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将冯君衡送去衙门,傅玉雪在衙门口,脚下一软几乎摔倒在地。还是白玉堂见她脸色不对,及时扶了一把。

天色已晚,冯君衡被暂押在县衙大牢,明日再行审问。

回到客栈,傅玉雪就迫不及待的要了热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服。

在冯家被那判官吓出了一身冷汗,又被外面的夜风一吹,哪怕是已经入夏,傅玉雪还是觉得寒意侵人。

她虽然很想躲进被窝好好睡一觉,忘掉今晚的事情。但是白玉堂显然是不愿意等了!

果然,傅玉雪开了房门,白玉堂就站在门外,手上还端着一碗热姜汤。

傅玉雪欠身让他进门,顺手接过了姜汤,倒是没有与他客套。她受不得寒气,若是能小心一些是再好不过了。

白玉堂的性子一向比较急,还没坐下便有些急促地问道:“冯君衡的舅舅是地府判官?为什么你和他都能看见,我却不能看见?”

傅玉雪叹了口气在他对面坐下:“还记得玉虚子为什么进庞府吗?”

白玉堂点了点头:“据庞太师说是因为你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难道是说鬼魂?哈?世上还真有鬼?”

白玉堂瞠目结舌道:“不对啊!玉虚子不是说过小孩子心思纯明才会看见这些吗?你都这么大了,难道还能够看的见那些?”

傅玉雪点了点头,神情有些茫然。

说起来自从被庞老太君买凶追杀之后,傅玉雪就再也没有与任何人说起过这个秘密。

想起幼年时,她第一个倾诉的对象是庞太师。回忆起庞夫人和庞太君知道之后,那厌恶的神情,傅玉雪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白玉堂见傅玉雪神色有异,浑身发抖不说,掌心更是被自己的指甲攥出了血痕。几乎是下意识冲过去,抓住了她的双手,阻止她继续“自残”。

“对不起!”白玉堂愧疚道,“我不该问你这个!”

傅玉雪一愣,恍然梦醒,旋即愣然道:“不,与你无关,是我自己想多了。”

傅玉雪涩然道:“其实,我去找柳金蝉的时候,柳家已经搭建了灵棚。柳金蝉生魂离体,我还看到了绣红的鬼魂。”

“你从绣红那里知道了冯君衡是凶手,所以才会跟踪他去冯家?”

“绣红去地府之前曾经说过冯君衡的舅舅是地府判官,判官偷偷勾去了生死薄上冯君衡的名字。所以,没有人能轻易杀的了他。”

“那该如何是好?”白玉堂皱眉道,“颜兄会不会因此无法洗清冤屈?”

“你可听说过开封府的包大人日审阳夜审阴一事?”

白玉堂一僵:“你该不会说这个传闻是真的吧?”

傅玉雪前世虽然没有怎么看过七五原著和电视剧。但是关于包青天的传说却是没有人不知道的。

比如说什么文曲星转世,日审阳夜审阴等等。傅玉雪原本把这些当成神话传说,但是当她发现自己这辈子竟然能看到鬼神之后,就开始相信那些传说了。

也是因为如此,当直面判官的时候,傅玉雪才会灵机一动冒充起了什么星君使者。中国的神话传说很是纷杂,随便攀扯一个神仙傅玉雪很怕露馅。

但是包青天文曲星转世的说法确实此间就有的。假托文曲星之名,乃是傅玉雪想到最不容易被拆穿的法子。

若是包青天日审阳夜审阴为真,就是说文曲星君也是能管地府的。徇私枉法的判官绝对不敢去找包公核实求证傅玉雪的身份。

“看来包公文曲星转世的说法是真的,要不然今天也不能顺利吓走判官。”傅玉雪思忖道,“飞鸽传书回京城,让展昭将此间之事告之包大人。只要包大人一来,那什么判官和冯君衡都不是问题。”

“要去找展昭帮忙?”白玉堂顿时不乐意了。

“或者你直接快马扬鞭赶回京城求见包大人。”傅玉雪大人,我可不知道谁能够对付那判官。”

这时,白玉堂和傅玉雪却不知道,包公那里已经不需要他们去告之了。

这天晚上,包公自书房看了一会书,便洗漱回房休息了。

半梦半醒之间,竟然被请到了阴间地府——小丫鬟绣红状告地府判官。

因着绣红乃是一个新鬼,告的却是判官。小鬼们言说阎王爷受邀出门了。加之绣红所告之事涉及阳间命案,特请星主审理。

包公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小鬼们为何称之为星主。待堂上一坐,绣红上前述明原委,包公却愤怒至极。

让小鬼们取来生死薄一看,果然判官不仅抹去了上面冯君衡的名字,还改了颜查散的寿元,意图让颜查散代替冯君衡为绣红偿命。

包公速来刚正不阿,哪里容得下此等不平事。雷厉风行的铡了判官,又将颜查散和冯君衡的寿元拨乱反正。

次日,包公醒来,梦中之事历历在目,正不解其意。却听闻展昭前来求见,乃是收到白玉堂和傅玉雪的飞鸽传书,说了祥符县之事。

包公想到两人传信所言与自己梦中所见竟然完全吻合,大为惊讶。当即点了人,抬着狗头铡往祥符县而去了。

祥符县本是开封府治下,包公职责所在,前往祥符县查察冤案,乃是分内之事。

当日柳员外之所以诉告颜查散杀了绣红也不单单是因为他不喜欢颜查散,想要借机退婚。而是绣红死在颜查散主仆居住的院子外,现场还遗留了颜查散的一把扇子。

这把扇子应该是指证颜查散最重要的证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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