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句话说错了?
玉指指向马车门口,和着风呛的琉璃直咳嗽:“你滚下去,我不想和你一起坐在一起,白瑾泽,你别娶我,我用不着你娶我,那日那件事你情我愿,你没有强迫我,我也没有逼迫你,你舒服了,我也畅快了,就当做是行了一场鱼.水.之.欢,我不是那矫情的女子,发生了这种事,巴巴的让你娶我,你不必为难,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们此次守灵后,我就回宫像皇阿玛禀告。”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都什么跟什么?白瑾泽哪儿得罪她了?
看着他那张清冷的俊容,琉璃就心里难过,摇着头,青丝甩在他的脸上:“下去,你不下去,那么我就下去。”
倔丫头。
“我要照顾你。”白瑾泽摁住她的小手。
推着他硬邦邦的胸膛:“不用,你给我下去,我看见你就讨厌,下去。”
“琉璃。”白瑾泽蹙着眉头吼她,琉璃倔强的和他对视,许久,他败下阵来,气不过她的倔强,挑起她的青丝摔在她的脸上。
琉璃的眼睛一眨。
白瑾泽闪电般的身影消失在她眼前。
“白学士怎的出来了?快进去,晚上风大。”赶车的小奴才看了看黑着脸的他,道。
他怎能说被撵出来了,手握空拳在唇边尴尬的轻咳一声,糊弄的说了句:“里面空气不好,出来透透气。”
白学士,你确定真的是空气不好吗?
然而,小奴才早已看穿一切。
只是看穿不说穿。
是夜。
昏黄的地平线镀着耀眼的金光升腾到云卷儿上,那光耀的璀璨还没在空中落脚,转瞬就被昏暗的夜色吞噬。
愈发的凄凉,愈发的阴寒。
小奴才握着缰绳的手都开始发抖了:“白……白学士,你说这里会不会闹鬼啊?”
“天下没鬼。”白瑾泽眯着眸子小憩幽幽地说,那小奴才才松口气,白瑾泽的话断断续续的吐的完整:“有魂,人有七魂六魄,人死后七魂六魄会油走到不同的地方。”
小奴才吓的差点儿缰绳。
白瑾泽横了他一眼,拿过缰绳:“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真正该怕的应该是宫里那位。
坏事做尽,想来会有无数的鬼魂找她索命。
“驾!”夜色漫漫,白瑾泽握着缰绳扬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下马屁.股,马儿嘶鸣一声迅速的融入到了夜色之中。
陵墓两边种满了松柏。
松柏长青,最适合种在陵园了。
风‘沙沙’的拂过叶子,雪水潺潺的和着泥土泞在地上。
“白学士,到了。”那小太监将缰绳握在手中伫立在一边半弓着腰候着。
撩开车帘,琉璃扒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松柏。
“到了。”白瑾泽幽幽的说,伸出大掌想要拉她下来。
谁知琉璃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挥开他的手自己扶着马车框下来了。
环绕了一圈。
弥漫的夜色如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空阔的陵园上。
那排列整齐的墓碑泛着银白色的月光,看起来愈发的凄凉。
打了个冷战,小太监牵着马儿一面往前面带路一面恭谨道:“四格格,白学士,奴才带你们去你们住的地方。”
“恩。”白瑾泽应声。
三人行在陵园中。
黑色的长长的影子拖在长长的地上,松柏树的影子与他们的影子相交相错。
悉悉索索的声音和着月色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陵园的后面有一处大院,大院里有四个屋子,屋子比较简单清静,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
小太监引领过来:“这两处是四格格和白学士所住的地方,二位……”
话音未落,忽地,一道模糊的黑影迅速的从他们身后飘过,卷起了一股子寒凉瘆人的风。
“谁?”白瑾泽有所警觉,耳朵十分灵敏,推开他们二人闪到后面,手握在长剑上,那双锐利的眸子扫视着周围。
适才明明有一道黑影的,而且速度非常之快,快到让人惊骇。
怎的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他眉心紧蹙,眉宇间拧着一抹惑色,警惕的看着周围,将长剑收起:“这儿还有其他人?”
小太监摇摇头:“没有了啊,皇上圣旨说让四格格和白学士前来,之前在这儿守灵的昨夜就已经离开了。”
“是谁呢?”白瑾泽觉得那人武功不凡,而且轻功已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昨儿那守灵的人会武功?”
小太监笑笑:“这,奴才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守灵的每回都是个普通人,应该不会武功吧。”
言外之意也是第一次有皇家的人亲自来守灵。
“嗯,你呢?也要离开?”白瑾泽随口一问。
他笑笑,打了个冷战,这么个阴森森的地儿谁来,地下埋了几代的皇家人,谁知都有怎么死的
没准儿是冤死的,没准儿是害死的。
想想就恐怖,小太监呵呵一笑,将马灯提了提:“奴才今夜会在这儿住一夜,毕竟夜深了从这边儿往回走会冒犯皇家的灵魂,所以不让夜里赶路,明儿一大早奴才再走。”
“也好。”白瑾泽点点头:“那你过去歇息吧,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
他拂了拂身子:“多谢白学士体恤,四格格和白学士歇息吧,奴才告退了。”
琉璃点点头,
细细一品他的话。
说的好像他们二人一同歇息似的。
树影绰绰,风声娑娑。
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