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钧也客套的说了一下:“家父在洛阳也常赞袁将军的大名。”
崔钧是当世名士,袁术一听他也称赞过自己,立刻兴高采烈起来,对崔均也不由得亲近了许多。
袁术接着又问道:“崔公子不在洛阳,为何南下在刘表属下做事?”
崔钧一滞。其实他离开京城南下荆州实在有难言之隐,他是被逼的。
自己的父亲崔烈乃海内名士,可在灵帝的时候却花钱买官才攀上三公之位。因此崔烈的名声受损,对此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便叫来儿子崔钧询问:“我现在登上三公之位,外面对此有什么议论吗?”
崔钧在心里也很反感父亲的买官行为,冷冷的回应道:“父亲年少成名,历任朝廷高位,有很多人都认为您有资格居于三公之位。而如今您真的位列三公,却令天下人非常失望。”
崔烈不解,问道:“为什么?”
崔钧答道:“大家都嫌您的三公之位充满了铜臭!”
崔钧的话让父亲崔烈勃然大怒,抄起一根木棍就要对他实施一下家庭暴力。
崔钧当时也已经在朝廷任职,时任虎贲中郎将。而面对来势汹汹的父亲也是光棍不吃眼前亏,立刻脚底抹油跑了。
崔烈在后面追骂道:“死孩子,父亲责罚你竟然躲开,这是孝道的表现吗?”
崔钧一边跑一边回头答道:“舜帝孝顺父亲,小棍子打他便承受,大棍子打他时便逃走,以免让父亲背上不慈的罪名,这并非不孝顺。”
崔烈听后茫然若失,心中惭愧,叹了一口气将木棍扔在地上。
惹恼了父亲,崔钧自知也无法在留在洛阳,便辞去官职,以游学的名义游历四方。南下荆州时正碰到刘表招使者出使袁术化解兵戈。崔均便毛遂自荐得到刘表同意,派来汝南与袁术谈判。
崔钧自然不好把他离开洛阳的真相说出来,便含糊其辞的说自己是为了开阔见识,游学至此,受刘表所托前来和谈。
袁术对他的话也不怀疑,与崔钧继续把酒言欢,宾主尽兴后又送他离开。其后,刘表送长子刘琦来袁术处为质,荆州算是名义上归附了袁术。
崔钧离开袁术动身返回荆州,坐在马车正行于路上之时,忽听侍从说车窗外有人求见,便停下马车问是谁。
侍从回答是一个姓徐和一个姓石的文士求见。崔钧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游学颍川时遇到的两位好友徐庶和石韬。
崔钧走出马车,目光霎时一亮,笑道:“果然是你们!”
徐庶哈哈大笑,道:“州平兄一向可好?听闻你出使袁术化解荆州兵危,如今归来可是志得意满?”
崔钧摆手道:“钧只是为解百姓困苦略尽绵力而已。元直取笑了。”
石韬也笑着说:“只可惜袁术不识英才,不然早就扣下州平兄帐下效力了。”
听那人之言,崔钧忽的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出使袁术,只料到袁术不会杀自己,却忽略袁术会不会将自己扣下。此时想起,才觉得自己此行也颇为凶险。
崔钧后怕的说道:“若如此,恐怕我必死无疑!”
徐庶安慰他说:“广元兄莫要吓唬州平兄了。袁术一向只重出身和名望,若是崔伯父前来或许会被他扣下,而州平兄则无碍矣。”
石韬点头,道:“袁术非明主,狂妄无智,且叛汉之心昭然若揭。今后必逃脱不了覆灭的结局。州平兄若是留在他身边,说不准到时也会玉石俱焚。幸好及时抽身,可庆可贺。”
崔钧深以为然的连连点头,接着又问他二人:“元直与广元从何处来?”
徐庶答道:“我们从洛阳赶来,本欲南下拜会荆州名士水镜先生,得闻州平兄出使袁术,担心你的安危便赶来与你们相会。”
崔钧心里感动,长辑一拱的说道:“多谢!”
接着又说道:“我在荆州之时得一友人孟建引荐,与水镜先生有过数面之缘。”
徐庶问道:“州平兄口中所说的友人可是汝南孟公威?”
崔钧点头,问:“元直知道他?”
徐庶道:“庶在颍川时常闻他的大名。”
崔钧又道:“如今出使袁术之事已完,元直与广元不如与我一同南下拜会水镜先生。”
徐庶石韬同声道:“正有此意。”
崔钧邀徐庶与石韬上了马车,三人一同南下。
路上崔钧想起徐庶在洛阳科举中了榜眼之事,笑着打趣道:“元直科举名列前茅,本当高官厚禄,为何要弃官而走啊?”
徐庶道:“州平兄明知故问,我乃是负罪之人,岂敢居于朝堂之上。”
石韬道:“自武帝以来,朝廷取士皆以德行为先。少年天子以才取士,不重德行,实在有违祖制。”
石韬对刘辩的科举制度仍然抱有成见。
崔钧开玩笑的说道:“我对那少年天子的科举取士倒很感兴趣,只是当时游学在外,未能及时返回洛阳,不然出风头的也不能是元直一个人了。”
石韬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徐庶则说道:“科举高中又不是我一人,那个探花郭嘉就不是泛泛之辈,还有那个司马朗。”
崔钧羡慕的说道:“元直、广元此次科举之行见了不少**人物啊!”
石韬说道:“州平兄南下游学多时,也必是见了许多名士!”
崔钧承认的点点头,说:“钧确实结交不少名士,水镜先生、庞德公皆海内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