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不精致,但味道扎实,分量格外的足。
在10年代这或许不算什么,或者可以说是非常低端的伙食了,但去过边区的毕文谦很敏感地知道,这在80年代反而不简单。
甚至,还有一大包瓜子之类的炒货。
“既然你决定一个人过年,我也不多劝什么。你不喝酒,这都是我家的年货里随便抓的,晚上你就着看节目好了。”万鹏从公文包里摸出钥匙圈,下了一把钥匙递过来,“电视机在蒋卫国的房间里,这是钥匙。记得琐大门。”
一句句话,毕文谦默默听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我好像是十七岁,不是七岁吧?”
“等我走了,陈老爷子那事情,你得帮我和华华说说。”
“这个我承认不下来。”
“尽力而为吧!”万鹏拍拍毕文谦肩膀,转身出了四合院,“碗你自己收拾,我先走了!”
“明天早点儿来。”
琐好门,毕文谦撸撸袖子,回了厢房,却见小虎正趴在桌子上,脑袋埋在油汤和水的盘子里,舔得正欢。
毕文谦唱戏般地指着它一声大喝:“呔!”
小虎压根儿没有被吓着,直到毕文谦小跑着过去,才潇洒地来了一个信仰之跃,顺便踢飞一个瓷碗。
“砰!”
窗户没开,毕文谦又更靠近门,小虎离得不远不近,身子微微低伏,猫耳朵后搭,无声地注视着。
“……好吧,碎碎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