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桃道:“我觉得你这不是自己愿意,根本就是赌一口气,不值当。”

“赌气就赌气,就是不行能过的有多孬?大不了离婚呗,现在又不是以前了。咱现在是自己聊,相中了谈一段时间就结婚,不用人家当家。过的好不好也得看两个人处的咋样,不是人家说两句你将来不行就反悔的事。”

杨艳芳在这个说头上挺有自己的道理,其实听起来也的确像那么回事。

“俺娘他们相亲的时候就不像现在,那时候见一面觉得人长得不孬,再听人家夸两句立马就结婚了,过上两天想反悔都不行。我听说你娘跟你爹当初还因为这个闹出过事哩,他们也听老人的话啦,现在算过的好吗?”

杨艳芳一时激动,把自己听来的陈年旧事都说给杨桃了。

杨桃也正疑惑午饭时杨奶奶和杨母的反应,杨艳芳这话正是个原因,不由得问她:“你不说我还想找人问问哩,你说说是咋回事?”

原来当年杨母经媒人介绍相亲,来家里的除了杨父外还有他二弟弟杨吉璞,当时是隔着物件看了对方一眼,杨母那一眼相中的是杨家老二,当时也以为相亲的对象就是他,杨吉璞顶着他大哥的名字一直在杨母这里挂着号。两家交换了信物,定了结婚的日期,在结婚之前杨母都没有和杨父见过面说过话,等到了结婚那天见到新郎,杨母这才知道自己弄错了。

可是没办法,一切的事宜都已经准备妥当,总不能宾客都来了又反悔吧,两家都丢不起这个人,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相亲的媳妇看上了弟弟,结果嫁给了大哥,杨吉璞后来在家见着杨母就尴尬了,干脆离了家到外面闯荡去了,连娶媳妇也是找的外面的姑娘。如今算是定居在他媳妇那边了,长年累月的不回来,时间久了杨奶奶不免就要怨恨杨母,觉得这媳妇一点都不贤惠省事,把好好地两个兄弟给弄成了现在这样。

后头知道杨父出轨给杨母带了绿帽子,杨奶奶心里还觉得解气,觉得是杨母的报应。

这样一来,杨奶奶不喜欢杨母也说得过去了,杨桃暗想着,别看小小一个庄户人家,盘根错节事情还不少。

就是不知道杨母如今还想不想这事了,多半是没力气想了,女人结了婚多喜欢认命,就是结婚之前不喜欢丈夫,结了婚成了对方的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和对方绑在了一块。

想当初知道杨父出轨的事情,杨母可是伤心了不短的时间,现在又是这么一副任凭杨父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状态,可见是真的把自己的一辈子和杨父绑在一起了。

“对了,咱学校明天有人来视察捐东西,说是上回捐钱的那些人过来看看新学校盖得咋样,这回来又得捐不少东西。你说他咋不把学校盖到咱村上,盖在西楼村,他们村的村干部可得捞着好处了,人家往下捐过来的这笔钱估计得扣一部分到他们手上。”

杨艳芳砸吧砸吧嘴,很是不忿。

这种中饱私囊的事情在哪儿都断不了,杨艳芳教学的一个多月和同事们聊天,八卦的事情也知道了不少,就是西楼村村干部抠门的性子最让她看不过眼。

“听说他还养着好几个女的呢,跟寡妇也不清不楚的,那些人家捐下来给学生的钱都让他扣了养女的去了,太不要脸了。”

抱怨了几声,杨艳芳心里好受了不少,问杨桃:“你要是回来教课,能先让我跟你住一段时间不?我现在不能回家,要不他们又得拿捏我。”

“行吧,反正床够大,你先跟我住着,不过不能叫大军随便过来了,我刚来的时候见你还关着门,你知道人家看见了会说啥闲话?”

“行行,下次不叫他来了。你还有这个洁癖哩,我发现他在你屋里待一会儿你就嫌弃,人家穿的很干净,又不脏,你嫌弃啥?”

“我嫌弃男的,男的不干净。”

杨桃回了她一句,乡下男的干净的还真没几个,这也是杨桃不愿意相亲的原因,虽然经历了起落,但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找个不爱干净的男人过什么平淡的种田日子,经历过奢侈的日子,杨桃很难放低标准随便找个乡下人所认为的老实的男人结婚。

她可以过拮据的物质生活,但不能在另一半的选择上也拮据,那太令人受不了了。

和杨艳芳就这么说定了,杨桃重新接手班级,杨艳芳一时又不愿意去厂子里上班,杨桃就把数学这一科分给了她,两个人分科教学,说定了杨桃把一半的工资分给她。

下午上课校长把几个老师都叫过来开会,说定明天市里来人参观视察的事情,欢迎的条幅是一定要挂起来的,为了给人一个好印象,最后一节课校长主张全校大扫除,怎么也得弄一个干净的校园环境让人看看。

杨桃这边忙着迎接资助人,普罗县招待所里陆淮笙正在和人讲电话,他是这次贫困学校的主要资助人,来学校看看具体的情况,有什么缺失的还可以补上。晋市的媒体也跟着过来进行拍摄,一方面宣扬陆淮笙的善举,一方面给他的集团做宣传。

这边放下电话,另一个又打进来了,陆淮笙捏捏鼻梁,眼中透出几丝红色。这些天他都在忙,也没顾得上好好休息,神色多疲惫。

“喂,是我。”

听着电话那头人的声音,陆淮笙原本就皱起的眉头更深了。

“那好,如果我见着左萱会劝她回去的,您放心。”

左萱知道了陆淮笙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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