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死了吗?”刀子已经进入了欧阳的身体里,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流出来堕落在洁白的地上,是那么的鲜艳,那么的罪恶。
“哥,你要死了吗?”又是这一句,在鲜血刚刚滴落的那一刻起,这句话就响了起来,熟悉的声音一度让欧阳停止手上的动作。
“死亡吧。”另一个声音也跟着响起,“哥,不要死好吗?”不同的人带着不同的情感对欧阳说着不同的话,他的周围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洁白到没有一丝污点,只有他脚边滴落的鲜血。魔音一般的声音折磨着欧阳。
“啊!”
欧阳尖叫一声抛开手中的刀,没感觉到心口皮肤裂开的疼痛般,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脑袋,“别说了,别说了------”他喃喃着这一句如着魔一般。
“欧阳你怎么了?”姜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的身边,看见欧阳奇怪的样子出声询问。
欧阳听到了姜易的声音,他抬起头看着姜易说:“在我快死的时候,我听见了欧洋的声音,她也许也在这里。”
在欧阳荷姜易走投无路的时候,空间的每个角落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框框,每个框框里都有颜色不一的光圈。欧阳一看就知道这是道行高深的时空门,无数的时空门里面只有一个是正确的能够出去的。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该走哪一条路?他们又会到达什么地方?
在西方的传说里,有一种生物。它们洁白高雅,纯真善良。它们通常居住在茂密的森林里,它们会优雅的行走在林间小道上,欣赏沿途的风景;它们会停留在湖边,低下他们美丽的头,在湖水的倒影里细细观赏自己的美丽,偶尔还会喝一两口谁。
森林会因为它们的存在而四季如春,动物们会因为它们的气息而活力十足。
它们的有着类似马的身形,却不像马那样高大,它们稍微小那么一些,看起来是那么的轻快矫健。它们全身覆盖着白色,纯洁高雅的气息就这样初现出来。在它们头顶的额间有一根金色的尖角,这只角的外围是一圈圈缠绕上去直达顶端。
传说它们的角可以治愈任何伤痛,任何疾病,能让人起死回生。传说它们能知道过去和未来;能看穿一个人心中所想,在它们面前你无所遁形;它们无情无义,是最公平的裁判。然而这只是传说,没有人能真的见到过这种奇迹。
传言它们热爱自由,热爱纯洁的事物,热爱少女的天真和纯净。它们躲在森林里不然人们轻易地抓住,但是它们会主动接近纯洁善良的少女,于是贪婪的猎人,将纯洁的少女当作诱饵去吸引独角兽,然后捕捉它们。将它们的角锯下,磨成药粉吃下,获得长生不老,将它们的皮剥下,制成美丽的礼服,出席高贵的宴席。
于是独角兽慢慢的淡出了人类的视线,最终成为传说。它们不再相信人类,它们认为人类是卑鄙的,贪婪的,自私的,狡猾的,所有一切不好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人类。
然而这种在人类历史书上找不到的生物此刻正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欧阳。它每走一步世界都感觉在发光,在它的影响下寂寞孤单的感觉在慢慢离开,剩下的是那种生命蓬勃的气息。
欧阳看着它一步步优雅的,孤傲的来到他的面前。谁都没有说话,独角兽看着欧阳的眼睛,想从那一双明亮到发光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可是他只看见了茫茫的一片绿,他不死心的继续看,绿色中隐隐有着点点黑色红,这是逃不出欧阳的眼睛的,那是沧澜。
何为沧澜,岁月的沧桑造就的深沉。在口口相传中,沧澜花有三瓣,一瓣黑红,一瓣大红,一瓣浅粉。黑红是岁月的积累是前世,前世的孽,前世的情,前世的缘;大红是今生,今生的劫,今生的源,今生不可逃离的债;浅粉是未来,未知的故事等待时间下笔,一点一点把它抹成黑红。然后沧澜的寿命结束。
欧阳只看见那一株沧澜在无尽的绿中绽放然后凋敝,再绽放再凋敝,如此不停的重复着,好像在演示生命的过程。
“欧阳。”姜易看见欧阳不知不觉又呆住了,就叫了他一声,这才把他叫回来。
“你怎么了?”
欧阳每次都没回答姜易,还是看着面前站着都能站出风采,站出优雅的独角兽,只是这次没在看它的眼睛。欧阳在它的眼睛里什么都没看出来,但是它知道独角兽一定知道他在想什么,它能很轻易地看穿任何生物的想法。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对吗?”欧阳问。
独角兽点点头。
“你会满足我吗?”欧阳问。
这回独角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欧阳看着姜易,然后嘴角动动,没有发出声音说话,让欧阳和姜易觉得它在微笑。
独角兽神秘的微笑,让欧阳觉得不可思议,独角兽只会对女子笑,因为它们认为女子是纯洁的。然而现在它却对着欧阳和姜易笑,这是独角兽的世界观改变了,还是欧阳眼花了?
独角兽若无其事的转身,朝着其中一个扭曲的正方形框框走去。彩色的正方形周围是金色的边框,独角兽一脚跨进去,然后头也跟着进去了,然后整个身体就消失在视野里了。
“快跟上去。”欧阳说着就消失在彩色的框里。
踏进去的那一瞬间,世界都在旋转,欧阳荷姜易也在旋转,唯独那个在他们前方的独角兽还踏着优雅的步伐,好像一位王子一般,优雅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