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州的汝阳不错,城大,还临着水,和郾城一样,门口站着守门的兵,城墙上面挑着旗帜。
这样的景色徐宝百看不厌,他都在想,要不要做出来胶片,然后和老婆在这边拍个电影。
在这边拍电影,不用像那边一样专门到个个地方去寻找景色,甚至都开发得差不多了的土上建个影视城,影视城中修建各个朝代风格的建筑。
不用,拍宋朝的电影,找哪一个都没问题,还有群众演员,很真实的。
如此一来,或许能够卖出大价钱,可惜无法从那边带人过来,不然的话,专门划出块地方给那边的人取景。
当然,徐宝无非是想想罢了,他不可能把自己拍进去,不然别人会问冯媛自己究竟在哪。
而冯媛一个人拍呢,还得给她找配角。
“或许可以真把照相的胶片做出来,把如今的各个城池的情况,土地的情况照一照,回去以后当资料提供给研究的人员,还有粮食产量什么的,后代的记录毕竟经历过很多朝代和战乱,遗失了不少,不够充分。”
徐宝下了船,站在码头上,看着来回跑动的码头扛活的脚夫,边想边说。
他觉得既然过来了,能为那边做点贡献就做一点,让那边的人能从中了解一部分情况。
“让让,让……哎呀。”“我滴天啊,张小哥,还是你有力气。”
徐宝正在那里考虑做贡献的事情呢,一个背着个架子的人脚步踉跄朝着他的方向冲来,边冲边喊‘让让’。
结果徐宝往后躲了一下,那人偏偏也瞬间变向,徐宝再要躲,那人背着的东西从天而落,大麻袋呀。
还好,张小一直站在旁边保护徐宝,双手伸出,把大麻袋给接住了。
“没那力气你扛十多个麻袋作甚?”徐宝示意张小把东西放下。对倒在那里的人喊道。
说着他抓着地上的麻袋较较劲,能有一百斤,这不是玩命呢么?
倒地上的人只是咧着嘴喘,却不回话。
他不是直接把麻袋扛在肩膀上运的。那样一次最多能扛三个,再多就不好保持平衡了,抓不住。
他是有个木头架子在肩膀上搭着,搭在肩膀的地方左右伸出来一截,可以用手抓住。然后麻袋就往上摞,从他小腿的部位一直摞到头上一米多高。
他前进的时候需要身体往前倾斜,别人如此做的时候是五六个麻袋,他这……徐宝数数,十一个,没把他骨头给压碎了,徐宝觉得很神奇。
“童老五又倒了,完喽,三五天的缓不过来,得耽误多少活儿。”有人跑过来。边说边扶。
来的人是四个,光着膀子,肩膀上红彤彤的,浑身是汗,但身体却很瘦,不是膀大腰圆的模样。
躺在那里的童老五此时缓过来一些,咧咧嘴,对过来的四个人说道:“不怕,不怕的,我能行。脚,脚滑了,想当初,一样的袋子。被十三个跑,气儿多不带喘的。”
“你哪是脚滑,你是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口东西没吃,光喝水了,喝水顶饱能有力气么?唉~~~”扶他的人摇摇头。难过地说道。
“童老五,把这个吃了,歇一歇,不忙着干。”另一个人跑出去,回来递给童老五一个鸡蛋大的、颜色发灰的东西。
“不,吃不下,吃不下的,昨天吃过了。”童老五摇头不接受。
“你就吃吧,我带了四个呢,不差你一个。”对方偏要给,两个在那推让着快要撕扯起来了。
“这位小郎,没砸到吧?壮士有把子力气。”另一个人来到徐宝的面前,关心徐宝一下,再夸赞张小一声。
徐宝皱眉,微微转头,对小豆说道:“上船去看看,厨房中还有什么东西。”
小豆二话不说,噔噔噔从另外一条给人走的路踏着跳板上船。
“呦!小郎仁义。”过来宽慰的人知道面前的这个看上去和其他大孩子不同的大孩子是要给童老五吃的,便夸一句。
“什么仁义不仁义的,我这人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他怎么回事?”徐宝问起原因。
“童老五啊?他家不是这的,是唐州桐柏县的,哎,命苦啊。都命苦,我们四个和童老五一样,一个村的。”这个人叹息着说道。
徐宝:“……”
原来五个人全是自己的孩子呀,自己是他们的父母官,哇,自己孩子混这么差?这就不是仁义的问题了,这责任,虽说自己还没上任。
“怎么个命苦?”徐宝腰往直了挺,父母官嘛,要体现出官员的气派。
对方倒是不曾观察到他的动作,用胳膊在脸上蹭蹭,说道:“欠了钱,多的童老五欠人一百四十来贯,我是少的,五十五贯又三百三十文,另外三个多多少少的,不一样,唉~~与你说这个作甚,不说了,不说了。”
‘别呀,别不说,孩子跟父母有啥不能说的,你不说我对那里两眼一抹黑’徐宝心道。
嘴上却说着:“是呀,就怕欠人钱,尤其是印子钱,哦,不叫这个名,就是利高的,你们五个是借了钱做买卖,然后赔了?”
“做甚么买卖呀。”刚才还说不说的这个人又接着说:“县里没县令,丁县丞和许主簿,整日里想着得钱,凡是不帮着他们弄钱的都被收拾了,去年年景好,本以为能攒下两个,哪曾想,唉!”
这人说到这里,叹气。
“你快点说。”张勇急了,什么玩意儿,哪有说到关键的地方就停的。
“不急。”徐宝拦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