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说是道士,覃程反而觉得这人应当被称作神棍还恰当些,刚到宁化村,覃程就见村口这人身穿一声香港电影里那样驱邪道士服,用桌子摆放了一个神坛,烧香烧纸,拿着桃木剑在那儿比划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一直在唱和着什么。

怎么看怎么靠谱。

不过他这摆好架势,倒真是唬住了还留在宁化村的一些村民,引得邻近村庄的居民也跑来凑热闹。

“哎哟喂,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叫了大仙来做法事?”

“好像是说那边的古墓有鬼魂作怪,这都死了好几个考古队员了,jincha也找不出原因,所以请了大仙来看看。”

“鬼怪?!”也不知是哪个女人惊叫了一声:“这是惊动了墓主人吧!所以说这种瑲人祖坟的事儿做不得哟,这不早晚遭报应才怪!”

“是啊,以前宁化村好歹还有地能种,虽然路不好走,但是收成好啊,这经他们这些研究专家一弄,搬离了住了几十年几百年的老家不说,地也占了田也没了,那点补偿虽然一时间够丰富,但子孙后代可咋办哦!”

覃程皱眉从谈论着这事儿的人群中穿过,走到姜平身旁问道:“这是在做什么,你一个guojia的工作人员信奉这些鬼神之说,还大张旗鼓在村民面前表演,也不怕有人告你宣扬不正之风歪门邪道?:”

姜平能在这种年龄当上副局又怎么会听不出覃程话里的鄙夷,当然他肯定也猜想得到,如果他带着这道士过来,反应肯定不会好的,

“虽然我是副局,但今天正好休假,我只是穿着便服来宁化村游玩的游客而已,‘正好碰见’这场法事而已。这道士可不是我带来的。”说着指了指道士身旁中年男人。

不用说覃程也知道那人就是姜平的好友,做个幌子而已。

那道士花腔太多,时而低呼时而高声大喝,覃程听不大懂,只约略听到是在请什么什么来。

也不知从哪儿弄了只公鸡,做了法后,手指尖掐掉公jī_jī冠的一角,血红的鸡血从破掉的鸡冠渗了出来,

那道士拎着公鸡用那带血的鸡冠在在场每人额头、手背各点了一点,留下一个圆形的血迹。

等全部点完他才说道:“这是保平安驱邪的,将就着给你们一道做了,等法事结束,就可以进山。”

也就这会儿覃程才注意到那道士手背上全是伤疤,像是被烫伤一般,手指头有些扭曲。

“我朋友说这道士的身上基本上都是这伤,听说是泄露天机受到上天处罚留下的,”似乎看出覃程的疑惑,姜平说道。

覃程瞥了眼姜平,说道:“比起那个,我倒是比较好奇你为什么会让道士过来,当初传唤我去jin局录口供的时候,你们不是不相信吗?”

“有些事情也不是说你不信就不存在的,这么将近十三年的刑jin生涯,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递给覃程一根烟,姜平说道。

想到那天拖着失神的助手回去,原以为过会儿就好,哪知道两天过去了,林秦羽还依旧是那副模样,送医院去医生也查不出病因,一直到他这老朋友介绍了这个道士了,给林秦羽喝了符水,林秦羽才回神。

当时这老道士摇头晃脑的说着林秦羽的状态多么多么凶险,救她有多么多么困难,直到给了他三千块钱,才不甘不愿的住了嘴。

也就是这事儿,才让姜平信了些覃程的话,虽存有疑虑,但这次过来他还是带上了这个道士。

姜平也看得出这人恐怕也就会些小把戏,算不上真正的‘大仙’,但至少是他到目前为止遇到过的道士中,好歹真的能处理这种事儿的人了。

“请他来,可是花了差不多三万块呢。”

覃程嗤笑了一声,“你的钱?”

“不,我朋友的。”

不想和姜平再说些什么,覃程望了眼手背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眉头一皱,抬手就抹掉,顺带还抹掉额头上那一点。

法事结束的很快,接下来就要往大墓探沟那儿走

姜平只叫了覃程来引路,加上那个道士还有姜平的老友,总共四人,

走在最前面的覃程刻意放慢了步子,按理说,若是这道士真的能处理那古墓里要命的鬼怪,对他们的考古工作来说是再好不过了,可是......覃程却有些犹豫。

不是不想灭掉那些怨鬼,只是......还不是时候.......

领着道士到了探沟中部,任凭姜平怎么说,覃程就不再往前,

“命案都是发生这前方的,后面是墓室,我们还没有清理好,不能让人进去,万一丢了什么可不行。”

意味深长地望着不愿让他们再往前的覃程,姜平忽然说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当时你听到我说找了个道士,反应会是那样的。”

覃程是个考古人,但同样也是个斯文有礼的读书人,那样的情绪激动,他是真的好奇呢,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不安。

望着姜平那双似乎看穿了一切的眼睛,覃程轻笑:

“呵呵,我也很好奇,命案现场明明就在这边,你为何要执意往前。”

“我不是说过,今天我不算jin察,只是来游玩的吗?”

“那就请你出去!”覃程厉声道:“这里并不是游玩的地方,这是科考现场,请尊重我的工作。”

点了点头,姜平从衣兜里拿出自己的人们jincha证,“那好,也请你尊重我的工作,两起命案,这不是开玩笑。”

站在探沟前,覃程依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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