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羌族的未来与和平,迷当自然拼了性命的浴血奋战。双方一时间谁也赢不了谁,又陷入了僵持之中。
就在这时,本来在后面大呼酣战,激励部下的彻里吉突然哑了火,接着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传了出来:“停手,全停手!”
彻里吉声音不大,被震天的杀喊声掩盖了过去。彻里吉又高声喊了起来,声音急迫而又恐惧。
“住手,所有人都住手!”
前面的几个兵士听到了他的喊声,疑惑的回头一看,立刻脸色惨白,也跟着喊了起来。
停战的声音逐渐扩大,等所有的彻里吉的部下都停了下来回头望向他们的大王时,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大王突然哑火。
赵云冰冷的银枪直顶着彻里吉的喉咙,彻里吉面无血色,浑身不停的颤抖起来。
彻里吉大王再一次成了俘虏,他的部下也随即放弃了抵抗。一场闹剧式的反叛行动很快就被扑灭了。
战斗在半夜开始,直到天明才彻底结束。打扫战场,看押俘虏,还未等刘辩派人去请老羌王过来商议一下如何处理参狼羌的反叛之事,从烧当羌的营地里就传来了老羌王负伤的消息。彻里吉不但带人来攻杀刘辩,老羌王那里也派了人。
虽然听说只是皮外伤,可是对于年过半百的老羌王来讲也是比较严重。
忧心爷爷的伤势,迷当立刻辞别刘辩奔回烧当羌的营地。刘辩也命赵云先将彻里吉等人押在营地处等候发落。自己在胡车儿的保护下,带着曹操、刘备也紧跟着来到了老羌王的营帐。
走进营帐,刘辩看到老羌王包扎着左臂躺在床榻上。迷当坐在他旁边,一脸忧心的表情。
见刘辩进来,老羌王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刘辩却一个健步抢先过去按住了老羌王。
“老羌王无需多礼,身体要紧!”刘辩道。
老羌王这才躺在床上,面带愧色向刘辩告罪道:“彻里吉阴谋反叛,臣等未及时发觉,终致陛下深陷险境,请陛下治罪。”
老羌王的话说得有些夸张,虽然彻里吉的叛军事起突然,声势很大,可刘辩在胡车儿等侍卫铁桶般的保护下丝毫也没有感到任何危险。况且上军营和迷当基本把叛乱的羌军都挡在了外围,直到赵云回防制服了彻里吉的时候,刘辩连一个叛军的影子都没看到,只是听了一半天的热闹。
不过刘辩也明白老羌王如此说只是在试探刘辩对此次参狼羌叛乱的态度。便开口安慰道:“此事乃彻里吉为一己之私引起的灾祸,与其他羌人无关,老羌王不必自责!”
叛乱只是以彻里吉为首的一小撮分裂分子干的,其他羌人还是美好的。刘辩给事件定了性,老羌王心里也放下不少。
谈及对参狼羌和彻里吉的处理,刘辩表示事件既然发生在羌地,就应该由羌族都护府内部来处理。他不需要参与其中。
老羌王对他的话却摇了摇头,正色的说道:“我听说汉人有句话说的很好,天下的领土都是陛下的,所有的子民都是陛下的下属,虽然羌人自治,可不仍是你的子民?故此叛乱虽然是在羌地发生,可由陛下来处理,也不是什么不好的行为。”
老羌王的恭顺让刘辩很是高兴,对于彻里吉和参狼羌的处理也比较宽大。
“彻里吉原本随李傕郭汜叛乱,朝廷本着汉羌兄弟之情赦免了他的罪行,想不到他不知悔改,妄动刀枪阴谋反叛,今已再次被俘,应以反叛之罪论斩。他的家族成员全部降为罪人,不得在担任羌族都护府及参狼羌部落的高级职务。不可再享受与他羌族百姓一样的朝廷提供的教育、医疗等社会福利待遇。其他参狼羌的部众应是受到了彻里吉的胁迫,朕不会追究他们的罪行,但他们忠于大汉与羌族都护府的意志不坚定,朕决定将参狼羌迁入羌道附近看管,实行军事化屯田管理,并率先派人对其进行德化教育。至于其原有草场与耕地则由白马羌与烧当羌平分。老羌王意下如何?”
刘辩的处理意见很明确,只诛首恶,其余不问。老羌王对此没有问题。他明白若是真的让彻里吉杀了刘辩,那后果不敢设想。彻里吉的行为完全是在把整个羌族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更别提他还派人来刺杀自己。以老羌王的性格,将参狼羌屠族灭户也不为过。虽然上了岁数,老羌王年轻时的狠劲还是没有减去多少的。
而羌道乃是汉羌边境,常年处于汉羌战乱之中,突然贫瘠荒废,将参狼羌迁往那里,压缩了他们的生存空间,即是对他们不安分的惩罚,又便于朝廷监视管理。
将参狼羌原有的土地分给白马羌和烧当羌,则是对羌族内部亲汉派的拉拢和对羌人归化持反对意见的异见人士的警告。能白得地盘,老羌王自然不会反对,一切皆听从刘辩安排。
又关心的问了一会儿老羌王的伤势,终究是折腾了一晚,刘辩也有些乏了,嘱咐老羌王安心养伤,便告辞回营休息去了。
刘辩去休息,老羌王可不会安安静静的再躺着。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这对于新生的羌族都护府将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如何平息事件所带来的余患,将恶劣的影响压倒最低,这都需要仔细的斟酌。
老羌王不顾伤痛,与护羌中郎将刘备商量了半天,终于有了定计。第二天召开了羌族会议,对众位羌王说了事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