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说舒望瑾这边,到了中途休息的时候,舒舟不由瞠目结舌的看着一名曼妙的女子从车队最后面的那辆车走了下来,身姿窈窕的捧着些吃食朝前边走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舒舟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身紫衣的卿言,先前他明明检查过每辆马车里面的情况,并没有看到卿言呀!
“中途上来的呀,都到了这,你还能让我回去不成?”卿言捧着些制作精致的吃食,一脸得意,“姐姐说,如果你让我也一起去洛城的话,那么你便再也不欠她什么,以后我们姐妹过得如何,都与你无关了。”
当年舒舟初入舒府,还不是舒望瑾贴身小厮的时候,曾不小心将舒老爷最喜爱的一尊观音像打碎了,那个时候卿语已经是舒喻瑾最宠爱的大丫鬟了,因此一力承担下责任,到最后甚至连舒喻瑾和舒望瑾二人都向舒老爷求情,这才让卿语免于被赶出舒府,故此舒舟一直都对这件事感恩于心,就算是当了舒望瑾最信任的小厮也没有忘记半分。
舒舟望了一眼舒望瑾所乘的马车,咬牙低声说道,“你们也太胆大包天了!少爷从不带女子去做生意,这次就连林小姐也留在了京城,你竟然还敢跟上来?”
“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卿言笑眯眯的看着舒舟,眼里满是威胁。
舒舟皱紧了眉,抿了抿唇,许久才开口说道,“到时候我去跟少爷说一下,如果实在不行,那么你也只能回舒府了。”
“多谢了。”卿言对着舒舟笑了笑,得意洋洋的又回了自己的马车车厢,不久,又返了回来,将自己手里那些制作精致的吃食递给了舒舟,“这是我专门为少爷准备的,你拿过去吧。”
舒舟将食盒接了过来,瞟了眼里面的花样美食,提着便走了。
而京城这边,林梅和卿影正往城西的仓库赶去,韩兆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一见她们二人下车,便要行礼,不料见到了林梅,瞬时眼里光芒一闪。
“这位便是林小姐吧?”韩兆俯身行了一礼,满脸亲切的笑容。
林梅点点头,在车上她便听卿影说了韩兆的事情,故此一见便猜出了这名灰衣的年轻男子是韩兆,于是皱眉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药材会失窃?看这仓库里的人手,也不少呀。”
韩兆本来还想巴结巴结林梅的,哪想她一番话直接将自己呛得无话可说,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的确是小人失职……让林小姐忧心了。”
“知道让我忧心就好,而且,你的失职不仅造成了我要浪费大把的时间来这里调查事情的严重后果,还让你家少爷非常非常非常……的不高兴。”林梅满脸怒气,摇晃了手中那方小小的锦帕来扇风,眯着眼很不高兴的说道。
卿影暗暗勾了嘴角,先前她还以为林梅会很容易的就被韩兆糊弄过去,现在看来,倒是舒望瑾和她小瞧了林梅。
韩兆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僵硬,他本以为林梅不过是乡下来的村姑什么都不懂,没想到反而是他失算了,被林梅的两席话压得翻不过身来。
“好了,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你还不快点带我们去看那个存放药材却因为你的失职被盗的仓库看看。”林梅每说一句话都不忘提到药材被盗的事情,韩兆的脸色也愈来愈不好看。
“林小姐,这边请……”韩兆作势请林梅二人进去,一脸灰败之色。
林梅的心里也直打鼓,要是平常她哪敢这么嚣张的说话,还不是昨晚上舒望瑾给她的特权,将府里下人的卖身契都交给了她保管,说要是有下人敢不听她的话那就可以直接赶出府去,不用通知舒老爷舒夫人。
韩兆一路上解释道,这个仓库是舒府专门用来囤放重要货物的地方,为了防盗,就连围墙都高达两丈许,而且库房的砖墙也比平常砖墙要厚上不少,每个库房的钥匙都有固定的存放地方,而刚好失窃的那个库房的钥匙便是由韩兆看管的。
“你的钥匙没丢吗?”林梅进了那间封闭的库房,见里面空空荡荡的不由蹙紧了眉,连箱子也一起搬走了,该不会真的是内贼吧?
“那日小人与酒楼的掌柜有应酬,一时喝多了……待第二日醒来赶去仓库时,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都丢失了,小人一摸身上的钥匙,也不在了。”韩兆颇是自责,说起这番经历脸上满是愧疚。
“酒楼?也是舒家名下的吗?”林梅有些好奇,怎么感觉全天下的生意都有舒家插一脚的感觉?
“不,这是那位老板自己私营的酒楼,就是太液湖旁的点萃楼……那日点萃楼的老板请小的去喝酒,小的心想晚上也无事,便去和点萃楼的老板喝了几杯。”
林梅了然的点点头,面上并没有责怪之色,“可是点萃楼的老板为何平白无故的请你去喝酒呢?”
韩兆哭笑不得,只得解释道,“虽然小的只是一个下人,但是他要是想和舒家打好关系,便只能从我们这种人里下手,不然当家的是绝对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舒府家大业大,一般的生意当家的根本就瞧不上眼的。”
“那你为什么不报官?”林梅很不能理解,在林山县若是谁家的东西失窃了,都会去报官的。
这回连卿影都对林梅无话可说了,她先前果然就不应该对林梅青眼相看的,舒望瑾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真的是太有远见了对不对!
于是卿影冷冷的说道,“若是报官,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