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让做饭的妇人们发现里面的技术含量了,因为被别人看到,心里便不舒服。
听徐宝说,妇人依旧不高兴,说道:“她闻到了汤子酸,回去她拿醋也能做,醋是可以点豆腐的。”
“知道知道,没事,她不知道还需要用鱼腥草泡汁。”徐宝只好如此安慰。
“那是对的,我们用鱼腥草泡完了就把鱼腥草拿出来了,一点没留下,咱们姊妹们商量着,厨房加两到门,别人不准进,这可是宝郎你的,还全让他们学去了呢,哼!”
妇人卡着腰说,然后手在身前的围裙上蹭蹭,继续回去切葱。
徐宝很满意,不错,有保密意识,有扒拉几口饭菜,问:“讨饭的二十七个人怎样了?”
“还能怎样?盯着他们呢,他们那四个孩子才野性呢,站在河沿上用棍子往里打,打鱼,打翻白了跳下去抓,也不管衣服湿不湿,还有大人,干活卖力气,还总找着跟我们说话。
哼哼,早看出他们不对劲儿了,一个个能干活,怎就吃不上饭?他们那有个女子还问我呢,地里蒙的是什么,呵呵,我能告诉她?
宝郎,咱都知道,他们就是奔着你那房子来的,知道你房子里有好东西,宝郎你放一百个心,有村里人在,哪个来了也没用。”
妇人一边切着葱花一边说。
徐宝听着,脸上露出笑容,村子的人朴实,但不傻,更主要的是一心护着自己,听着对方说话太过小家子气,但每每都是为自己着想。
这是亲人,不是外人,自己多付出一些又如何?村里需要钱,自己就拿钱出来,账在那里放着,但不必把利益也算那么清楚。
如是想着,他匆匆吃完,出去找里正。
找到里正的时候里正刚刚吩咐完别人去周围的村子、镇子收鞣制好的皮革。
“里正爷爷,送棉花过来的人走了?”徐宝上前问道。
“走了,你说你呀小宝,你花大价钱买他的棉花种子干啥,没用,咱还能有地不种粮食种棉花?”里正说道起来,很不高兴。
徐宝笑,问:“里正爷爷,咱村沤肥沤怎么样了?”
“那没得说,好,好肥,用不完啊,你想卖?”里正说起这个高兴了。
“不卖,我是想和你说,那个……肥能供上,可以在麦子地里种棉花,一行麦子、一行棉花,你可能不知道那棉花做什么用,等他全给送来,我教大家做棉衣,给宝宝们穿。
那可是六千多斤的棉花,一个娃娃有三斤棉花做全身的都够,穿上棉衣那才暖和呢,在雪地里打滚都没事,尤其是宝宝们,穿上跟个球球似的,摔了也不怕。”
徐宝介绍起棉麦套种和棉花的好处。
他那边去东北就看到了,有的小孩子穿上全套的,就是个球,在雪地里跑,一个小心摔个跟头,骨碌骨碌,爬起来继续跑,啥事没有,让人一看到就想笑,很有喜感。
他也想把村子的孩子变成那样,尤其是穿厚厚衣服的小宝宝,走起路来跟企鹅似的,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里正不知道徐宝的快乐,他只是想不同棉花怎能和麦子一起种,以前从未有人做过。
“那麦子还能长?”他担忧麦子长不好。
徐宝点头:“能,追肥,其实全种上棉花也比种麦子强,粮食咱能买,棉花我去哪买?里正爷爷,你还信不过我吗?”
“信,信呢,哪个敢不信?可是听那人说,棉花往下摘籽很费劲。”里正一想到那人说的话,就感到恐惧,摘呀摘的,一团子棉花要摘上一刻。
“呵呵!”徐宝笑两声:“那是他不会做,我告诉大家个法子,摘籽一堆一堆地往下落,不必用手往下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