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爱婷的一句话让众人顿时呆若木鸡,一下子全都傻了,一个个呆立当场。
杨教授显然也有些惶急,回过头来问我道:“小锋,依你看,现在怎么办?”
我沉吟道:“地底下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地出现一个封闭的空心层的,总有办法能找到出路。”
洞内本就幽静,我这么一说,大伙儿便都听到了,一个个都轻嘘一口气,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些。
我本来想提醒大家那个坠洞同学消失的事情,见大家此时只是担心怎么出去,早就把那事情抛在脑后,于是我只好闭口不言,以免给大家带来更大的恐慌。
我对大家道:“有些地下洞时间久了会出现崩塌现象,大家敲敲洞壁,如果听到空洞的声音就说明找到了出路。”
大家听我这么一说,都觉得有道理,于是一个个都把耳朵贴在墙壁上,用手敲墙。
一时间,整个洞内都是‘咚咚咚’的繁杂声响,再没一个人说话。
突然,刘达不满道:“别老碰我,忙着呢。”
他排在队伍最后面,我根本就没碰他,听到这奇怪的话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在电灯光下,一条猩红的舌头从洞顶垂下,正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刘达的头发,看那小心翼翼的架势,似乎是在试探。
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我心里的压力本来就很大,陡然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我顿时被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面对着未知的事物,我大气也不敢出,看那足有两个巴掌宽的舌头悬挂在那里,可想而知那家伙的嘴到底有多大,要是刘达一回头惊扰了上面那位,保不齐一口就把他的脑袋咬下来。
我尽量压低声音道:“别回头,把头压低点。”
刘达身子一僵,明显愣了一下,好在他似乎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慢慢把头往下埋了埋。
他头顶的那条宽大的舌头往下探了探,可能长度不够,一张长满棕毛的嘴巴从顶上的一个洞中探了出来,从那嘴鼻的宽度来看,这家伙的脑袋比正常人的肩膀还要宽,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这东西一直用舌头在试探,并不是害怕什么,而是脑袋太大,没法把头探出来,要不然刘达早没命了。
我此时的我哪里还顾得上对方是野兽还是大粽子,悄悄取下挂在腰间的柴刀。
此时大伙儿听到我说的话,都已经发现了我这边的异常,杨教授赶紧在我身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这才没有惊呼出声,洞内尽是粗重的喘息声。
“我这句话说完后,你就迅速趴下向前爬,千万别抬头!”我又低声嘱咐了一句,当下也不再迟疑,双手握住刀柄顺着洞顶猛地横劈过去。
与此同时,刘达身子一矮,整个身子平趴在地上,一道猩红的鲜血霎时如从淋浴喷头中喷出一般浇了刘达一身。
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响彻地洞,我只感觉一股难以抗衡的力道从刀柄传来,虎口一麻柴刀脱手而出。
我那一刀可是用尽了全力,虽然没有把对方的嘴巴鼻子给砍断,起码也深入骨缝之间,那张大嘴立即拖着宽大的舌头缩了回去,头顶立即传来隆隆的震动声响。
刘达惊魂未定地抹了把脸上的血滴,骂骂咧咧地正想爬起来看个究竟,忽见一只宽大的毛掌从洞口探了下来。
我顿时吓了一跳,一把按住刘达的头,抓着他的手臂就往回拖,可是情急之下我忽略了他的体重,想要把他拖过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大家的惊呼声中,刘达也甚是机警,顺势向我这边快速爬来,不过毕竟还是慢了一步,此时他的屁股正对着上面那洞口,那只手掌正好摸在它屁股上。
刘达惨叫一声,顿时红了眼,拿着柴刀猛地朝背后挥了一刀,又是一声野兽的嚎叫声传来,长满棕毛的手掌如被马蜂蛰了一般迅速缩了回去。
“嗤啦”一声响,一块布料被那毛掌带走,刘达也顾不上许多,咬着牙三下两下爬到我这边,总算安全了许多。
“那……那是……”邵世铨有些惊魂未定,显然还没从那突发事件中缓过神来。
我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发现大家皆面有惊恐之色,显然刚从温室中出来的花朵们都还没能适应大自然中的骤雨疾风,余爱婷毕竟曾和我们一起经历过诡异危险的明显陵地宫,脸色还算正常,只是杨教授似乎却并不怎么害怕,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我心中不禁暗想,或许是老教授毕竟年纪在那,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有这种平和的心态也算是正常,所以我并没多做深究。
我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到底上面那到底是啥鬼东西呢,自然也不好跟邵世铨解释,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回头查看刘达的伤势。
刘达的半边屁股上的布料被扯掉了一大半,这种尼龙布料的裤子可是非常结实的,居然就这么轻松地被抓走一片,可想而知对方的力道是多么的大。
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出现一条条细密的伤口,就像是被锉刀锉了一下,饶是伤口不深,但那密密麻麻的口子里渗出的鲜血还是让人触目惊心。
此时余爱婷已经贴着墙挤到我的身边,看了眼刘达的伤势惊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达原本是背对着我撅着屁股让我查看伤势的,听到她的声音赶紧用手捂住道:“嗳?小心长针眼。”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怕羞?”
他反驳道:“呵,我胖爷会怕羞?”饶是嘴硬,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