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裙子,女人的脸上都抹上黄黄的粉末,公交车是日本几十年前淘汰下来的,旧的吓人,而公交车号还不用阿拉伯数字,全部是缅甸字,幸好昨天他们入住的酒店附近不允许过多车辆通行,不让黎毓睡到半夜非得被凌晨一点还在大声放音乐的长途车吵醒。再加上先前听说过汽车方向盘在右边,却也是靠右行驶,现在到真的是让黎毓亲眼瞧了个遍了,不得感叹,这缅甸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在李文鄞“不小心”见到一群妇女露天淋浴后,就跨着大步上前黎毓两步,不论黎毓走得是快还是慢,他总是保持着那么不远不近的距离,偶尔还东张西望的就是不接触黎毓的目光。
这是不好意思了?黎毓收敛视线,立马否定,这男人都是混迹江湖的老手了,还能在乎这么点东西那真是笑话了。
黎毓停在路边的摊子边,伸手摸着那些布料,俊俏的脸蛋微微一垂,侧着的美目带着戏谑的笑意射进某一处。
李文鄞站在旁边好似察觉到什么,对着黎毓说了什么,两人放下手中的布料,还似之前那般自然地游走在街角一边,然后进到一家小型的帽子店。
不一会儿出来后,李文鄞的那张妖孽脸直接被低低的鸭舌帽所遮挡了。
而黎毓,散开了绾起的长发,也是带上一顶鸭舌帽,露出的白嫩脸蛋下那粉色的樱唇微微勾起。
正所谓换装要换全部,所以第一次进的店就是缅甸传统服装店。
缅甸是一个别具风情的国家,多民族的特点也使缅甸的服饰文化呈现出五彩斑斓的特点。
缅甸的女性大都喜欢穿无领的长袖衣服,上身是偏襟紧身的短衣,下身是宽大的筒裙,有时也会在肩上披一条纱巾。
乳白色的短款对襟紧致上衣,衣袖长而窄,下身配着同系色的长裤,然后一条似烟雾袅的纱巾被黎毓调皮地系在那不足一握的纤细腰身上,长长的纱巾纵横交错,相互缠绕,嫩绿的颜色开始深深浅浅,浓淡相宜,脚下踩着叮当直响小鞋,黑色瀑布的青丝倾泻而下,美好缱绻的守护在身后,乌黑的秀发衬得本就白嫩的黎毓更加水嫩,她淡然高贵立在镜前,端庄优雅,不知是从何处的一位仙子妙彤。
黎毓到没觉得什么,她看了看,直接将刚才买来的帽子戴在了头上,明明毫不搭配的两种,却不难看,只是较之先前,少了一种叫惊艳地感受。
这个少女,竟是能够在短暂的片刻便能收敛一切芳华,做到这般姿态到底是个怎样的少女才能如此自如自信?
掩下眸中的惊艳与幽光,李文鄞这才换起刚刚挑选的一套衣服。
同样是无领对襟长袖短衫,在店员的帮助下,李文鄞顺利地将一条白色丝绸包在头上,随后他嫌弃这样是不是掩住了自己那帅气的发型,于是就用手指挑了几束出来,几缕黑丝轻轻一动,倒也显得飘逸,一向妖孽自称的李文鄞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耍帅的机会,对着那个帮助他的店员一个电眼,见那女人被自己弄得脸红的样子,颇为得以地朝着黎毓挤眉弄眼。
真幼稚。黎毓在心里嘟囔着,然后干脆将鸭舌帽拉的更低,直接对李文鄞不理不睬,然后就往门口走去。
李文鄞有些苦闷地自己这么对着那店员摇摇头,店员理解的那个意思好像是小姑娘是这个年轻男人的小女友了,当即红着脸笑着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射。
李文鄞也将帽子压在自己那已经包着丝绸的脑袋上,反正这里没人认识自己,这么没形象的样子也不打紧了。
大步跨出服饰店,看见那修长有些羸弱的少女就安静地站在那,李文鄞不禁会心一笑,还不理他,这不是在等着他了吗?
却不想,黎毓停在那的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想着等李文鄞,而是刚刚自己似乎看到了一道人影,让她心生熟悉感觉。
有人在跟踪他们。
她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去换这身衣裳,刚刚那人身材高大,几次在人群中闪现出没,在她想上前探索的时候恰巧坠入了人群中,消失不见。
是在找他们?
接下来的时间,不知是因为换了装扮得以伪装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黎毓再没感受到后面有跟踪的痕迹。
李文鄞边走边和黎毓搭话,虽然后者只是偶尔嗯了几声,但他还是有劲的说着话,两人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街角的尽头。
而他们离开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色外套的高大男人,坚毅地侧脸看着街头每一处美食,然后认真的询问着,他的手上已经拎了不少白色食品袋,而里面是被保温桶包裹着的小吃。
给了一些缅元,男人接过刚做好并放置在保温盒的美食,转身又去了另一地方。
只是在转身没走几步的时候,他却回头直直用那幽深的黑瞳望着那许多人群消散的街角。
几十秒后,才转身开始用流利。
黎毓回来的时候是下午的两点多,她和李文鄞的午餐也是在外面小吃摊上解决的。
当她进了房间没几步抬头望向窗户那边时,只见窗台下面有几份保温盒一个保温杯,桌上还摆了相同数目的瓷盘,旁边则是放着一双银色筷子与汤勺。
很显然,这是在等着她来享用。
不过,这是谁为她准备的?不是自己不是李文鄞,还有谁知道自己在这?还能随便进入她的房间?不管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么堂而皇之地来回进入这个房间,黎毓找到了他,自然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