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对史阿的怒吼充耳不闻,相比于自己的小命,别说史阿只是便宜师兄,就算他是天王老子,该阴也得阴,目送史阿被押走,刘德顾不得祭自己的五脏庙,在路人指点中脸皮发烫的溜走。
回到家中,刘德仍然心有余悸,打定主意早点跟王越学点真本事,免得下次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被人无端给害了,不过一想到自己刚阴了王越的得意弟子,刘德心中就是忐忑。
这傲娇的王越要是知道实情,会不会先刮了自己?
刘德的预感并没有错,天色刚黑的时候,刘全领着一脸冷峻的王越出现,刚进门,刘全还一脸的讨赏,得意道,“公子,你师傅找你有事,亏得我正在工坊……”
似乎觉察到刘德面色难看,刘全醒目的讪笑了下,“你们聊,我去买点下酒菜。”
刘德脸皮子抽出了下,就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仆人,当真是家门不幸,可面对王越,刘德却不能失礼,起身拱手,“王师可是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徒弟,想传我几招散手应应急?”
王越冷哼一声,怒斥道,“刘德,你做的好事。”
刘德故作疑惑,问道,“王师,难道我在大街上扶老奶奶做好事不留名被你发现了,我早说过,你徒弟我向来以德服人……”
“刘德,你真不知道我寻你何事?”王越眼角抽动了下,手按住了剑柄。
刘德识趣打住,讪笑道,“大概,应该,有点猜到了,王师,这不怪我吧?”
王越冷哼一声,咬牙切齿,“不怪你?某已经探望过史阿,若非你劝他劫持你,他未必不能走脱,可你倒好,坑骗他不说,还暗算,你当真是某的好徒弟啊。”
刘德连忙喊冤,“王师,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好端端的走在大街上,史阿当我面杀人不说,见那何冲认识我就说我不是好东西,连我也要杀,我和何家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招谁惹谁了,若不是我机灵,在卫队赶来之前,你徒弟就得摘了我的脑袋,我跟谁说理去。”
王越顿时哑口无言,说起来,刘德也是倒霉。
“再说,我叫他挟持我不过是一时急智,他倒是好,在我诳住那些卫兵后就真拿我当挡箭牌了,若不是我当机立断,现在你就不是一个徒弟进牢房那么简单,弄不好,你就该给两个徒弟一起收尸了。”
刘德越说越是气愤,兴起之下指着王越破口就骂,“王师,我费劲心思拜你为师,你得了好处可还没有尽过任何责任吧,现在还好意思来指责我,信不信……”
“嗯,你待怎的?”王越眼神一瞪,剑王不愧是剑王,锐利的眼神让刘德瞬间住了口。
“信不信我故意输给何咸,然后大喊三声王师误我,看你还有没脸面在洛阳待。”刘德瞬间改口,却也不是什么好话,王越脸都黑了,不用想也知道,这混蛋刚才指不定还有更混蛋的想法。
不过被刘德这么一通发泄,王越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来找刘德怕是个错误选择,不说其他,光是史阿想拉他做垫背,刘德就有足够的立场阴史阿一把,这是一笔糊涂账。
可王越既然来了,自然不打算就这么的走,施施然坐下,眼皮子一挑,刘德乖乖的煮茶伺候。
“刘德,其实某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怪不得你,但我就史阿这么一个真传弟子……”
王越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德打断,“王师,没事,去了一个史阿还有我刘德,只要你真心传我武艺,保准不比史阿差,事实已经证明了这点。”
王越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闷气,却反驳不得,史阿被刘德给阴了是事实,闹得王越脸皮有些发烫。
“王师,史阿当街杀人,杀的是禁军假校尉,还是何家的旁支,我觉得吧,你还是当没了这个徒弟的好,正好放下心思一心教我……”刘德本慷慨激扬,在王越那要杀人的目光下,声音却越来越弱。
王越很是头疼,早知道刘德没谱,可没想到比自己意料的还要没下线的,当即不和他啰嗦,硬生生的道,“刘德,我已经去求过皇后和何家,但没有效果,如今是指望不上了,史阿有一半是被你拖累下的牢狱,所以,你若是真想学我一身真本事,史阿必须救。”
刘德张了张嘴,硬生生的呃住了,他忽然发现,王越不仅傲娇,还很无耻,半点功夫都还没有教,就先来事了,而且还不是一件。
不由得,刘德幽幽的盯着王越,饶是王越有剑王之称,也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正待故作傲娇扭头眼不见为净,刘德开口道,“王师,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还是觉得我非要找你学艺不可?”
王越第一次觉得理亏,可偏偏不能示弱,当即昂扬着头,死死的就是不去看刘德。
刘德郁闷,都说古代的人淳朴,怎么自己遇到的一个两个都是没谱的货,啧啧嘴巴,刘德悠悠的道,“其实吧,想要救史阿,也完全不是没有办法。”
王越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也不顾的装傲娇,立刻盯着刘德,刘德羞赧一笑,“以王师手段,只要乘着月黑风高潜入何府,将他何家满门诛杀……”
刘德见王越瞪了眼,顿时知道他不肯,当即道,“要不就杀入牢房,带着史阿远走高飞,来个相忘于江湖……”
见王越还是瞪眼,刘德叹气,“王师,你觉得我这两个主意如何?”
王越嘴角抽动,幽幽问道,“刘德,你在太学,到底读传?”
“我读的自然是圣贤书,但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