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怎么了?”
看一眼器宇轩昂的二儿子,端木磊突然生出一种老怀安慰的感觉。
“拓儿,还好有你……咱们爷孙俩好久没有好好说话了,去陪我喝几杯怎么样?”
“父亲。”
“不用你说我,我身体好的很呢。”
屋内,端木黎和彻相对无言。
彻挑挑眉,明明是人畜莫近的脸却有了一种过来人豁达。他明白端木黎在难过什么,他当年也有那样的绝望。虽然他对端木黎说不上喜欢,但是也有欣赏,这么年轻,这么冷的性情,不是常人能有的。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人一旦爱上,也普通凡夫俗子一般。错,不是凡夫俗子比不上的,痴狂。
“她不要你了?”
端木黎想了想,点了点头。
“为什么?”
为什么?端木黎心下一痛,
“因为我对她,只是可有可无。”
端木黎微微低眉,掩去一抹压抑不住的忧伤,
“我的国师,是颗孤星,除了皇室,谁也亲近不得。她的人,她的星,离我那么远。”
“那怎么是我的命?我的命可是坎坷,少年太子因为贪恋苗疆的女子最终弃位和她私奔,最后被苗疆大长老追杀,她为了保护我而死。我才知道没有力量什么也保护不了,然而一切都晚了。况且,你是国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活不过五十岁,就算逆天改命依然。而你,长命百岁,衣食无忧。”
“又如何?命长命久,若是不能和她相伴,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又有什么意义?”
“我看上的,无非就是,你的命星离她……比我近。能靠近一点也是好的。”
端木黎仰头,眉目如画,冰冷地话语间是早已经刻入骨骼的坚韧,
“我会活着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