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老婆一个不给面子,徐宝也发现了,小号调太高,无论怎么调,小号就是高。
“好吧,长号就长号,听你的。”徐宝从善如流。
转过身,他对侍卫亲军们说道:“可以了,站好,咱震一震他们。”
二百人站出来,排好队,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
冯媛长号先起,如果乐器多,她那个小号吹一下就行,但两个人只有两种乐器能用,除非她带来的是合成器,但要是能带这玩意儿,她就能带导~弹~了。
徐宝的鼓接着,同时给军士们使个眼色,军士们开始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号声再一变,二百人齐唱:“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想~~当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
他们没有什么发声方法,就是很简单地扯着嗓子喊,嗓音很粗,而且使不上任何调整的技巧。
他们平时训练就是喊打喊杀的,指望他们玩美声或民族唱法那是扯淡。
他们训练怎么喊,上了战场玩命就怎么喊。
此时下面的四艘花船上也很豪迈,唱着‘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这是边塞诗。
可惜,无论边塞诗多么符合诗词格律,也不管弹曲与配唱的女子声音多么婉转,都比不上二百真正的将士的吼唱。
长号一引,鼓点跟上,二百侍卫亲军完了命地喊,声音震荡着远远传去。
一瞬间,四艘花船没声了,岸上的干活的,还有远处在晚上出来娱乐的人也傻了。码头附近街道上的人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粱齐已经不管别的了,就是喊,领着头喊。过瘾,这才是歌,下面唱的那个全是娘娘腔,一个个当官的,自己冲过去能把他们全屠了。
四艘花船上的人真傻眼了。而且浑身发抖,尤其是被请来伴奏、唱曲和那啥的女子,一个个听得激动不已。
她们从那狼嚎一样的动静里感受到了男人的气息,哪怕她们听出了和声效果,有人唱跑调了,但依旧让她们觉得浑身发软。
白天的时候她们便知道有人卖油炸臭豆腐,卖的人身份不同,全是军~官,是大宋最精锐的侍卫亲军,甚至有姑娘还专门在那买臭豆腐。然后尽量排在队伍后面,买完再继续排,只为了多看几眼这种一看着身上就全是力气的‘猛男’。
军人永远都是最帅的,这点是恒古不变的。
哪怕是徐宝那边有很多女人喜欢奶油小生,但在真正的军人面前,娘娘状的小~鲜~肉都得靠边站。
而且越是战争期间,军人在百姓心中就越高。
之前当知道有二百军士过来卖东西时,很多城里的百姓就非常安心,等着又打听出这二百人是侍卫亲军的时候,就更兴奋了。
所以才排着队买东西。不仅仅是因为油炸臭豆腐好吃,更是有种情怀叫百姓在那站排。
别看一个州有好几万人的军队,但百姓自己知道那些军队是什么样的,哪有现在看到的二百人强啊。
有稍微多见识的人都跟别人介绍。说别看只有二百人,但在战场上,一百骑兵和一百步兵,能面对几千敌人冲锋的时候顶上去,打出来反冲锋。
勾栏女子若不是为了赚钱,她们现在更原因陪同侍卫亲军。不要钱,倒搭点也行,那可是真男人,差一点就选拔不上的。
本来加入禁军就要求很高,禁军中的禁军,要求更高,被这种男人抱着该多幸福啊。
结果同样愣住的文人官员、商人们不高兴了,但他们却偏偏没有任何办法,对方太能喊了。
最让他们不舒服的是,听着那歌,会跟着哼哼。
码头附近的百姓也同样陪着哼哼。
当一曲结束,徐宝和冯媛并未听下,又来一遍。
不少在附近的人就跟着唱了,尤其是军士跑调的情况下,百姓唱起来毫无压力,不怕叫人笑话。
一首歌,连着唱了五遍,徐宝和冯媛停下,二百军士也过瘾了,其他人还在那里自己哼哼。
而四艘花船依旧寂静,摇船的人都在学唱着,手上的动作有的乱了,有的停了,还有的居然跟着节奏摇,眼看着那船被水冲着往下游移动。
“哼!让你们不邀请我,我可是能和皇上说上话的人,你们行吗?我折磨死你们,唱啊?乐啊?”
徐宝爽了,没办法,他宰相肚量,说着不在乎,现在却在压别人一头之后,体现宰相的风采。
“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冯媛对着粱齐说了一句。
粱齐高兴地点点头,带着队伍离开,他一点不觉得被一个小女人命令有什么不对。
“你呀,这下舒服了?就因为别人没请你去喝花~酒,你便报复。”冯媛一转头,向徐宝说道。
“什么花~酒?我就是想要提高一下军人在民众心中的地位,我是在为自己增加名声。”徐宝坚决不承认。
他其实还是在乎的,不是在乎花~酒,他根本不敢去碰别的女人,不是怕冯媛,是不喜欢那些女人,啥都不懂,没有交流的东西。
但他却考虑到了,不能白白浪费行路的时间,该赚钱就赚钱,该闯名声也甭客气。
最主要的是,这两首歌,真能提升不少士气。
他无法亲自去对阵元昊,但可以影响一下。
“吃吧,我再把你那个鸡架热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