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关索等人。
知道母亲等人落在了卢瑭寨,关索反倒不那么急了,回去汇合了留守的士卒,一行近二百人,一路风驰电掣,赶到了卢瑭寨。
“少君侯,这里就是龙嵴山了,山上的寨子,就是卢瑭寨。”右手旁,周信大刀指着山上,为关索介绍着。
关索点点头,抬头望去。
好一座山!
好一个卢瑭寨!
只见山势拔地而起,如龙雾隐,只余一嵴,有华山之险要,又有恒山之灵秀,山上苍松翠柏,怪石嶙峋,端是好景好山好去处。
一条宽阔的路直通山上,山路平整,半山腰,一座高大的关口矗立,高达数丈,两测依山倚壁,关头上,巨弩整齐,刀枪森然,往来寨兵,昂首挺胸,带着一股强悍的气质。迎风挑有一杆大旗,上书三个斗大的字“卢瑭寨”。
提马上前,关索来到半山腰,到了关前,扬声喊道:“河东关索,前来拜山!”
关头门楼女墙后探出一个脑袋,先是打量了一番关索,然后才道:“下面的人,可是为了夏昭所劫之人而来?”
“正是!”
“我家寨主等候多时,将军可自行上山!”
那人说罢,吩咐了一声,就听一阵声响,寨门大开,那个人又探出了脑袋,喊道:“以免误会,将军只能带不超过十人上山,还望勿怪。”
关索并不以为奇,在来之前他就想来了,这次只他一个人上山,卢瑭寨的要求,正与他想法相合,当下回头谓李延、周信道:“你们带人留在山下,我自上山就可。”
纵是这二百来人都上去了,真若起了纠葛,打了起来,二百人和一个人没多大区别,无非就是能多杀几个人罢了,反倒死得人更多,既如此,反倒不如自己一个人上去,何必牵连他人。
“不可!”
周信催马来到关索身边,道:“怎能让少君侯一人上山?就是当年关君侯单刀赴会,身边也带了周仓将军……周信虽是不才,亦愿效周仓将军,随少君侯一同上山,至少,还能为少君侯抗戟牵马!”
“哈哈哈!”
关索朗声大笑,拍了拍周信的肩膀,道:“好!,当年我父单刀赴会,藐视江东群雄,傲视古今,我这做儿子的又岂能差了,堕了他老人家的威名?”
“周信,随某上山!”
“喏!”
周信跳下战马,随手把缰绳交给后面士卒,接过关索的画龙擎天戟,连着自己的大刀望肩膀上一扛,一手牵着关索的战马,挺胸,昂头,大步向山上走去。
后面,李延肃然起敬。
他自问,做不到周信这般,虽然他李延也敬关索,也很忠诚。
前有周仓,后有周信。
将来,这二人必传为一段佳话,为世人所传诵。
……
在寨中人的引领下,一路到了寨门前。
早有人飞报上去,关索、周信才到,王令公就带着人迎了出来,远远地,王令公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过来,“哈哈哈,老夫今早就见喜鹊在屋前枝头叫个不停,还在纳闷是哪路贵人到来,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关小将军了。”
“贵人实不敢当,老寨主,可莫折杀了小子,小子愧不敢当啊!”
看来,自己的身份人家也是猜到了。
夏昭他们都能猜得到,王令公也猜到了,不足为奇,早在关索的意料之中。母亲还在人家手中,关索不敢怠慢,忙是下马,上前几步,抱拳躬身深深一礼,道:“河东关索,见过王老寨主。”
真心的一礼,没有半点的作伪。
对于王令公这个人,关索还是蛮敬佩的,虽然此人是个盗贼出身,可在后世过来的关索眼中却没什么,更谈不上什么瞧不起。
就好象同样是挖掘坟墓的,有着官方身份的,就可以被称之为“发掘”,还有着光鲜的身份,什么学家砖家叫兽啥的,那叫一个名正言顺;没有官方身份的,就成了犯罪,是盗墓贼。说白了,就是合法不合法的事,根底上,还不都是干着同样的勾当。
王令公是盗贼不假,可他所得,更多的是分给了穷苦百姓,就算是个盗贼,那也是一个侠盗,值得人敬。
后世不就流传了一个“盗帅”楚留香么!
搀起关索,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王令公不禁心中赞叹,不愧是将门之子,果真是一表人才!
心下顿是有着六分的欣赏。
在江湖打滚这么多年,见过的、接触过的人形形色色,一双眼睛早练得毒辣,用句话来说,眼睫毛都是空的,王令公一眼就看出了关索话中带着的真诚,对关索的满意,更是直线而升。
两人寒暄了几句,关索直奔主题,道:“寨主,关索冒昧前来,只为家母,还请寨主不要为难小子,放我母亲,让我母子团圆,他日,关索必有回报。”
“这个嘛……”
关索当时心中就是一紧,刚要说话,就听王令公接着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寨这里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和老夫的两个女儿打上一场……只要小将军能赢得小女,老夫二话不说,让你们母子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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