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听完刘雨霏说的话之后,也是满心郁闷,反正萧子桓那边她是绝对不会让刘雨霏去的,既然萧子桓记着的是小时候救他的那个姑娘,那要是以后萧子桓娶了雨霏之后发现他当年的救命恩人是雨霏的表妹的话……
啧啧,这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让萧子桓胡来的!所以……怎么可能还让刘雨霏去见他?!
刘雨霏哪知林梅的心思,只是奇怪她为何会提起这事,现在见她换了话题,便也顺口应道,“府里每日准时正午时分给各院送来午膳,现在离正午还有半个时辰,林梅,你陪我去后院走走吧……”
林梅点了点头,不自觉的瞥了刘雨霏放在一旁的嫁衣一眼,暗暗咽了口口水。
“雨霏……我,我是不是也该绣嫁衣了?”
刘雨霏正和林梅出了门,见她有此一问,本来还觉得有些惊讶,后来见到了候在院子里的舒望瑾时才反应过来林梅这句话的意思,不由得抿着嘴角轻轻一笑,在林梅耳边小声调笑道,“原来是这尊大佛在啊……难怪得向来不善女工的你竟然问起了我绣技……”
林梅老脸难得一红,干咳了几声用袖子掩着嘴小声道,“不是这个事啦……只是,你知道的,我绣工不精,到时候做出来的嫁衣根本就不能见人……我,我才不在乎舒望瑾丢不丢人呢!我只是……只是怕我自己丢人而已!”
刘雨霏本来心情还很抑郁,但是现在看到林梅这么的样子确实怎么也伤心不起来,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至少自己身边的朋友还是有一位幸福的……
“到时候我教你吧……更何况,舒府财大势大,你若是不愿绣,想来舒公子也有的是办法解决……”
刘雨霏这句话倒是没说假,那些权贵人家,就算有些姑娘真的不会绣花又怎么样?容貌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有的是挤破了头也想要迎娶回家。可那些姑娘不也是不会绣花的么?还不是去请江南杭州的那些绣娘帮忙绣嫁衣?可是也没人敢说什么呀,还不是因为那些姑娘背后的娘家实力强大……
林梅听了刘雨霏的话,又望了站在不远处等候的舒望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既然舒公子也在。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刘雨霏说着便要松开林梅的手,却见林梅一把拉住自己,皱紧了眉满面忧愁的道,“别……雨霏,你陪我去走走散散心好吧?我……我有事和你说。”
刘雨霏本来还以为林梅是害羞了。可是看了她许久也不像是假态,便知道林梅这次应该是真的有事和自己说,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那你先去和舒公子说一下吧,我在后花园里等你。”
林梅点了点头,又望了一眼舒望瑾的身影,满脸的困惑。
刘雨霏一个人先进了后花园,县令府本来就资金吃紧,若不是刘雨霏将自己的嫁妆也给拿了出来。只怕现在的县令府就得到处当东西来补贴家用了。
刘县令只是一介七品小县令,每月的月俸只不过是五两银子而已,再加上他不善于经营,张氏当年嫁进来带的好些店铺都倒闭了,因此这些年县令府一直是入不敷出,所以才有了当年刘县令贪赃一事,这才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将刘县令直接就贬到了临山县这样的小地方做县令,而且一当就是整整十五年。
后来刘雨霏好不容易长大了,张氏却去了。那个时候起刘雨霏便当起了县令府的家,事无巨细,都要经过她手,这才勉强让县令府的人温饱了起来。
而且更让人惊奇的是。刘县令每个月的月俸都要交到刘雨霏的手里,再由刘雨霏分发下去,因为家里简朴,到最后刘雨霏将那些平日里不做事或者无事可做的闲散下人也给辞退了,因此现在整个县令府的下人也不过十数人而已,分管各类杂物。尤其是这大白天的后花园,更是空无一人。
刘雨霏在后花园没坐多久,林梅便赶过来了,脸上微微泛着红润,和先前的那副要死了爹娘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林梅……舒公子和你说了什么?”刘雨霏冰雪聪明,一下子便猜到了应该是舒望瑾和她说了什么,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的羞涩。
听了刘雨霏的话,林梅的脸更红了,但是她向来脸皮厚,便顶着一张大红脸拉着刘雨霏往后花园的最里面去,吞吞吐吐吐的道,“雨霏,我还有件事要和你说……便是……我爹来找我和我娘了……”
刘雨霏的身子一顿,脸上的疑惑也慢慢转变成了惊喜,高兴的说道,“真的吗?伯父他……果真还在世?”
林梅早就和刘雨霏说过自己的猜测,还说自己的爹十有八.九应该还在这个世上,而所谓的上山砍柴被野兽偷袭而亡根本就是林媒婆用来片林梅的谎言罢了,而且刘雨霏每次瞧着林媒婆的那副姿态,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山野村夫能教出来的女儿!那么良好的教养,说话斯文有礼,又写得一手好字,笑起来更是别有韵味,也不怪乎能在林山县成为最有名的媒婆了!
林梅一说到这件事却是不开心了,脸上微微的红晕也退了下去,她叹了一口气道,“雨霏……你知道京城的那家安远侯府么?就是长门街侯府第一号的那个安远侯府……”
“安远侯府,这个我倒是有些耳闻,听说四大国公府五大侯府,而安远侯府,更是深得陛下宠眷,权利渐渐有越过宁国公府的势头,但是安远侯爷却是当年的状元,文才武略,没有他不懂的,因此也被陛下称为‘文曲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