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诈我,卑鄙,我江湖人士……”被抓的人听到徐宝的话后,瞬间反应过来,登时大怒,没想到面前看上去年岁不大的人竟然如此狡诈。
“没,你误会了,我以为你能飞檐走壁、可登萍渡水呢。如今一看,你那房子是爬上去的,不是跳上去的,脚疼吗?村里有药店,还有两个医生。”徐宝还好心地与人家解释。
此前他还很担心有像水浒中写的梁山好汉那样的人,因为他自己做不到那种事情,就怕别人能。
眼下一看,什么江湖人士,就是个身体协调性稍微好些的正常人,稀什铺子的人派他来一定是为了找到制作香皂的秘密。
小问题,可以解决。
“去,谁把关郎中叫来。”徐宝让人去找医生。
村里来了一个郎中,昨天来的,四十六岁,一个月给两贯钱,并且可以把他的九个家人搬来,他的两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可以免费在村里读书。
他还有一个娘亲,他的婆娘,两个娶了媳妇儿的儿子,儿子也是跟他学医,正好能在村里练手。
王管事说了,关郎中的医术不是很好,正在联系另外两个医生,是太医局的,是父子二人,不但科班,而且还有家传。
关郎中手艺不好,但村里人不在乎,管他好不好呢,至少是个能看病的,总比没有强呀。
以前得了病要去镇子里请那唯一的一个坐堂郎中,路途远不说,有时郎中还忙,得把人抬去。
最让人为难的是到了镇子里,开出来药,镇子的药铺药少,还得去县里或开封府买。
现在不同了,村里人可是看着自己村的宝郎叫人成车往村里拉药材,听说是把开封府的一个药铺子给搬空了。
有了郎中,有了自己的药铺,村民心中有底,今天干起活来额外卖力气,似乎不怕累病了,有郎中在。
村里人满意,关郎中同样满意。
此刻他没睡,正在属于他的地盘忙碌,忙着往药盒子里分类装药,今天白天的时候村里人先赶工给药房做立柜和抽屉。
药材从京城拉来装在一个个筐中,关郎中直心疼。
每一样药他都见过,可是以前他是挑着担子行医,大部分是常用的便宜药,唯一珍贵的药是半截五十龄的丹参,他一直把这丹参当宝贝。
今天初被请来坐堂上岗村时他还犹豫,结果一看到成车送来的药材,其中光是人参就两盒子。
他在零点几秒内就愿意了,上岗村是真有钱啊。
他眼下的工作是装药,每拿起一种药,他便闻一闻,脸上是陶醉的表情。
等他看到一盒子何首乌时,抱着就哭,那叫一个凄惨。
哭了会儿,抹了几下眼泪,他自己在那嘟囔:“说我医术不行,我倒是想给你们治好,可总要有药啊,我给你们开何首乌,你们买得起吗?只是一些寻常的药,让我治大病,我若是有那本事,我……呜~~”他又哭上了。
边哭边把何首乌放到一个抽屉里,然后在纸上写下‘何首乌’三个字。
写好了用糨糊粘在抽屉上,说道:“先写个大概,过后我看年份,然后再细分。”
那抽屉里面可是分成中前后三个隔的,就是好方便分年份,有的甚至需要单独再做出来几个抽屉。
年份不同,药效不同,开药的分量自然也不一样。
“我家大郎和二郎一来,可有得认了,全怪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大郎和二郎竟然还有许多药不曾见过。”关郎中感慨地说道。
“关大夫,关大夫,快,有贼人脚伤了,宝郎请你去治,像扭了。”村里过来找关郎中的有六个人。
其实一个就行,但他们愿意来,主要是为了看看药房,在徐宝看来药房是钱,因为这些药花了他五千多贯。
在村里人看来药房是命,有药房里的药在,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
这一次的进货是徐宝出钱,算是为村里人做好事,以后再补药,要拿村里的公共资金买。
包括给医生的工钱,村里自己出钱,然后看病就不花钱了。
六个人得到允许才敢进来,对于他们来说,这里是神圣的,而站在关郎中的身边,他们又有种呼吸都舒服的感觉。
关郎中自然懂得,他有时候给人看病,就是一副保证能治好的样子,说出的话也不容质疑。
不是他傲慢,是要用这样的行为稳病人的心,若他自己也慌慌张张、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病人估计就完了。
现在他也是,很沉稳地说道:“无妨,小病而已,待我准备东西。”
说完,他拿了几样药装进自己的药箱子里,递给村里的人让对方抱着,他背个手,慢悠悠往外走。
走到外面他才反应过来,问:“贼人?刚才的动静是有贼人?”
他之前太投入,听到声音也自动过滤,此刻着急起来,问:“可是来偷药的?”
“偷药?”一个村民愣了,随即使劲摇头:“不是偷药,关大夫,药不怕被偷,就怕有人来偷方子,偷做胰子的方子,一块好胰子卖十贯,能买不少药。”
“如此便好。”关郎中颔首,不偷他的药他不在乎其他的。
等来到被捆着的贼人前,徐宝和冯媛还在吃东西,慢慢吃,不急,江湖人士还骂着徐宝不守江湖规矩,也不知他的江湖规矩是谁定的。
关郎中一来,蹲下身脱了贼人的靴子,也不嫌脏,在对方的脚腕子上摸来摸去、捏来捏去,最后说道:“崴了,一贴膏药,过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