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是有事吩咐。”
淳于琼看着三个比以前瘦了过少的弟兄,面有愧色,“苦了你们了,为了我不仅杀了人被官府通缉,做大哥的更没有本事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大哥愧对你们啊。”
“大哥可别这么说,若非有你在,我们三人早了,能跟随大哥,是我等的福分,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等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短须的精瘦汉子咧开嘴,“我们都是一介莽夫,能跟随大哥,我们死而无憾。”
这汉子叫唐邈,其余两人分别是宋旦、文陵,本是淳于琼乡中横行一时的地痞,因为得罪了贵人险些被杀,是淳于琼暗中救了他们,后来淳于琼有难,也是他们出手杀了淳于琼的仇人,因此被通缉,这次淳于琼离开家乡避难,他们也跟随了过来。
“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如今我已经搭上了河南尹的门路,相信不日就能有所作为,各位兄弟,我们的好日子,要到了。”淳于琼拍拍唐邈的肩膀,“本来你们好不容易藏匿在洛阳,我不该让你们出去办事的,但此事非同小可,我只信任你们,所以。”
“大哥,你说吧,自家兄弟没有那么矫情。”宋旦笑道。
“是啊,大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跟着你,我们死也不怕。”文陵也附和道。
淳于琼眼角带泪,深吸一口气,“好兄弟,既然如此,你们且听我说来。”
月黑风高,宅院房间中,刘德照例盘坐床头,默念心法,三日来,他已经能做到身心意相合,偶尔也能引动身边游离的天地精气入体,但并不顺畅,刘德知道不能心急。
想要学武有成,就必须耐得住性子,三天来扎马步和练习长拳谭腿,让刘德对自己的身体已经了如指掌,如今所欠缺的就是养气功夫,武者的养气,可不是文人的修身养性,而是吐纳精气养身蕴气,刘德现在只是打基础的阶段而已。
宅院外,三条黑影迅速靠近,片刻间已经摸到门墙外,这三人都穿着夜行衣,带着黑面罩,来到门口后,其中一人小声道,“记住不要伤他性命,只要打伤他就好。”
其余两人点头,一人用刀子撬开门栓,一人用水浇湿门轴后,小心的推开,里面黑漆漆的,但三人显然很适应这种环境,趁黑摸了尽去,辨别方向后就要摸向刘德的屋子,可就在这时,一道轻微的声音从黑暗中想起,“这大夜晚的,哪来的野猫。”
三人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人敲晕过去。
当天色亮起来的时候,刘德照例起来扎马练武,却意外的发现仆人刘全已经在准备早饭,不由得打趣,“刘叔,你平时不是日上三竿才起来的么,今儿是咋地了?”
刘全抱怨,“也不知道昨晚是哪家的野猫跑来穷叫唤,闹的我睡不着,公子,你今天就要和那何咸比武了,不准备准备啊?”
刘德不屑,“不过是何咸而已,分分钟收拾了他,有什么好准备的。”
刘全面露古怪之色,问道,“就用你定制的那铁砚铁笔?公子,不是我说你,你能上点心么?”
“嘿嘿,刘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刘德神秘一笑,自顾自的扎马走起。
太学广场,一大早,何府的管家就带着一群仆从,开始在广场是搭建擂台,惹的太学的太学生围观,这几天,何家一直在造势,谁都知道,太学生刘德与何咸在这里有一场比武,这让许多太学生都觉得牙疼。
堂堂太学生,学的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什么时候轮到舞枪弄棒来一决高下了。
“崔兄,我们就这么看着吗?”广场旁边,王景攥着拳头,很是气愤。
看何家这模样,显然是信心十足,让他不免为刘德担心。
“除了看着,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比武的只有太学的祭酒和博士们,可你也看到了,他们根本就不敢得罪何家。”崔均显得有些无奈,“经过这事,我都有些不想在太学求学了,跟一群没有风骨的人学,能学到什么?”
“崔兄,我对此也有同感,听说颍川那边学风盛起,有不少名望大儒开设私学,我父亲似乎有意让我去那边。”刘坦颇有同感的说道。
“呆在洛阳,虽然太学名声在外,但如今以及良莠不齐,祭酒、博士或热衷官场,或畏惧权贵,可不是能安心求学的地方。”
“哦,刘兄此言当真,若是真的,我当去走一趟,看看情况。”崔均眼神一亮。
“若是如此,不如我等同去,太学实在无趣,想当日我等受那何咸欺辱,却只有刘兄一人出来帮衬,反连累了刘兄。”陈高也说道。
相比于三人,他家里情况最是不好,祖父陈耽刚被撤了司徒之位,或许还有牢狱之灾,呆在洛阳实在不够安全。
“等此事过后,我等和刘兄好生商议了那事,再做决定吧,希望刘兄能挺下来。”崔均看着已经搭建好的擂台,眉间有阴翳之色。
何府,何咸也是一早起身,练了一趟刀法吃了早饭后,就在淳于琼等人的簇拥下,直奔太学,刚出府门,就遇到二叔何苗。
“咸儿,二叔来给你助威来了。”何苗上前打量了何咸几眼,满意的点头,“不错,壮实了不少,这才是我何家的好男儿,比以前文弱的样子强多啦。”
“二叔,您能来,实在是太好了。”何咸也是高兴,“父亲说他要晚点才能直接去太学。”
何苗冷哼一声,“别跟我提他,提了我就生气,你被打成重伤他竟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