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别离听到韩天栋那句‘好好,那就须怪不得我了。’便知要糟,果然,随着韩烈阳一声气急交败的怒喝,“逆子,居然对我下如此毒手。”随即痛叫之声传来,这一阵阵的痛叫,比之先前更惨烈十分,犹同地狱的冤魂在凄零嚎叫,又如同同时将十八般苦刑加在一个人身上,这种凄惨的叫声,便连萧别离听了也是于心不忍。心道这究竟是什么毒手,居然让韩烈阳这样的一方霸主痛成这样。林青儿只听了两句,便听不下去,站直身子,拍着胸脯道:“我的妈呀,这个韩天栋坏死了,他对教主用了什么刑,竟让他叫得比鬼还要难听,不,比鬼还要凄惨。”
萧别离也小声道:“我也没想到这个韩天栋居然是这样背地里阴暗的人,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林青儿道:“你明白什么?”
萧别离道:“当日翟法王指认陆元为明教叛徒,说是人证物证俱全,这个人证那定是韩天栋了,一定是他为着想做教主,先设法将教中对他继位威胁最大的光明右使除去,由此联而想之,那明教陕西起义失败,推缘及由,只怕是韩天栋故意将消息泄露给了蒙古人,导致明教厚土旗、巨木旗损失惨重,借机削弱陆元根基。好狠的心啊。那日我和明教结盟,之后赶赴虎牢关相助明教查找奸细,便落入韩天栋算计当中,他故意引菊花出现,让她算计李莫愁,之后又叫洪凌波前来找我,菊花因我破坏她的计策,显身与我相斗,被我破了九阴白骨爪,之后陆元为替菊花出气,约我相斗,结果耗尽内力,当天晚上韩天栋趁机发难,陆元内力不济,即不能脱困又不能救巨木、厚土二旗,更是不能自证清白,若不是我出现救了陆元,只怕他们就要逼得陆元自尽,好算计,好算计啊。”
林青儿眨着眸子道:“还有这等事情。”
萧别离沉声道:“幸好我后来看出蹊跷,及时撤身带着阿萍前往山西,否则,真要和锐金旗杨冰一起赶赴山西,真不知道他会受韩天栋什么指令,暗中对我下什么绊子。如今这一切看来,明教当中最大的奸细叛徒,就是这韩天栋。”
林青儿道:“这个韩天栋心机也太深沉了。”
萧别离禁不住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道:“是啊,你也被他骗了,他借你之手骗我盗取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你以为我得手交给你之后,你还保得住这两件宝物?只怕他会杀你灭口。是啊,灭口,那洪凌波定是被韩天栋杀死的了。”
萧别离这番话若是给韩天栋听到,那自然是要大大的吃惊,只因萧别离将事情的经过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林青儿突然被萧别离刮了一下鼻子,顿时后退两步,捂着鼻子瞪着他道:“你也是个坏蛋,干嘛刮人家鼻子。”
萧别离笑笑。
林青儿道:“哼哼,说到奸诈骗人,难道你就不是了?人家郭姑娘为你跪了七日的灵,也不知道那叫什么陆无双、程英的,为你流了多少泪,谁知道你却是诈死脱身,将所有人都骗啦。韩天栋再狡猾,还不是料不到你耍这么一出。”
萧别离不说话,将耳朵再次贴到墙上,这时那边的情况又起了变化,忽然听到韩天栋一声哎呀,大骂道:“好狡猾的老家伙,居然算计我。”说罢,踉跄的脚步声传来,渐渐由重转轻,由近转远了。显然,韩烈阳垂危之际,趁着韩天栋分心给了他一击,韩天栋不得不负伤逃走。
再听一会,除了韩烈阳的**苦叫,便再无其它声音。知是韩天栋真的远去了,萧别离道:“青儿,你退后。”
林青儿道:“你要做什么?”边问边依言退了几步。
萧别离抬臂长吸一口气,运劲于掌,砰砰两声,朝墙壁打去,只听轰的一声,这堵数尺厚的墙壁应声破了一个大洞。
林青儿咋舌道:“这就破开啦!”
二人自破洞钻入,只见前方是一个极大的石室,石室四周有四个两人环抱的大石柱,大石柱中央有一个高台,高台上面斜躺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正发出极大的痛楚声。
萧别离跃到他面前,道:“尊驾就是明教教主韩烈阳了。”
韩烈阳无力点了点头,费力道:“杀……杀了我。”
萧别离叹了口气,知他练功时被韩天栋打断,走火入魔,经脉俱断,再加上被韩天栋施加一番极刑,已是生不如死。
林青儿虽然算是韩烈阳的义女,但她由义母抚养长大,对他并无感情,当下并不相认,只是神色间难免有些戚戚。
萧别离道:“也罢,与其活着痛苦,不如死了解脱。”抬手一掌,结束了韩烈阳的痛苦。
堂堂一代明教教主,就此殒命。
死时面带笑意,显然得到解脱。
林青儿道:“咱们还是找找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
说完便四下里寻找,可石室空旷,一目了然,哪里有什么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
萧别离虽对这两件东西不感兴趣,可这却是系统给的支线任务,不找到都不行。遂也跟着寻找起来。可四面墙壁都摸遍了,并无机关。找了一阵,不由有些气泄,叹气道:“看来,这两件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林青儿跺了跺足,道:“肯定在这里面,不然娘不会将地道挖到这儿来。”
说着在那高台摸索起来,萧别离道:“难道还能藏在你义父屁股底下不成。”一言甫毕,倒是提醒了林青儿,她跳上去搬开韩烈阳的尸体,却发现底下平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