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两端。
一端是琉璃单薄的身躯,一端是白瑾泽怀里的千落。
在琉璃的印象中,白瑾泽性子清寡淡漠,不理世俗凡尘,虽对她有逾越之举,但琉璃却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即使猜不透他的心思,即使摸不透他的感情。
但,他却拥着别的女子。
这个女子同他是什么关系?
经过这两天,琉璃知道他们认识的时间一定很久,很久了。
千落对白瑾泽的在乎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白瑾泽似乎对她也有着特殊的感情。
足足半个时辰,千落在白瑾泽的怀里哭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琉璃的心如被剜过那般难过,她双腿蜷缩着并起,咬着手臂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眼泪却无声的一滴一滴的掉落。
忘记何时,琉璃的眼睛倦了,乏了,就在那里睡着了。
她不知后来发生了何事,她不知白瑾泽是何时离开的。
一切的一切她都不知。
子时过后,白瑾泽将千落送回到了她的房间后迅速的离开了绸缎庄回到了与永礼所汇合的地点。
两个人摇摇头,没有线索。
“不要气馁,藏宝图在江湖上消失多年,江湖中人纵横江湖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我们是不可能这么快找到的。”白瑾泽拍拍大阿哥的肩膀说。
“恩。”永礼点点头,看着月色,忽地问:“这儿离缅甸远吗?”
“……”白瑾泽清眸一缩:“你想去缅甸?”
“我只是问问。”大阿哥有些气馁的说。
二人不在聊这个敏感的话题,而是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翌日清晨。
京城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报!缅甸王子临时悔婚,固伦和清公主下落不明!”
“报!缅甸王子临时悔婚,固伦和清公主下落不明!”
“报!缅甸王子临时悔婚,固伦和清公主下落不明!”
三千里加急快报快马加鞭直达京城。
人声鼎沸,沸沸扬扬。
谣言,一发不可收拾!
酒楼上。
冬日呼啸的残风却掩饰不住老百姓们的口口相传,屹立在风中的白瑾泽长了一身傲骨,迎风而战,连睫毛都不抖一下,凝着窗外乌云的天,大片大片的鹅毛大雪从天而降,落在他的鼻尖儿上,转瞬即化。
支在窗咎上的木杆似乎支撑不住,‘啪’的落了下去。
“乌云过后便是晴天了。”白瑾泽清浅的眸子镀着盈盈的白雪,略有深意的说。
翻天覆雨,他不知这回能否成功。
“白瑾泽,你听到消息了没有,琉璃她……”永礼火急火燎的朝白瑾泽的房间奔来。
白瑾泽将窗咎落下,染了一身的清雪,他弹掉身上的雪,来到木桌前坐下,木桌已有好几个年头了,也不是什么好木头,他的指腹上不小心划了一根长刺,白瑾泽英眉一簇将刺拔出,看着大阿哥焦灼的样子,他斟了两杯酒:“公子,坐下来慢慢说。”
“你怎么还可以这么淡定!”大阿哥一口灌下了酒水。
“如若不然呢?”白瑾泽慢条斯理的说。
“昂卡这个王八蛋,居然敢中途悔婚!”大阿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喝酒。
“这个缅甸王子行事的确让人难以捉摸。”白瑾泽泰然自若的说。
酒杯被永礼握在手心里:“现在琉璃不见了,怎么办?她会不会遇到危险?”
“不知道。”白瑾泽悠闲的说,似乎这件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反正他比谁都清楚,想想昨夜抱着琉璃的滋味儿真美妙啊。
“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着急呢!”大阿哥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腾’的站了起来。
白瑾泽仰头看着满脸怒火的大阿哥,清幽的说:“急有什么用,你在这儿急难道就能找到四格格了?”
“该怎么办?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她。”说着,大阿哥行事冲冲的朝外跑。
“公子太鲁莽了,皇上知道这件事自然会派人去找的。”清酒灌入喉咙,白瑾泽仰头直接用酒壶喝,如闲云野鹤一般。
“你别喝了,皇阿玛,皇阿玛还不知道如何暴怒呢,皇额娘不喜欢四格格是你我有目共睹的,若是……若是皇额娘想趁此……”大阿哥额头上的汗珠频频的滚落,握紧了拳头,来回的踱步。
白瑾泽凝着他那双纠结痛苦的眸子,骨节分明的长指点着檀木桌:“看来大阿哥还是很了解皇后娘娘的。”
他并没有斥责白瑾泽对皇后不敬,迷茫的看着地面:“是,我了解她,我了解她的手段,我不想让她伤害琉璃,我已经对不起琉璃一次了,我不能再对不起她第二次。”
“那大阿哥就在暗中保护她吧”白瑾泽道。
“白瑾泽,我问你,你喜不喜欢琉璃?”大阿哥忽然严肃的问他。
白瑾泽眸光幽幽暗暗,正色的说:“我与四格格乃是君子之交,大阿哥切勿多想。”
*
弯弯的雕花拱顶上流下了雪迹,在乾清宫批阅奏折的皇上将笔墨落下,双手撑在奏台上,瞪大了龙眸:“什么?缅甸王子退婚?把琉璃遣送回来了?”
“回皇上,不……不是遣送回来了,而是……而是把公主扔在那里,让她自己回来。”回禀的人跪下道。
闻言,皇上龙颜暴怒,将奏台上的东西一扫而光:“不但退婚9把我大清的公主扔在了那儿?简直是岂有此理,简直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皇上息怒!”
“朕如何息怒!”
乾清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