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婺本想还接着说些什么,但是见舒望瑾都已经如此说了,便笑了一下,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再来说林梅这边,刘雨霏好不容易哄着她一起去了唐府。这才没将事情闹大,不然若是林梅真的闹到舒望瑾面前去的话,只怕舒望瑾再好的脾气也容忍不了林梅如此放肆的行为吧……
只是,刘雨霏心底也是微酸。林梅说的话她未尝不懂,可是这时间真正做得到的男子又有几个呢?
还有刘县令,她的父亲,当时她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只能在心底为她早亡的娘亲感伤一下下而已,周鄢姒那句话说得没错。在家从父,刘县令只是偶尔去一趟烟花之地而已,更没有将那些不干不净的风尘女子接进家门,她这个做女儿的又怎么好去说?
林梅倒是不知刘雨霏心里的感伤,见马车快到唐府了,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双手也揪紧了衣袖,两眼瞪得大大的,刘雨霏一转过头来看到林梅这个样子差点没被她吓坏。
“雨霏,你看。这是我从药房里偷的药,据说只喝一点点便能让男人失去兴趣,若是喝多了的话……嘿嘿……”
林梅捂着嘴巴笑个不停,眼睛里满是愉悦之色。
“……”
刘雨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用想也知道喝多了会是什么效果,只是……
“林梅,我们这样做,那唐家就真的断后了,还是算了吧,想个另外的法子可好?这个法子对于唐远志来说。委实太残忍了一些……”
刘雨霏脸上满是不忍,这传宗接代可是大事,尤其是唐远志还是唐家这一辈的一根独苗,这要是不.举了。那可是大事,只怕唐老爷和唐夫人拼尽举家之力也要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的,那到时候要是林梅被发现了的话,后果岂不是更惨?
林梅却是满脸不在乎,挥了挥手道,“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怎么会被发现呢?”
刘雨霏苦着张脸,想要劝林梅打消这个念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反正林梅若是坚定了一件事情,只怕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她现在在这里愈是说,林梅就愈是兴奋,她还不如不说,抓紧时间想个法子怎么瞒天过海让林梅以为计划成真了才是实事!
林梅见刘雨霏不说话了,心里非常得意,以为她是被自己给说服了,故此颇为得意的摇头晃脑的眯了好一会儿。
到了唐府之后,二人下了马车,却是险些认不出来这就是半个月前到过的地方,这才多少天啊,唐府的门匾脱落了不说,就连里面都没有几件能充门面的玩意了,这若是小偷到了这儿,只怕是都要含着泪走啊!
林梅眨巴眨巴了眼睛,指着唐府问刘雨霏,“雨霏,这莫不是我在做梦?”
“林梅,这是真的,唐府真的落败了……”刘雨霏虽然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但是还不至于和林梅一样梦境现实都分不清,因此心里也是好不黯然,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林梅听了刘雨霏的话却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捧腹不已。
“我还当自己是做梦呢……没想到唐远志的报应来得这么快!”林梅双手插着腰,那架势,只差仰天长啸几声了。
刘雨霏抿了抿嘴吧,双手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只见唐府里面已经没有一个下人了,明明只是几天的事情,但是小石子路上却铺满了落叶,那些本该开得正艳的时花也凋零在了一边,似乎是在为唐府的衰败而叹息。
“雨霏,这唐府里面空空荡荡的,是真的没有人了吗?”林梅蹙着眉道,也跟着走了进来。
刘雨霏摇了摇头,接着便进了唐府的大堂处,这里曾经是林诗和唐远志二人拜堂成亲的地方,现在却是布满了一层薄灰,桌椅摆放也是极不规律,显然是被人打乱之后才匆匆扶起来的。
林梅跟在刘雨霏后面,却感觉到背后吹来一阵阴风,不禁缩了缩脖子,往后面一看。
唐远志惨白着一张还算是俊秀的脸幽幽无声的站在林梅身后,双眼倒还算是有神,只是两眼下面的黑眼圈看起来更是比他的眼睛还大,初看的确是有些慑人。
“你……你这人!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站在我身后,是想吓死我不成?!”
林梅捂着自己还在噗通噗通乱跳的小心脏,埋怨的瞪了唐远志一眼,见他要开口说话,又加了一句道,“停!你先别说话!若是想问我们为何没有事先通知你也没有请下人让你通报的话,那么我也只能如实告诉你,你们府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就休怪我们擅自做主跑进来了……”
唐远志微微苦笑了一下,轻声道,“见着二位姑娘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高兴?!”林梅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又重复了这句话一遍,见唐远志依旧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自己和刘雨霏,一时又怒上心来,咬牙道,“你这人真是愈来愈无耻了!林诗都不见了你竟然还在心里肖想她的闺友!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
“……”
唐远志嘴角微微抽搐,实在不懂林梅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这样误解他的意思。
就连刘雨霏也看不下去了,扯了扯林梅的袖子,在她耳旁道,“林梅,你且先听唐公子说下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