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冲到屋子门口时,一群人带着极为恐惧的神情尖叫着跑了出来,为首的一人一下子和我撞了个满怀,差点让我倒摔出去。
刘达一把拽住他的手臂道:“怎么了?”
“有……有怪物……”那人显然是被吓破胆了,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语不成调。
刘达将他放开,操起柴刀道:“这还没到地方呢,就给咱来下马威?胖爷我倒要看看是啥东西。”
说着,他就准备冲进屋子。
我一边向门口靠近,一边默默数着跑出来的人,直到所有人都跑了出来,我都觉得少了两个人,我仔细一想,顿时急的一拍大腿,“出事的该不会是杨教授吧?”
邵世铨本来还有些瑟瑟发抖的,但听我这么一说,扫了众人一眼,顿时急的眼都红了,快步冲进屋内。
我跟在他身后冲进去一看,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屋角下出现一个黑幽幽的大洞,杨教授趴在洞口,手里握着一只满是泥巴的登山鞋,茫然无措地看着洞口。
我和邵世铨连忙把杨教授扶到屋外,然后我又冲了进去。
刘达用手电照了照洞内,我探过头看了一眼,只见这个洞口半径足有七尺,别说一个人,就算是一头小牛也能掉下去。
手电灯光所及灰蒙蒙一片,根本就看不清这洞到底有多深,那个消失的同学早已不知所踪。
我查看了一下地面,只见这个洞口并不是规则的圆形,洞口向四周扩散着些许裂纹,洞口边缘凹凸不平,没有爪子刨土的痕迹,更像是天然塌陷形成的。
刘达对着洞内大喝一声道:“喂,有人吗?”
声音在洞内传了几秒,然后便有回声传来,我脸色一变道:“这洞少说也有几十米深,如果洞是直的,掉下去会直接摔死。”
“我看哪,那人八成是活不了了。”刘达撇撇嘴,拍拍膝盖上的灰尘道:“走吧,这屋子不太安全,咱们还是到外面去吧。”
我现在也是一筹莫展,只好和刘达走到了屋外。
只见众人紧紧靠在一起,几个女孩子正不停地抹眼泪,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
杨教授眼角含泪地迎上前来道:“那是怎么回事?有救吗?”
我拍了拍他的肩,叹气道:“洞太深,看不清下面的状况,想要营救的话……很难。”说完这句话,见他神情更加落寞,我问道:“您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讲讲。”
于是,杨教授便说道:“你们刚出去没多大一会儿,我就感到脚下突然一震,然后就听到身旁有呼救声,我转头一看,只见旁边出现一个大洞,那名学生刚好栽了下去,我伸手搭救,却……”说着,他把那只登山鞋拿起来看了看,蹲在地上捂着脸痛苦万分。
刘达道:“不是我说你们,怎么能这么大意呢,如果没有一点居安思危的风险意识,还是趁早回家去吧,这种地方危险重重,处处都能要了你们的命。”
刘达说的很是在理,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对,我瞪了他一眼,让他别瞎说,然后安慰众人道:“我们先商量一下营救的事宜,定个计划出来,不能蛮干。”
说是商量,实际上大多数人都还没从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事情中缓过神来,我的一句话说完,顿时冷场了,一个个都闭口不言。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好在杨教授问道:“那个洞是什么野兽挖出来的?獾子还是……”
我摇摇头道:“根据洞口痕迹看,不像是特意挖出来的,更像是天然塌陷的,也就是说,这屋子地下要么有干涸的地下河道,要么是个天然的空心岩层。”
“如果排除野兽的存在,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用绳子吊下去看看情况?”杨教授道。
“这个……”我想了想拒绝道:“也不是不行,只是风险较大,那洞口四周都裂开了,随时都有可能二次塌陷,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刘达抱着膀子道:“反正我觉得吧,那小子就是点儿太背,怨不得别人,咱这么冒失去营救,搞不好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赔本的买卖还是别干了。”
眼看杨教授面色阴沉,我踹了刘达一脚道:“见死不救可不是我们担我们作为考古队的一员,就得肩负起互帮互助的责任,反正我的意见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行,你伟大,我狭隘,行不?”刘达愤愤道:“何大侠,还墨迹什么,下达命令呗。”
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吊着绳索下去查看情况,不过由于有着不确定的危险性,就算让我亲自下去,我打心底也是不怎么愿意的。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一直闷着不做声的邵世铨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啥办法?”我们几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从背包中掏出笔记本电脑和一堆设备,把一个摄像头绑在绳子上,道:“这个摄像头可以无线传递影像,用电脑可以控制摄像头的角度。”
“好东西啊!”我把摄像头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问道:“像素咋样?”
“还行吧,白天挺清晰的,夜间成像可能会有些噪点。”邵世铨道。
我把摄像头放在黑灯瞎火的房子里,然后跑到电脑边看了看,画面一片漆黑,邵世铨在电脑端调了一下,摄像头上就出现亮光,电脑上立即出现房子里的景象。
画面虽然有些麻麻点点的,但好歹也能看得清东西,我拍手道:“这东西应该可以,对了,这个东西的传递范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