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诗好,这诗好,一年到头也不用读书了!”
在场的人听了这首诗基本上面部表情都是凝固的,唯有像段子冲一样的年轻才觉得代入感极强,说完之后便伙着同龄人哈哈笑了起来。
可是没笑几声,却感受到了周围长辈们炙热的目光便低下头做了一个鬼脸,却又默默的将这诗歌给记了下来。
“荒唐,胡闹!”伴随着一阵拍桌声响,阁老终于开了口:“郝建,你可还记得老夫?”
阁老面色潮红,双目圆瞪,胸膛上下不断的起伏,可见这火气不小,怕是这郝建真的已经触怒了阁老的神经。
一阵暴喝吓得毛子直接瘫坐在了甲板上,胆小的他只能不断的擦拭着额上汗水,惊恐的看着周围,不断的咽着口水。
见到这一幕周围的人不禁冷笑一声,究竟是市井小民,见不得大场面,这没被吓尿已算是不错了。
郝建却是不慌不张,面上带着微笑走了上前:“学生郝建,拜见恩师,承蒙恩师大恩!”
一路说着,郝建又是揖手行着拜师之礼,礼数上面一点儿也不显得虚假,能做的他都做了。
“哼,亏你还记得老夫!”
见着郝建行了大礼,阁老面色才略微缓和了一下,可面上的怒气却并未减弱,双眼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郝建。
哈?
一见到这样的场景,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这是个什么情况?
老者姓徐名本忠,当朝宰相,更是兼任太子太傅,在朝堂上可谓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可众所周知徐本忠的弟子仅有三人,均是当朝大员,何事又冒出了这样一个弟子?
“莫不是,这厮便是去年的殿元郝建?”
忽然一人开口说道。
既然不可能是徐本忠的弟子,那么就是从徐本忠手中科举应试的学子,也就是说这人已经考了科举,正式有了进士身份,已然踏入到了仕途。
去年徐本忠主持科举,但凡当年应试而过的学子都有资格叫许阁老一声老师,借以报答高中之恩。
“唔,应该就是那殿元郝建!”
又有人打量了郝建,皱着眉头说道。
殿元,便是最后面君殿试的最后一名,第一名自然就是钦点状元郎了。同样这殿元也是皇帝的亲自钦点。
原本郝建在殿试环节可圈可点,甚至远超一般学子,大获皇帝和百官赞赏。可眼看就要排排坐吃果果的时候这郝建却晕厥了,这可惊着了皇帝和百官,请来御医一看结果却是因为饿的!
在金銮殿上饿晕了仕子?这可是大康自建国以来从未出现过的大事,而且还是颜面尽失的大事!
皇帝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自己文治武功这么多年,整个大康已然是太平盛世,可现在居然有仕子饿晕了,而且还歪七扭八的躺在在自己面前。
皇帝很生气,自然要出气,那么自然就有人倒霉。
于是当即惩处户部、吏部、刑部的尚书和侍郎全都批评了一番,甚至就连礼部的各个大员也都好好教训了一番,理由是他们没诚心祭祖。
而最惨的还是郝建,先是直接给了一个殿元,然后不知道给哪儿找了一个知县去当县令了,给的官品居然是九品!
勉强算得上是九品芝麻官这最低的标准。可怜郝建好不容易进了三甲,如今却是换了这样一个待遇,好不凄惨。
最惨的还是郝建再度睁开眼之后,却不是之前的那个郝建了,而是灵魂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郝建。
于是在去年郝建就已经成为了京城内最大的笑谈,几乎家家户户都知道殿元郝建的故事,而关于郝建之后的事情却没有几个人能说来,今日见到了郝建人们大多的更是好奇。
“你不去清溪县上任,还留于京城作甚?”
徐本忠看了郝建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对于这位失了进入翰林的少年郎他只有几分惋惜,可也仅有几分而已。
“学生去年科考之后便病了一场,这才逐渐好转。这不现在正在凑齐路费,准备上路呢!”
郝建继续揖手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