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周正还是有些迟疑不定。毕竟他还要考虑梁雨岚的情况和想法。
过那种日子，一个不留神这条命就没了。他可不认为自己每次都能从守墓老人的坟场里爬出来。
“归根结底，我们也不过是散修境界。有那么多掌教高手参与，我觉得这事还要再考虑一下。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说着，周正拿出了一块地精，递给了衣灵素。
衣灵素取出一块白布，将地精轻轻捏了起来。
她拿布仔细擦了擦地精表面的泥土，认真观察了一会外形，最后又凑近了用鼻子闻了闻。
“这东西，也算是一种药物……级别虽然不高，只有黄灵级，但来历可不凡……”
听到衣灵素这么说，周正跟狐十一也都来了兴致。衣灵素想了想，继续说道。
“你们对藏省的天葬了解多少？”
周正上大学的时候对这些神秘风俗略有了解，只不过那时候对于这些东西都是抱着科学的眼光看的。
“据我了解，天葬是蒙省、藏省的一些少数民族传统丧葬方式。说是传统，我却总感觉有些蒙昧。因为这是在人死后把尸体拿到指定的地点，让鸟兽吞食……”
衣灵素点点头，“是这样的，不过天葬的核心却是灵魂不灭和轮回往复。那些少数民族相信死亡只是不灭的灵魂与陈旧的躯体的分离，是异次空间的不同转化。”
“他们推崇天葬，是认为拿‘皮囊’来喂食其他生灵，是最尊贵的布施。其实跟土葬，水葬，火葬一样，天葬是一种信仰，一种表达对死者的哀悼的一种方式。其本质上是一种社会文化现象……”
周正听着衣灵素的话，感觉这丫头像是在卖弄学识。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呢？这跟地精有什么具体联系？”
衣灵素喝了一口茶，又用布捏起刚才那块地精。手上催动了些许灵气。
随着她用布擦拭地精，地精表面出现了一些黑气，将白布都染得乌黑。竟然是实质化的“气”。
“周正，地精可不是到处都能遇到的。你一下子收缴了这么多地精。估计幕后的主使人能气炸了。”
“关于地精这东西，没有具体的学名。藏省的一些老喇嘛倒是给它起了一个藏文名，不过我也看不懂，不会发音。董书武应该知道。反正在藏文里，这东西的意思就是在举行过天葬的地方。小几率形成的一种阴药。”
“阴药？难道还有阳药……阴药，莫非是鬼怪才能使用的东西？”
“cleve，你很聪明。这东西的确是给鬼吃的。天葬的尸体被秃鹫野兽吃掉后，血液中的一些残魂就会在附近的土地中游荡。跟残念类似，没什么意识……”
“这些残魂遇到一些植物种子，就会寄附在上边。种子变异，便长成了这种地精。”
周正若有所思，“不过这东西跟最近传的很火的雪域圣地宝藏有什么关系？”
衣灵素耸了耸肩，“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妈又不肯告诉我。不过我不经意间听到他们谈话了。那处宝藏地应该是叫做天葬秘境，听名字，显然是跟这地精脱不了干系。”
周正当然知道衣灵素说的这不经意间听到，很可能是故意偷听。
这丫头为了雪域之行，倒也破费心思。
“天葬秘境。”周正重复了一遍，感觉光看这个名字的确很有诱惑力。
“对了，董书武呢？他没给你提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吗？”周正想起来这个问题，随口问道。
“没有，那家伙说不想让我去，怕我有危险。他自己倒是屁颠屁颠地跟着几个哥哥一起去了。”
周正笑了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转头看着狐十一，发现狐十一已经发呆很久了，目光有些失神。
“十一，你怎么了？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俩。”周正开了个玩笑。
“老周，天葬秘境，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狐十一抬起头来，有些迷茫。
衣灵素一听这话，眼睛里光彩闪过，凑了过来。“大狐狸，你知道这个地方？”
狐十一抓了抓头，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寻找关于天葬秘境的记忆。
周正对衣灵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打扰狐十一。
狐十一面色有些痛苦，最后肥胖的身子一哆嗦，睁开了眼睛。
“想起来了？”周正问道。
狐十一看了看周正，又看看衣灵素，郑重地开口道：“没有……”
衣灵素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嘟了嘟嘴，夹了一筷子菜吃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要往这方面想的时候，脑子里就成了一滩浆糊，真是奇怪。”狐十一显然很失落，也开始大口地扒拉饭吃，借此排遣郁闷。
周正心想或许狐十一的爷爷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自从绝望之城里老狐狸出手灭了柳先生之后，好像就再次闭关了。
三人又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这方面的事。
吃完后，衣灵素还非要尽地主之谊，带周正和狐十一去疯玩了一下午。
“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联系，你要是敢自己偷偷去藏省不带我的话，我就跟梁雨岚说你来京都镖娼了。”
听到衣灵素放下了这种狠话，周正有些哭笑不得，还是答应了她。
“十一，想你小慧姐做的饭了没有？”
周正开着奥迪q7，对副驾驶的狐十一笑道。狐十一舔了舔嘴唇，“还等什么，全速前进啊！”
周正开着车，来到了昊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