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魏桓眼里的是一抹陌生又让人惊艳的容颜,他一抬头,就微微的挑了眉,一双似笑非笑的魅惑眼眸微微的半眯起来,放出了勾人的意味,但是顾盼却在这一眼之间,看出了魏桓眼中的冷意及怒意。
但是没有杀意!
顾盼抬腿往前跨了出去,她的素白的双手捧着一个红木漆黑金花的小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瓷瓶,一双大大的杏仁儿眼里漾满了笑意,嘴角轻微的上勾着。
缓启朱唇,顾盼娇笑道:“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三皇子竟然忘了顾盼吗?”
“顾盼?”魏桓直起了颀长的身躯,挥了一下衣袖,室内伺候的人尽数散去,魏桓一双如同狼一般的眼眸开始在顾盼身上游离起来,顾盼就稳稳当当的站着,面上无一丝被男子打量的羞涩之意。
魏桓看着那张挤满了袖珍五官的脸庞,昔日一个黑乎乎的丫头顿时便和眼前之人重合了,他站了起来,往前大跨一步,嗓音压低了不止一倍道:“今日,你又要本王帮你做什么?”
顾盼感觉到那喷在脖颈间如同烙铁一般的呼吸,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抬起了她那张让人一看就可以屏住呼吸的冰雪容颜。
笑道:“确实是有事拜访,不过这事还得看三皇子的心情了。”
她微微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身体,借着魏桓起身的空挡,大步往前走去,摆脱了那暧昧的气氛,弯腰把手上的红木漆黑描金托盘端端正正的放到了八仙桌的正中央,回头依旧是笑意盈盈。
魏桓眼眸一转,狭长的眼眸中荡出了让人心驰神往的颜色,然而说出的话却带了一些随心所欲,“算你看得明白,昔日你不辞而别,可让我好生伤心。”
“哦?”顾盼眼露诧异,有些尴尬道:“是顾盼无礼了,还望三皇子不要见怪。”
顾盼说话间便伸手拿起那晶莹剔透的瓶子,高高的递向了着宽大黑袍的魏桓,“三皇子先看看这瓶子里的东西,再听听顾盼的请求可否?”
魏桓看出了顾盼眼眸里的肯定,倒是好奇她取出了什么宝物让她肯定自己可以帮她,换了一个方位,魏桓慵懒的躺在了金玉软榻之上,不动手,等着顾盼亲自打开。
顾盼无所谓,也跟着魏桓转了一个方向,突然轻轻的开了口,“三皇子的心脏不要紧吧?”
说得漫不经心,却带着十分肯定的表情,魏桓咻的一下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里在顷刻之间生出无数的杀意和冷意,顾盼抬眼对望而去,嘴角的笑容不变分毫。
“这里面是秘制的药丸,对三皇子体内的毒很有帮助。”
魏桓往前走了几步,嗤笑一声,上前就捏起顾盼那白嫩饱满的下巴,危险的赞叹道:“果真和年前一样,这性子,比草原上的孤狼都生猛。”
“说吧,你要本王怎么帮你。”
顾盼扭过头缓缓的退了几步,眼里的笑意收紧,转而换上了无奈的表情,“许家,在十六年前发生的事情,许清之,许清琳。”
“呵,本王还以为你回来是因为顾家的事情处理得不满意啊。”
顾盼无所谓的摇头,顾家嘛……她现在没打算动手除人,她很乐意做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的。
魏桓看着如同侍女一般谨小慎微弯腰退出去的顾盼,眼眸里的兴味突然大起,“真是有意思!”
“主子,您的意思是……”隐藏于暗中的心腹摸着下巴问了一句,魏桓一挥衣袖,转而又慵懒的躺在了软榻之上,“把许清之和许清琳的情报全部调出来。”
“那可是许家的禁忌,你这般泄露出去,就不怕许家在你脖子上点把火?”
穿着一袭白袍,绣着金边,腰间佩戴着一块温润美玉,长得也十分清俊的,但是眉宇见却夹了三分不认同的公孙珀在这个时候踏门而入。
他站在台阶下,对魏桓行了一个虚礼,然后便开始分析利弊来。
魏桓轻笑道:“你若是给本王找一颗可以抑制毒性的丹药来,本王这辈子都不去找许家的不痛快。”
公孙珀身子一震,紧接着便长大了嘴,然后接下来一拍大腿,“找,不就一个许家吗?我这就吩咐去。”
“这正在焦头难额呢,还是王爷厉害。”
顾盼送出去了一颗丹药,正肉痛得紧,不过她也知道要想马儿跑又不想马儿吃草的事情是不存在的,因此便丢开了去。
回望那东北方向的巍峨宫殿,顾盼眼里闪过一丝犹豫,紧接着便转身离去,这回她顺道的便直接去了魏璟的王府,依旧是老规矩,走老路。
结果一进去,就发现今日的王府氛围格外的冷凝,顾盼微微一蹙眉,抬脚便往魏璟的书房行去。
结果人才走到半路上,身后便传来一道尖厉的呵斥之声,“你站住!”
顾盼一侧身,只看见一个穿着桃粉衣裙的女子向她冲了过来,还没有看清人长的什么样,火辣辣的一记巴掌便要招呼过来,顾盼快速一躲,那巴掌带起的风便错耳而过,她直起身来,看着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女子,嘴角扬起一抹讽笑。
“菱公主,这久别重逢,就这么热情的送礼怕是不好吧?”
魏菱差点没被顾盼这句话给气个倒仰,不过她忍住了,既然有失风度的第一巴掌没扇过去,那么第二巴掌在人家的注目下,她也没必要也扇不出去了。
魏菱收了手,也不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挥手就让跟在自己身后的婆子上去,要把顾盼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