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毛抖了抖,声音有些别扭:“没有。”
“德行吧。”南宫逍遥腾出手拍了下她脑袋:“瞅瞅你那小嘴儿,都能挂油瓶了。”
“油瓶洒你一脸。”琉璃闪开,想帮他搬东西被他拍开手:“细胳膊细腿的一边儿呆着去。”
公鸡鸣晓。
初阳渐起。
“白掌门,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搬完了。”
“白掌门,何时出发。”
白瑾泽一袭白色斗篷。
傲扬的转身,掀起一抹尘土:“现在。”
落落初阳。
映照在每个人忧伤的脸上。
这次白月派和绸缎庄损失惨重,而且暴露了具体的位置和多年以来想隐藏的秘密。
在路上。
没有马车。
东西,货物用的都是杜镖头生平用的镖车。
杜千落抽泣的声音伴随着漫漫的长路一直延续着。
杜镖头盖着白布躺在镖车上。
“给千落姑娘弄点水。”白瑾泽听着哀嚎的声音有些不忍。
“是。”
过了一会儿,那人捧着水壶来:“白掌门,千落姑娘快哭晕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听及,白瑾泽看了眼在他旁边坐着的琉璃。
琉璃苦涩。
“去吧。”
“恩。”他应了声,跳下了镖车朝千落那边奔去。
久久的望着白瑾泽的方向。
南宫逍遥骑着马儿悠哉悠哉的晃到她跟前儿来:“小怨妇,死德性吧。”
“神经。”琉璃瞪了他一眼,看着前面的路:“我们要去哪儿?”
“想不想知道?”南宫逍遥勒紧了缰绳。
“知不知道无所谓。”琉璃淡淡的说,忍不住想回头再看看后面。
南宫逍遥一迅而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马尾巴扫在她的脸上,故意挡住她的视线。
就在琉璃温怒之时,南宫逍遥骨节分明的大掌朝她伸出。
“干什么?”
“带你看看风景,难道你不知道愈高的地方看的愈远么。”南宫逍遥抻长了脖子,拍了拍马脖子:“瞧见没,我这匹马和我一样又高又大,来,上来。”
“不上。”
南宫逍遥‘嘿’了一声:“臭毛病,倔脾气。”
说着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贯力作用。
琉璃差点张下去,借此,南宫逍遥趁机将她拽上了马。
她惊呼,捂着胸口:“差点儿摔下去。”
南宫逍遥不屑的‘嗤’了一声,骄傲道:“有我在呢,我摔下去也不能让你摔下去啊。”
简简单单的话却发生着微妙的情愫。
身后。
镖车上。
风卷起了杜镖头脸上的白布。
白瑾泽一只手压住避免让杜千落伤心,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
没法子。
只要白瑾泽松手,杜千落就会哭的背过气去。
拍了一路。
终于抵达终点。
“白掌门,到了。”一个兄弟下来。
攻白月派失败后,那些黑衣人不敢前来强.攻第二次。
白月派高大巍峨。
重重的山峦一副自然的山水画漾在巍峨的白月派后身。
云雾弥漫。
白月派的大门印刻着代表强大团结的钢钉。
霸气!威严!
颇有江湖第一门派的派头。
所有的镖车陆陆续续的停下。
悲呛的感觉油然而生。
白瑾泽拍拍杜千落:“到了,下来。”
她哭哭啼啼的呜咽着。
南宫逍遥早就将马儿拴起来。
他和琉璃并肩而站望着他们。
缝隙中,靠在白瑾泽后面的杜千落看着琉璃,唇角勾了勾。
那是挑衅的笑意。
白瑾泽大步想朝琉璃迈去,他想牵着她的手一起进白月派,告诉大家,这是白月派未来的女主人。
可,杜千落情绪异常激动,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直接晕倒在白瑾泽的怀里。
不经意间回头,视线落在琉璃那张淡寡的脸上。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垂下头,无奈的横抱着杜千落朝前方走去。
门,浩浩荡荡的被推开。
白月派的弟兄们伫立在两边,大声道:“白掌门好!”
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将弟兄们安葬好。”白瑾泽声音若磐石。
雕梁画栋,青石小路。
弯弯小桥,流水小溪。
白月派果然派其名。
若白色干净洁白。
若月儿皎洁明亮。
一直以为江湖上的门派都是压抑的,黑暗的。
但是白瑾泽的白月派却让人感觉舒畅。
南宫逍遥和琉璃紧随其后。
一路上,那些弟兄们完全忽视琉璃的存在。
围绕在白瑾泽的身边关切着杜千落:“白掌门,千落姑娘怎么样了。”
“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过了弯桥。
白瑾泽抬眸,道:“把千落的房间收拾出来,大夫在后面,把老大夫安顿好,弄点吃的喝的,老人家身子吃不消。”
“是!”
“弟兄们的尸首葬在山后。”
“是!”
“今日就把灵堂布置出来。”
“是!”
“另外……”白瑾泽那双弦月寒凉的浅眸冷冷的扫视了一圈,不怒自威:“所有的弟兄统统查一遍。”
“白掌门,都要查?”
“都要!”白瑾泽坚定的说。
他,一定要找出那个内叛!
所有的人都在后面候着。
白瑾泽是掌舵者。
他是大家的主心骨。
南宫逍遥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