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运喜的酒吧涉毒对夏碧珠来说完全是意外之喜。从刘广通那里得知向沛鸿给处理这桩案子的相关部门施压,要求从严从重处理,纯心致涂运喜于死地。这令她改变了计划,就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只要让涂运喜知道向沛鸿干预了酒吧涉毒案,不用她出手,他肯定会扑上去咬向沛鸿。她将那些不雅照交给陈大山,让他交给涂运喜,也是她让陈大山去找涂运喜联手。涂运喜见过向沛鸿的司机。她就让陈大山故意将刘广通接触过陷害他们的人的消息告诉涂运喜。说实话,陷害涂运喜的人是谁,夏碧珠并不知道。为了让涂运喜深信不疑,她还特意p了一张刘广通与别人碰面的照片,并将向沛鸿的座驾也清晰地p进去。另外,她又拍了一张彭东俊与公安部门的人接触的照片,一并给了涂运喜。
为救兄弟四处奔走无门的涂运喜此刻对向家与彭东俊充满仇恨,完全丧失了判断能力,对此深信不疑。这消息足以令他发狂,没有多加考虑,便答应与陈大山联手。
夏碧珠说彭东俊就是向沛鸿身边的一条哈巴狗,他在当中扮演什么角色,这一点涂运喜比她更清楚。如果她料得不错,涂运喜第一个会将照片寄给彭东俊。而彭东俊肯定会将这烫手山芋丢给向晖。让他们好好看看这个道貌岸然的向检察长是怎样一个龌蹉不堪的老色鬼。可以想象得到向晖看到他父亲在照片中的模样时,会是什么样子,也可以想象得到邹明芳看到照片时有多痛苦。
微博、艳照、视频、《冤死的天才》都是夏碧珠散播在网上的,目的就是制造舆论压力。她知道这些仍无法将向晖送进监狱,陈大山做的这一切都徒劳的。而她根本没想把向晖送进监狱。她的最终目的是要他死,身败名裂地死去。而这点,刘广通与陈大山都不知道。她也不会告诉他们。这样的罪孽让她一个人来承担就好。
夏碧珠说:“安素,你曾问我为什么那么多人追我,我一个都没看上。除了因为我爱向暖这一点外,更多的是因为我是身处地狱边缘之人,终将堕入地狱。我不配得到幸福,也不敢想要幸福。我不想给我幸福的人也跟着我堕入地狱。”
安素听到这里,痛哭起来:“碧珠啊碧珠,你怎么那么傻啊?”
看着痛哭不止的安素,夏碧珠却显得异常平静。
她说:“那一天本来是要找机会杀向晖的,没想到尾随他一直到了你们老家。如果我猜测的不错,他是因为知道了涂运喜与陈大山联手,不敢相信而去找涂运喜的。于是我临时改变了计划,伺机杀了涂运喜嫁祸给他。这样不用我动手,还能让他身败名裂而死。只要向晖死了,向家自然就会毁了。我也要让向沛鸿夫妇在绝望中死去。”
那天晚上,夏碧珠见向晖离开后,潜入酒吧,本来还想着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进去后发现涂运喜已喝得烂醉如泥。为了伪造假象,她重击了他的头部,然后给他注射了大量的毒品。那剂量足以令涂运喜短时间内毙命。那样狂风暴雨的晚上给夏碧珠提供了很好的作案环境,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从酒吧后院出来,她去了全市最好的酒店。
深夜,酒店豪华的房间里,夏碧珠洗去一身尘埃,关了灯,孤独地站在落地窗前。她笑看着窗外电闪雷鸣,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那笑容是那样的神秘、妖艳、颠倒众生,让人想起了开在忘川河畔的彼岸花。看着那一道道刺目狰狞的闪电劈向大地,仿佛那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每一声轰隆隆的巨响都像是地狱之门在应声缓缓开启。
今夜,她终于拖着他们走向万劫不复的地狱……
第二天一早,夏碧珠去了妙法寺等安素。
回到g市,她开始筹划怎样杀彭东俊。直到出发去西藏的前几天晚上,她以安素的名义打电话给彭东俊,约他在郊外面谈。已被停职又被退婚的彭东俊始终认为是安素策划了这一系列的事,想起向晖准备去自首,就对她恨之入骨。接到电话,他也没多做怀疑,直接赴约。而夏碧珠事先在他的车轮上做了手脚,他在去的路上就发现车胎有问题,下来检查的时就被夏碧珠开车撞死。
将这一切做完,夏碧珠就跟安素去了西藏,等着向晖被警方找上。可是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那晚向晖离开了酒吧后,居然去了安素家。
夏碧珠说:“当得知你要为向晖作证时,我试图阻止过你。我一直希望你放下一切,开开心心地活着。可我也不想放过这个这么好的机会。我很痛苦也很矛盾。既然他能逃脱,我就亲手杀了他。谁也动摇不了我报仇的决心。我告诉自己,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我不如报了仇,痛痛快快地去见我的亲人。可是我没想到向暖会救他,最后我杀的居然是我心爱之人……”
安素告诉他,向暖是为了替父亲与弟弟赎罪才来到自己身边。
这世间怎么会有一个男性毫无缘由地陪伴在一个女性身边。如今明白了,向暖既是在替父亲与弟弟赎罪,同时也是爱着自己。可一切都太晚了!
夏碧珠说:“我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跟你在西藏的那段时间是我在晨露被拐后度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有这美好的回忆,够了。本来我也想过杀葛宇鸿,但是看见她失去儿子,失去至亲的痛已经让饱尝,后来又见她将儿子的器官捐献出来救人,我便决定放过她。见她在你母亲病重时帮你悉心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