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苍白虚幻的手穿过黑暗中的空气,带着凌厉的风气袭向欧洋的后脑,欧洋没有去理会那只袭向她的手,她专注的对付着眼前的术场,在危机关头一条修长的美腿,踩着红色小高跟带着杀气和淡淡的香水味踢向那只准备袭击欧洋的手,那只手看见被阻拦了也不气馁不依不挠的攻向欧洋,企图阻止她破坏‘眷’的完整。
欧兰也不是吃素的,无论那只手如何攻击,从哪个角度攻击,她都完美的接下来了,还游刃有余,神情淡定,欧兰用嘲讽的语气对着那只手的主人说道:“哟哟哟,哪来的小瘪三,三脚猫的功夫,还好意思拿出来秀。”她说着说着一个手刀落在那只手的关节处,她还附赠一句话:“还是好好投胎去吧。”
那只手的主人退到距离欧洋和欧兰五米的地方,他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破坏我的计划。”他抓狂的表情让整张脸都扭曲了,如果这时欧洋有时间回头就会发现这个灵魂其实是一个多星期前死亡堵塞满建豪。
为了复活他用尽手段在一个星期内用尽手段将无辜的人引诱到这里,利用别人的身体将他们杀害。为了不让警察发现他用秘法将尸体和灵魂封存在墙壁里。为了不被阴阳师发现他用神秘人教的阵法‘眷’,将这些人死亡的气息封印住。他不想死,他为了复活杀了多少人,他不想前功尽弃。他狰狞的看着面前的红衣红发女子,奈何他就是突破不了她的防御去攻击她身后正在破坏‘眷’的女孩。
他继续绕过欧兰想去攻击欧洋,可欧兰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呢。侧身一个回旋踢就将他再次踢出好几十米。要不是他现在是灵魂体,早就该咳血了,五脏六腑早就移位了。可尽管是灵魂体,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创伤,灵魂更加虚幻,好像欧兰再踢一次,他的灵魂就会消失一样。
他坐在地上看着欧洋继续破坏他复活的希望,他知道在教学楼的另一边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也在破坏着‘眷’。原本他以为从女生下手会比较容易,哪里知道突然出现一个红衣红发的女人为他们护法啊。
现在他的灵魂已经禁不起再次被欧兰摧残,他只能绝望的看着女孩将红色的符纸一张张贴在子阵上,并滴上一滴淡紫色的液体。
欧阳和欧洋渐渐地在每个子阵上贴上了符纸和滴上了阎芝草的汁液,在欧阳将最后一个子阵处理完后,每一个子阵都延伸出如墨一般的黑线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冷冷的光。这些黑线爬上了废旧的教学楼,缠缠绕绕,直至教学楼全部变成黑色的,那些在教学楼外面覆盖着的藓类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下来,教学楼里也传出各种痛苦的斯鸣声。他们的哀嚎在空旷的教学楼里回荡着。
这只是‘眷’的原形,欧阳他们只是激发出了它的阵图并还没有开始破解,破解还需要在‘眷’的阵眼上滴上他们的血。我说过了,每一个阵法都需要用鲜血作为指引才可以成立。
欧阳一个跳跃来到了教学楼的顶里拿出一只毛笔和一罐白色的墨水,也不知道这墨水是用什么制成的,当欧阳打开时一股幽香弥漫在空气中,足以让人忘记痛苦,忘记悲伤。他用毛笔沾了点在阵图的中心画了一个足够大的圆,又在圆圈里画上字符,嘴里也在念念叨叨的。
当他停下在手上划了伤口将血滴在圆圈里后,从圆圈的周围开始慢慢的有白色的原点出现,然后是每个子阵上的红色符纸也开始出现白色圆点,圆点们渐渐扩散努力将‘眷’所制造的黑色退去。
楼里的灵魂渐渐被安抚下来,有的甚至能脱离墙壁离开,他们从教学楼的四周冒出来,被守在一边的欧兰和欧洋一起拦了下来,集中在一边。等到最后一个灵魂出来后,‘眷’所释放的黑线也被白色圆点覆盖了,教学楼墙体上出现了裂纹,原有的裂纹被扩大。
在轰隆声的伴随下,整座废弃的教学楼倒塌了。夜风又起,吹来灰尘也吹来了一朵朵的满天星,依旧是白色的。
欧洋蹲在满建豪面前看着坐在地上呆滞掉的他,出声问道:“为什么会有满天星的花瓣?”
满建豪好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依旧坐在地上目光看向已经倒下的教学楼。那些灵魂因为刚刚被放出来一个比一个虚弱,神情也是呆呆的。只有一个是你例外,那就是被欧兰他们带过来的张少羽。
他已经从他死亡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现在是能开心尽量开心。欧兰将他从瓶子里放了出来,他飘飘然的停在欧洋身边说:“花不是他的。”
欧洋再认真的思考着问题,没留意带张少羽在她身边。她被吓到了一个警惕,一个拳头,张少羽就倒在地上控诉着:“能淑女点不,虽然灵魂体不会痛,但是被你们打到半条命都会没有的。”
“淑女,是要看对象的,少年。”此时欧洋已经没有初见张少羽的花痴,尽情的吵架中。
欧阳在一边数着人头,听到张少羽的话就立马过来,揪住正吵得激动的张少羽,严肃的问:“你说满天星不是他的,你看见是谁的了吗?”张少羽被他的气势吓得呆住了一会会,反应过来指着满建豪说:“不是他的,当他被吓跑后我就躲了起来,然后进来了一个人。他带着口罩,鸭舌帽将他的脸遮住了,看不清。他将花瓣放在我的手上就离开了。”
欧洋一听就问:“你怎么不早点说。”
张少羽扁扁嘴将头歪倒一边去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