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紧张兮兮的看着来回踱步的皇后。
皇后张望着棚顶,张望着柜子角落,忽地,她推开琉璃,将垂落在香塌上的幔单撩起来看向香塌底下。
底下竟然空空如也,皇后有些疑惑的嘟囔了句‘肯定有人的’,而后皇后开始翻箱倒柜似乎非要寻出人才好受。
半个多时辰,皇后也寻的筋疲力尽了,她伏在长塌上歇息了一会儿,凤光流转:“琉璃,不要在宫中做出些丢人现眼的事儿来,也不要把汉人的血统给带进宫里来。”
说罢,皇后带着一大批宫人转身离开。
皇后紧接着直奔皇上的养心殿声称已然去了琉璃殿,琉璃并无大碍,明日就可正常参加宫宴。
琉璃再次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琉璃殿的雕花棚顶内,白瑾泽蜷缩着身子隐藏在里面,因为光线昏暗,加之白瑾泽练就了非常强悍的缩骨功,所以若不是爬上去很难发觉。
携着灰尘稳稳落下的白瑾泽将地上的琉璃抱起放在香塌上,看着她眼眶的湿润也知她是故作坚强:“明日……”
“我去……”琉璃扬起小脸儿,眼神坚定。
“你可知这是陷阱。”白瑾泽紧张的说。
“知道。”琉璃一抹快要滑落的泪水:“皇后厌恶我,一心想让我离开皇宫远嫁缅甸。”
“所以你就要称她的心意么。”白瑾泽眼底焦灼一片,他早知这件事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那个宫女被杀害后唯一对付皇后的证据都被切断了。
而近几日皇上忙于缅甸和亲的事儿,皇后也就胡乱交了个差,称琉璃的瘟疫只是吃错了相生相克的食物所以才轻微中毒的。
如此颠倒是非,怕是只有皇后才能干出来。
睡了一夜的琉璃早晨起来口干舌燥,头脑昏沉,她穿上衣裳梳好了旗头坐在妆奁前又寻了不少的消肿化瘀的药膏让人给昨夜被甩耳光的宫女送了去。
有时她想做她宫里的人也真是倒霉,时不时的就要被欺负一顿
殿内一大早就是火盆烧灼的味道,闻的她愈发的烦躁,她带着一个宫女想去梅园采一些梅花来煮茶喝,顺便出去透透气。
清晨的空气总是格外清新的,樟子松,常青松吐了一夜的氧气供给人们。
梅园很少有人去,因为那边是宫中的最寒冷,积雪最厚的地方。
但是琉璃却深爱着那里,喜欢那里的恬静,喜欢那里的清香,在那里她可以安静的发呆,想心事,无人来打扰她。
她不知自己今日的命运如何。
是留在宫中?还是远嫁缅甸?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一簇簇的雪花落在梅花的花蕊上,琉璃淡笑梅花间,一眉一眼,若仙若云。
伫立在梅花间,琉璃捻起食指数着梅花来打发时辰,声音清清凄凄,婉转幽兰。
在她愣神之际,一道陌生邪霸的声音透着风传来:“这样数梅花不知数到何时是个头。”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