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和王天福好一通儿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把晕晕乎乎的徐东给接下来,拿下那板儿砖一看,好么,这脸给砸的,跟拍黄瓜似的,简直是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阿东,你没事吧阿东!”王天福那鼻涕眼泪呼呼地就蹭人家大主角身上了。
徐东还跟那儿懵着呢,心里迷迷糊糊的一片,往王天福蹭过的地方儿摸了摸,这啥东西黏糊糊的呢?
“你,你少跟徐东这么亲密!你谁啊你!”大小姐嘴角一撇,心里边儿一阵别扭。这丫能不能再恶心点儿,男人跟男人之间啥时候都能这么亲密无间了?能不能遵守一点儿天地正常的法则!
大小姐越看王天福越不顺眼,把徐东往怀里一拽,美目瞪着王天福:“徐东是我的仆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抢?”
王天福就差把一颗脆弱的小心脏都哭出来了,他也正跟那儿莫名其妙呢,怎么就为了一个连面儿都没见过的陌生男人献出了最真挚的一次哭泣呢?妈蛋的这完全不科学好伐!可这控制不了啊这,手脚咋就不自觉地忽然动起来了呢?
“妈蛋的你以为我想抢,妈蛋的我根本就是情不自禁好吧!你能不能阻止我一下儿,我这马上就要颐养天年的人了,可不能被发掘出来这么一套嗜好啊我求你了!真的!”
一边儿说这话,一边儿又把鼻涕摸徐东脸上了。
徐东脸上黏黏糊糊的一片,难受得紧,好不容易从那板儿砖毁天灭地一般的威力里边儿恢复过来,眼神刚恢复焦距,就看见大小姐近在咫尺的俏脸。心中狂喜,莫非,我徐东这就得到了大小姐的芳心,从此以后一马平川,踏月留香?
可这手上的感觉咋这么粗糙呢?
大小姐的手不该是这样儿啊,这是啥原理?怪了。
又挪了挪视线往前一瞅,好家伙,那王天福正扭着河马似的身材,捧着徐东的手往脸上蹭呢,瞅那模样儿跟抱着一打儿女生********似的,那鼻子嗅的呼呼的。
“我草!这丫亲妈灵车漂移了吗!”
徐东连阴/毛都炸起来了,眼前一片片黑暗涌过来,小脑估摸着受到了啥重创,彻底晕了过去。
廖老师对这结局挺满意,朝依旧在手忙脚乱的大小姐和王天福送去祝福的目光,而后大步流星回到主位上去,把这些个大佬依次看了一遍,指着大小姐随口一问:“这是哪家的丫头?”
“廖老大,她我家的闺女,让您见笑了。”
一个正自闭目沉思的中年人缓缓睁开眼,眼中古井不波。这大将气度蓬勃而来,把廖老师也看得一愣。廖老师以前并未见过这中年人,前几次的盂兰盆会,这中年人也没参加过。他这一回来,用的牌子也是当初排名比较靠后的几个之一,是以并不引人注目。
这般不显山不露水却气度非凡的人,绝对危险!这是廖老师多年来的经验。
这人把徐东这等身手高明的高手带过来,也不知道有啥乱七八糟的打算。不过现在倒是没啥大碍,徐东已然成了拍黄瓜,跟一男一女搞三角恋去了,也整不出来啥大风大浪。
可麻烦还是得找的,要不咋显得咱城南飞刀党不好惹呢?廖老师阴森森笑着:“你的名字?”
“焦东国。”
廖老师想起来了,未央市城南的确有个焦家,近来不久才刚在城南落脚,刚来的时候这焦家的店铺居然敢明目张胆拒交飞刀党的保护费,当时白小叶接了消息,肺都气炸了。这丫区区一个小家族,敢跟大飞刀党叫板呢?当时就了十好几号人手把这焦家的铺子一通儿砸了。这事儿当时似乎是以焦家交纳三倍保护费的结果而告终。
“你在城南欠下的保护费还没交齐呢吧?”
焦东国皱着眉头:“廖老大,不带这样儿的,当时说好了三倍保护费,我们每个星期都是按时足额上交的……”
廖老师咧嘴一笑:“哦对,你是应该给小白他们交三倍,你欠的是我这儿的,按照惯例,我这儿要单独收你两倍的保护费才对。”
焦东国就是再老谋深算,心里边儿也要骂娘,这廖老大丫能不能再无耻一点!你说给钱就给钱,老子的钱都是从茅坑里长出来的不成?
有心想要发火,斜眼瞥见徐东仍然放弃了治疗瘫软着呢,提起来的一股子心气儿顿时跌落下来。而且自己闺女那边儿究竟是个啥情况,那仨人儿之间的信息量咋就这么大呢?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吧!款子我下了会就打给你!”
焦东国心里这个憋屈,干脆连话也不多说了,撂下个软钉子,只是点着头。
廖老师一听,哎呦,腰板儿挺硬气啊,也罢,等把这会开完了再单独请你出来探讨人生哲学。
廖老师冷笑一声,把沙漠之鹰狠狠拍在桌子上:“我就问问,还有谁?”
这霸气威武的,震慑全场,哪还有人敢再吭一声。
“那么,现在这盂兰盆会的条例,就由我重新来制定……”
还没等廖老师一条一条把新条例给念完呢,这场中却又是发生了异变!
一阵阴风刮起,整个场中都顿时暗了下来!铺天盖地的凶煞之气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儿钻出来的,忽忽悠悠地腾空而起,冲得整个天花板似乎都要坍塌掉,那顶灯剧烈晃动着,眼瞅着就要砸下来了。
那股磅礴恐怖的凶煞之气在天花板上盘旋了半圈儿,瞅见角落的云杉时,眼睛发亮,冲着云杉劈头盖脑就冲下来了!
云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