刚才又跟小典闹别扭,两人说是要决斗。”长鱼拍掉手上栈后院的方向指了指。
“4s店的人最早要明天早上才能过来,”茅杉把电话揣回裤兜里,牵起长鱼的手,“先去后面看看表妹她们吧。”
穿过一条深灰色水泥墙壁的走廊来到客栈后部,左手边有一扇半掩着的木门,木门下方的木条已经被白蚁蛀磺笆橇娇糜l沂鳎从觢沂骺始就算是后院的范嗡?b />
“小样,跟我斗,再练两年吧!”白小典趴在地上,颧骨处有些红肿,左手肘和左膝盖分别压着言苜蓿的背心和一条大腿。两个人的姿势都不怎么好看。
“哼,你耍赖,有本事重来。”言苜蓿身体被钳住,两只手虽然没有被抓住却也没办法反击,只得使劲摇晃着脑袋表示自己的不服气。
“我这叫声东击西,嘿嘿,兵不厌诈懂不懂,这是个看结果的时代,好好跟姐姐我学学~”
苏子瞳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见茅杉和长鱼来了,对她们眨了眨眼睛,继续低头看着地上的两人。
“表妹,你放开苜蓿吧,我有话要问她。”茅杉走上前去,神情淡漠。
“茅杉,白姐姐欺负我。”言苜蓿一从白小典的手下逃脱,第一时间就向茅杉告状。她小跑过去双手穿插过茅杉的手臂,紧抱着她,挑衅地瞪着白小典,一副我有靠山我不怕你了的模样。
“苜蓿,”茅杉推开言苜蓿,面对着她,“你之前问老板家里最近有没有人去世,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说话间,顺手帮言苜蓿擦去了下巴上粘上的沙子。
茅杉的动作并没有走心,甚至都不是轻轻的或者柔柔的,但是旁人看着就难免会觉得有些暧昧了。长鱼在一边静静地目睹了这两人无意的亲密举动,什么也没说。
苏子瞳走过去用手肘轻轻戳了戳白小典,小声说:“喂,你这表姐咋回事,你不是说她转性收心了吗,怎么还对小姑娘不清不楚的?亏得我们帮她和了一天的稀泥有个小号爱过你。”
白小典耸了耸肩,开始去拍袖子和裤腿上的灰尘。
“恩,这人脸上缠着股黑气,要么是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么就是近期接触过死人。”
“恩。”茅杉听着,脸上也没什么变化,沉吟了一瞬,对其他人说:“车胎没气了,看来我们今晚只能住这里了。”
“车胎坏了?!没有备胎吗?”白小典拍灰尘的动作僵住了,弯着腰抬起头问道。
“坏了两个,只有一个备胎。”茅杉回答。
“怎么坏的?”白小典眼睛因为惊讶睁大了些。竟然一次性坏了两个轮胎,这也太离谱了吧。
“让钉子扎了。”茅杉平静道。
“靠,这么背......”
“你们要住宿?”柜台前,男人把叶子烟从嘴里拿下来,吐了一口烟,有些为难的样子。
“不方便吗?”
“也不是,不过只有两间房了,而且隔得有些远,你们要住吗?”
“你这里这么大一间客栈,怎么就两间房?”
“最近不是没生意嘛,楼上水管坏了我也懒得去修,现在只有二楼有热水,但是二楼除了两边尽头的那两个房间,其他房间都被我用来放杂物了。”
“那也行,有总比没有好。”
“一个标间一个大床房,这是钥匙。”男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