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逍遥,不要跟我扯这些没用的。”白瑾泽看他激动的样子愈发的怀疑:“我知道你对琉璃的心意,也知道你想替琉璃除掉碧玺,但是碧玺现在不能动。”
他冷笑。
拢着长袍起身,竖起长指鄙夷的指着白瑾泽:“白瑾泽,你这么维护碧玺,你考虑过琉璃的感受么?”
“琉璃的感受我自己会考虑,不需要你费心。”白瑾泽疏离的口吻让南宫逍遥有些寒心:“好,老白,你可真是变了,一个杜千落,一个碧玺,你他妈就能抛掉你心爱的女子和你多年的好弟兄。”
白瑾泽踏前一步:“南宫,有些事我希望你在明面上和我解决,别在背后玩阴的。”
他摊开手:“你有脑子自己琢磨去。”
宫外一片骚动。
忽地。
一个一袭夜行衣打扮的武林高手闯了进来,捂着胸口,好似受了伤,他跪在门口:“南宫宫主,请恕属下办事不利,没能将那个碧玺杀死,请属下饶命!”
这回南宫逍遥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白瑾泽冷冷的看着他。
“操,谁他妈让你去杀人了,谁给你的命令,谁让你污蔑的本宫主,说!”白瑾泽的眼神儿让南宫逍遥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信任,那是不信任的眼神。
他整个人都抓狂了。
跃过玉椅飞过去,一把将那个人的衣领揪起来:“你找死是不是。”
那武林高手一口咬定了是南宫逍遥派过去的。
南宫逍遥反手一变,猛地掐住了那人的脖子,虎口一紧,那人瞳仁扩散,只听脖子‘咔嚓’一声,便呜呼哀哉了。
“杀人灭口,不过有些晚了。”白瑾泽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人。
南宫逍遥怒火不熄:“老白,你不信我。”
“你让我如何信你。”白瑾泽疏离的反问。
“老白……”南宫逍遥现在怎样解释都是无力的。
白瑾泽拂开他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南宫,我希望我的家事你不要参合了。”
这句话无疑给南宫逍遥浇了一盆冷水。
这等于和自己断绝多年的兄弟情义了么。
“老白,我问你,如果有一天,那些人伤害了琉璃,怎么办!”南宫逍遥摁住他的肩膀严肃的问。
白瑾泽如弦月的冷眸抬起,陌生的看着南宫逍遥,拂开他的手:“跟你没关系。”
南宫逍遥的拳头攥的‘嘎吱,嘎吱’响:“白瑾泽!你记住!如果有一天,琉璃在你那受了委屈,我会毫不犹豫的将她带走,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她。”
踏出宫门的白瑾泽听到这番话顿住。
留一个寒凉的背影给南宫逍遥,声音若空谷的寂寥和陌生:“那,我的仇人名单上会多出你的名字。”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南宫逍遥踉跄了好几步,胸口特别的疼。
*
承成春风。
白瑾泽的翩翩白色袖袍下多了一丝孤独,他一人回到了学士府。
管家替他开门。
“小姐呢?”白瑾泽有些疲倦,子时后他就没好好歇息,适才和南宫逍遥争论了半天,他现在身心疲惫,捏着眉心,再睁开眼睛,红血丝布了一片。
管家道:“小姐还在睡着呢。”
“千落呢?”
“千落姑娘照顾小姐呢。”
“恩,我回去睡一会儿,别来打扰我。”白瑾泽朝正房走去。
“白学士。”管家唤住了他,从袖袍里取出来一封信纸:“这是宫里捎过来给您的。”
他接过信纸,还有着淡淡的墨香:“恩。”
回到房间。
白瑾泽疲惫的坐在木椅前,拆开信纸。
眉头一簇,‘啪’的将信纸拍在桌上:“胡闹!简直是胡闹!”
信纸上写着大大的娟秀的两个字:休书!
自古以来都是男子给女子休书。
没想到他的琉璃居然给他写了一封休书。
攥在手里想了想,白瑾泽重新拆开,铺好,上面还有一些褶皱,白瑾泽自己研磨,执起笔在休书上写了两个字。
“管家,把这个捎回宫中。”白瑾泽将信纸给管家。
但琉璃拿到这封信纸时,五孔冒烟。
驳回?
什么叫驳回?
他说驳回就驳回?
琉璃决定,一辈子不会学士府了,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
她一个人哼哼唧唧的自言自语。
十分不满。
秋葵听到了,吓坏了:“哎呦我的格格啊,我的祖宗啊,你傻不傻啊。”
“敢骂我傻,你个死丫头,胆子还不小,小心我把你送到福晋那里去。”琉璃经常拿元霜吓唬她。
秋葵急忙缴械投降:“奴婢错了,格格,不过奴婢也是为了你好,你不回去,府中有人巴不得你一辈子不回去呢。”
琉璃有些反应迟钝的小口小口的对付着她的八宝莲子粥。
“格格,你想想啊。”秋葵细细道来:“你若是不回去,你的夫君被人睡了,你的长塌被人占了,你的衣裳被人穿了,啧啧,想想就很惨。”
愈说愈凄苦。
琉璃猛地起来,差点撞到旁边的梨花架上:“对,我要回去。”
“格格加油。”
“呀,不行。”琉璃忽然想起点事儿:“我要办完事情才能回去。”
“什么事儿啊。”秋葵不解的问。
难道还有比抢自己的夫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