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后退飞开,“嗖”地跳到紫宁肩膀上,小爪子揪住她的衣领,使劲摇晃道:“羲儿,你有了白凤凰,就不喜欢我了,是不是?我是白貔貅,比白凤凰更白——”
紫宁连忙将凤凰胆收起来,这东西封印了白凤凰的生魂,是一个活物,蓝玄玉镯不能收纳它,所以只好放进衣袖中的袋子里。“白球,我不找传承,就用不着孕化白凤凰,你呀,是我永远都喜欢的。”
白球听了咕咕一笑,终于放心,振着毛绒翅膀飞出窗外去玩耍了。
浣灵瞅着白球飞出去,说道:“幸好咱们明天就离开这地方了,我多住一天都担惊受怕。”
紫宁安慰她道:“咱们只待在屋子里,不必理会那些神女。况且今儿一大早静霄就带人回丹穴山了,其他洞府门派的弟子,跟咱们也没有过节,怕她们干什么。”
浣灵转头朝园子左右看看,悄声说道:“宁儿你不知道,我刚才去前院拿衣裳,听见一件大大的怪事,早已闹得人心惶惶,咱们很少出入院子,才不曾听说这事。”
“什么怪事?”紫宁见她神色慌乱,忍不住也紧张起来,身子向前直一直,催促问道。
浣灵隔着雕花镂空的窗子,一把抓住她的手,目不转睛盯着,“昨晚有两个蜀山女弟子失踪了,菡掌门亲自带了一群人去寻,只在荷塘岸上发现几处脚印,还有一道一道拖拉东西的泥印子。”
说着,脸色有些发白,双手也微微抖动,“听这里有岁数的婆子们说,那荷塘下面有一个沉睡千年的水妖怪,因为前几日南山的灵气失了大半,水妖怪就醒了,在夜里爬上岸,专把活人拖下水去吃了,连骨头都不剩呢!”
紫宁深深打了一个寒颤,南山灵气失去大半,都是因为她那日跟静霄对决,才不小心吸走的,立刻问道:“两个失踪的女弟子可找到了?”
浣灵摇一摇头,皱起眉头道:“一点影子也没有,蜀山的弟子们哭天抢地的,连闹了大半夜。”目光忧愁地看一看紫宁,扁起嘴道:“那些门派的弟子都说,今晚要你出去巡夜,让水妖怪把你拖下去,她们……真是太坏了。”
说罢,面色忧虑地向窗棂外的荷塘望去,嘴里自言自语道:“宁儿,今晚入夜可万万不能出去,不要被水妖怪抓到才好。”顿了一下又说:“或者我陪宁儿一起,水妖怪如果要抓,那就抓我吧。”
紫宁心中感动,抬眸见她眉头蹙成一团,十分紧张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一下她的脸,开玩笑道:“真要抓走浣灵的,绝不是什么水妖怪,定是一位翩然少年。”
心里却想,仙道界真有什么水妖怪么,或是人言传下来的瞎话?此事十分蹊跷,难道有什么神秘之处?
浣灵俏脸一红,扭着身子不依道:“宁儿何时学会欺负人了……”说着,自己也笑起来,“好人自有上天保佑着,我没做过恶事,纵是被水妖怪抓了,上天也一定会派人来救,就像绝皇救宁儿一样。”
一番话如同暖意霞光,朗朗映照在紫宁心里,和着一股轻风荡漾,仿佛看见月横塘穿着仙韵飘逸的白衣,一次次将她从危难中救走。
他的怀抱中有一股温暖笼着清淡无痕的檀香气,声音低宛深沉的声音,“紫宁,你不要怕,我在你身边……”
紫宁抿一抿嘴,脸上浮起两团红晕,转眸见浣灵正睁大眼睛看她,连忙转移话题道:“咱们不说什么水妖怪,昨天我见洛儿拉着你说话,却是什么缘故,她突然与你亲近起来?”
洛儿那日拍卖会上甘为媵女,自献己身,要跟着绝皇回昆仑。月横塘见紫宁身边缺少侍女,就命洛儿在她身边伺候着。
洛儿天生有一股妩媚之色,时常借故在绝皇面前撒娇邀宠,故而浣灵和陌伊葵都有些看不惯她。
浣灵见她问了,便从自己腰间解下来一个锦绣缎子香袋,将手向前一伸,笑道:“这一件绣的凤凰花纹好看吧,里面的香也好闻,是洛儿送我的。她找我说了许多话,说咱们人人嫌弃她。我瞧她十分可怜,倒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紫宁在她手里细看那香袋,橙黄的细缎子底色,上下两面绣满了梧桐树影,一只金凤盘旋而绕,长凤尾五色斑斓,煞是醒目夺人。伸手轻轻拨开香袋一看,里面放着几片上好的玉檀香,那气味幽忽远逸,绝非一般凡品。
香袋上系了一个椭圆形的白色玉石,莹光剔透,十分炫目。
紫宁摸一摸那玉石,没有冰冷坚硬之感,又好像不是玉石制成。她眉头微微一皱,这东西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浣灵嘻嘻笑着,将香袋拿在眼前晃一晃,说道:“这针线绣的好看,宁儿带在身上,一定惹人侧目流连。”
紫宁微笑说道:“既是洛儿送你,你便自己留着戴,不然又惹她疑心,以为你瞧不起她。凤凰花纹的东西就你戴了才好看,我最不爱这些花囊香袋的,在厨房里炒菜蒸饭都是碍事的。”
浣灵眨眼一点头,将金凤香袋收回来,连带着那块椭圆形玉石一起,仔细系在腰间的彩色宫绦上。
紫宁低下头微一蹙眉,心中纳罕:“洛儿做了这样细密的针线,花样也好,料子也好,想必费了不少心思和功夫。里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