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开那金色甲衣,喝~亮闪闪的煞是好看,无数打磨光亮的铜片镶嵌,在以红边绸布包裹周边,腰间两个旗袋上分别绣着两只老虎,威猛地站立在高山之上,此乃四品虎贲红色甲服,端得是威猛刚劲,煞气逼人~!
谢钰满意地捧着甲服道:“还是这个漂亮,就换上它了。”
谢鹰赶紧劝阻道:“少爷,不可,这是禁卫官服,不可进城抓捕。”
“这~还有说法~”
“是的,少爷,侍御史负责平叛镇压,既然这冯善人四处制造混乱,当为乱贼,必须穿着六品白鹭服,所以~”
谢钰摇摇头道:“不行,这六品服文绉绉的,一会难免起冲突,还是穿上四品虎贲好点。”其实也是心理作祟,有点激动而已。
谢鹰一听也是,倒也不在阻拦,众人七手八脚地替少爷穿上,在戴上头盔,真是人要衣妆,佛要金装,只见闪亮的头盔前以金边绕下脸颊,在以红缨飘洒地点缀其后,让谢钰的眉目更显英姿勃发,肩膀上虎头张口大啸护卫关节,胸前猛虎张牙舞爪,尽显王者之威,长达至脚上的连襟紧身红边衣甲更显的挺拔,在配上火龙枪,啧啧~简直就是战神重生。
众人皆羡慕不已,心中沸腾,出庄带领兵士浩浩荡荡地朝城内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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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
州刺史庞元早早地集结了数百捕快捕头,莫名其妙地待在城门外,谢家兵庄的郎将告知他城内发现叛贼,当真骇了他一跳,自己没得到消息,反而让谢家人告知,是给自己人情呢?还是来个事后算账,这点他思索良久得不出个答案,远远地看见一金甲武将带领着黑压压的兵士前来,赶紧上前抱拳笑道:“刺史庞元见过将军。”
谢钰翻身下马,他让家将通知了这个刺史集结,确没告诉叛贼在哪,分明也是心中堤防对方通风报信,府衙本就和三教九流交往甚密,其中不乏互通者,既然有心要将对方一网打尽,昨日刚刚歼灭斐凌云,早上就马不停蹄地前来。
“刺史大人客气了,谢钰刚领官职,昨日前往百里外牛首山剿灭匪徒,不想,这里面有人交待他们有同伙在城中,此事重大,不敢停留半刻,唯恐对方知道,这是所有人的性命和住址,一会麻烦大人和我一队,家将谢巨带一队,势必要一个不留,还昭昭安宁于百姓!”说完,从怀中掏出刘霸送来的详细名单递上,眯着眼暗暗观察。
果不其然,庞元接过名单一看,倒吸一口凉气,眼睛乱转半刻才看看四周,走近谢钰低声道:“将军,恐怕此名册有误!”
谢钰故意奇怪道:“为何?”
庞元紧张道:“这冯善人远近闻名,每日一善人尽皆知,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庞元左点右点弄不通,不由得有些满头大汗,他可不想同时得罪谢家和司马氏,可现在哪根大树都不好靠,能座上州刺史这个位置,不说十数年的心酸,就单凭送出去的那些金银财宝就足够他乐享人生了,官只有做得更大,本才能收的回来,所以,处在这个官位,不但要耳目灵通,四面逢源,人际关系处理的要分外小心,冯善人能瞒住城中百姓的耳目,可瞒不过他,事实上,私底下也没少收好处。
今日这侯爷打着清缴反贼的旗帜前来,又带着私兵,明摆着就是要拉司马元显的面子,大族和皇族之间的斗争司空见惯,可牵扯到他,那就是夹缝里的老鼠,出也不是,进也不是。
反过来说,你收了人家的好处,就要做些实际的事情出来,谢钰提前把他们集中城门前,早就料到他们会通风报信,这岂不是说,他这个刺史也串通了反贼吗?
司马氏?谢家?司马氏?谢家?犹豫不决的庞元好像暗中下了决心一番,抬头道:“冯善人是司马大将军的人~”
找靠山~呵~可惜找错了人,谢钰本想着能点拨点拨这个为难的刺史爷,可现下对方终于选择站到了那一边,不由得眼中一冷,一字一句地蹦话道:“你是在拿大将军的威风压制我吗?要么就是你串通反贼,故意诬陷!”
庞元惊的连退几步,串通反贼可是杀头之罪,显然刚才之话并没有镇住这个年幼的将军,看着对方那冷冷的眼神,突然间就明白过来,这个谢家的九少爷本就和司马元显有过节,更显然的是,对方已经清楚这其中的关系,而自己定下心站到那边的脚步,瞬息间就把他的命给搭了进去。
“不~不~,下官不是反贼,不是,将军误会了,我~我~”饶是他久经场面,也被自己的糊涂骇得口舌结巴。
谢钰手一挥冷然道:“抓起来,州刺史庞元收受贿赂,串通反贼,诬陷司马大将军。”
“啊~”数百捕头捕快顿时哗然,庞元眼看就要被押下,登时急眼道:“谢钰,你我同为四品要员,你无权抓我,挡住他们,挡住他们!”
亲近的捕头捕快们有些犹豫地挡在庞元的前面,让这个心思稍定的刺史大人喘息道:“司马大将军的人你也敢抓,有些事情别做的太过,对你们谢家不好~”
威胁?劝慰?不管是什么,让谢钰都觉得无比刺耳,挥手让部曲退下,环顾下那些面带狐疑的捕快们,慢慢执枪怒道:“你们也想做反贼吗?”
庞元何等聪明,要是镇不住对方,被人押住,可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他心里清楚的很,虽然刺史和右中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