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本就生的比外族仙子多一分娇媚,在这摇曳生姿的独舞中,将这份娇媚发挥的淋漓尽致无以复加。
如此清艳绝美的人儿,堪称完美,如若非要找出一点瑕疵的话,就是那尾残尾了。
对此,紫夕还曾满腔义愤的为白若鸣不平:“狼族凭什么狗眼看人低!上仙就算缺失一条尾巴,也比他们多七尾呢!“
这份单纯的逻辑让白若啼笑皆非,原来八尾在紫夕眼中,竟是优势。
一向觉得歌舞索然无味的千钧孑然,竟不知不觉的多瞄了白若几眼,还有两次竟直接撞上白若顾盼生辉的双眸。
白若长袖善舞,也经不起那一刹那间眼神的胶着,她努力让自己平静,又不由自主的总是望向让她失魂落魄的地方。
萧应天对白若的眼神沾沾自喜,以为白若的目光是循着自己而来。
“白若在看我!”他得意对狼王说,两只眼睛盯着白若,舍不得移开。
千钧孑然一言不发,挑动了一下自己的左眉。只怪萧应天看跳舞太投入,居然没有看到狼王千年甚少神色的脸上,竟会出现如此堪称丰富的表情。
而雪月将这一切洞悉在眼底,她看出千钧孑然的在意,只是这份在意还很淡,淡到他自己并没领会。她要扼杀这份初开的情窦。哼!白若,你就尽情的跳吧,散尽你的狐媚之色,今天便是你大去之日。
心中的歹毒之念,未能浸染雪月脸上浅浅吟笑的甜美,这份甜美宛如祭祀上残杀供奉祭品的利刃,冰冷无情。
天帝和众仙看白若的舞姿,都停止举箸酣饮,早已物我两忘。天后在听了小仙子的耳语后,先是一惊,而后是强忍的怒意,还是在脸上笼着一层薄怒,眯着眼睛,犀利的看着跳舞的白若。
一个完美的动作定格,一曲完毕,白若刚收拾起舞动的身姿。
天后终于按捺不住,大声呵斥:“来人,给我将白若拿下!“
白若满头雾水,神情错愕的站着,她不知道一支舞能掀起如此轩然大波。
同样不明所以的众仙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能叫天后在这喜庆之日勃然大怒。
萧应天几乎和白家的人同时站了起来,带着深深的惊愕,不解的看着天后。
一列威武的天兵手持长矛快步走进大殿,白若的两只手臂被天兵钳制住,动弹不得。
”啵~“白玉杯在千钧孑然的手心悄然碎成了两半,并错位开来,轻轻的划开了手心。清亮的酒水混着丝丝血液撒在席面上,幽深的眼眸半垂着。
白刹紧锁眉头,威仪赫赫走上大殿,行着拱手礼问道:”不知小女所犯何事?请天后明示!”
眼见天后面露犹豫之色,坐在身侧的天帝道:“天后,但说无妨!”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何缘由,要拿下白刹的爱女。
如此不由分说的行径,总得给个理由,否则会引起众仙的惶惶不安和白族的敌对情绪。天后本想宴席结束后,再召集仙臣商议的,
“她竟敢私自放走关押的五魅!”天后带着难以平息的怒气道。
五魅?白若都没有听说,她难以相信扣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罪名,其事莫须有!
天帝思索了一下,沉声道:“可是那羁押在浮玉塔下的五魅?”
“正是!”
那五魅是两万年前和天后一起渡天劫的小仙,结果天后一人熬了过来。她们都没成功,反而沦落成人界做了妖魅之物。
天后感念曾经的姐妹情深,五魅后被擒得被关押在北天门附近的一座白玉雕成的塔内,希望他们能改过自新。没想到他们的幽怨太深,至今任然万古不化。
白刹一直未撤下拱手礼,又上前一步急切的说:“天庭共事的众仙都有听说过这事,可白若未必知晓,况且这孩子虽心思天真却非鲁莽之人,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北天门把守的天兵报告说,只见过白若去过北天门。”天后似乎心里已经认定是白若所为。
“当时我和雪月仙子她们正在做一个比试,看谁乘着坐骑能先到北天门,然后折返至起点。她们可以为我作证。”白若亦想上前一步说话,无奈双臂无法动弹,她将洗脱罪名的希望寄托于雪月。
雪月幽幽的道:“我们见你绝尘而去,自叹望尘莫及,在中途我们就散了,并未到达北天门。更别提折返这一说了。“
白若瞪着杏眼,出乎意外的看着雪月,微张的粉唇无力的动了动,不置一词。
白凡根本没料到会有这么戏剧性的反转,良辰佳婿都成了泡影,连心爱的小妹都无力保护。他颓着肩,无力的看着白元在一边急的抓耳挠腮,六妹和白母脸上深深的忧虑,
聪颖如他,肯定有什么细节他错过了!白凡暗自忖度着,对了!找到了!
一扫之前的颓废,脸上仿佛注入了清明之气,白元赶忙稳健的走上大殿中央道:“启禀天后,小妹并无任何坐骑,怕是那不知哪来的坐骑有什么名堂。”
雪月明媚的小脸闪过一丝惊慌之色,她没未想将千钧孑然牵扯其中。
“与那坐骑没有任何关系!”白若急忙为小黑澄清,无视白元挤眉弄眼的暗示眼神。
本想用坐骑作为突破口,结果又回到了原点。
千钧孑然俊朗挺拔的身姿走了过来,清冷的道:“我就是那匹坐骑!“
短暂的寂静后,四周哗然。
“千钧孑然!怎么和你会有关系?“天后喃喃的说道。
原来他就是千钧孑然,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