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着,徐宝暗自表扬了一下自己,事情做得太漂亮了,没办法,自己咋这么聪明呢。
仇恨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一个人过好了,一个人过得不好,过不好的人或许因各种考虑不会朝过日子好的人下手。
一群人过不好,还挨着一群过得好的人,再有人煽动煽动,一群过不好的人必然要使坏。
岗东村先遭了雨灾,明年能租借着干活的牲口一只没剩,再看到一河之隔的上岗村过的好日子。
若此时有人说牲口是上岗村毒死的,说上岗村想要让岗东村活不下去,好低价买岗东村人的地。
眼见着活不下去的岗东村人哪还会在乎上岗村有弓有刀的事情,明的不行就背后来。
可以破坏河里的网,还能在外面堵住上岗村出去的人,包括自己。
自己总是出去,四个人,一辆车,四拉车的马和一匹用来逃命的马,在知道自己要出去时,跑前面路上放几根大木头,自己又得掏枪了。
“是谁毒的牲口呢?里正乔罡?他家的火又是谁放的?村中有人恨他,给他家放了火,他借着机会把牲畜毒死?”
徐宝分析着,再补充可能性:“放火和毒牲口没有直接关联性,村里有人勾结外人,要把村里的牲口毒死之后,叫外人廉价买走卖钱?”
事情千头万绪的,徐宝一时之间找不到最正确的那条路。
带着一肚子问号,徐宝找到里正,还不等他开口,里正先出声:“胰子你拿石灰、柴火灰、盐、酒和油就做出来了?没用猪胰子?”
徐宝先点头,后摇头:“里正爷爷,做胰子不麻烦的,我再做两次,以后做出来的胰子就耐用,而且还能有各种颜色和样子,味道也可以不同。”
“做,要多做,往后村里家家用胰子,法子是你想的,村里不要你的钱,村里人帮你做,你一个月一家给块胰子。”里正把账都算好了。
徐宝没装大方,钱确实是自己要用,给肥皂没问题,不用一个月给一块,村里人正常用,用没了就拿,但不准拿去卖。
以后还能做硫磺皂,给皮肤适合的人使用。
“里正爷爷,你说想要让一村的狗都不叫,得是什么人?”徐宝应下了肥皂的事情,提出自己的问题。
“什么人?呃~~~”里正眉头蹙起来想,说道:“要总去的人,村里人自己都不行呢,你去别人家,别人家的狗就叫,我是没事溜达,狗和我熟了,才不叫。”
“就是说一个村里的人,只要平时不多走动,狗也要叫的,晚上路过不进院,狗叫么?”徐宝想不起来自己晚上的时候路过别人家时,别人家的狗叫不叫了。
“要看狗在哪,拴着的,有窝的,一般就叫,不拴的狗,没窝的就不怎么叫,它们会站起来隔着栅栏看着你,这种狗咬人才厉害呢。”里正讲着自己的经验。
徐宝恍然,对,咬人的狗不叫。
熟悉村里各家情况的,至少是熟悉谁家有牲口的人,狗不咬,胆子还大,最主要的是身手要敏捷。
“里正爷爷,明天我去岗东村看看,你也别为难乔里正了,收完了村里要干活,给干活的人吃,咱要快些,把工夫耗在他身上不划算。”
徐宝说出两件事情。
里正笑了:“成,你去吃饭,我找他说,他不答应,咱就自己再买,等小屹把几天赚的干豆腐钱拿回来,我去买更多的大肥猪,边养边吃,听回来的人说,你写了首词,一张干豆腐五十文?”
里正对单张干豆腐卖那样贵是最吃惊的,同时更坚定了村子里的娃子们要好好读书的想法,会写诗词能多赚钱。
徐宝没说干豆腐的事情,只是点下头,倒是支持里正买别的:“里正爷爷,养和能吃的牛也要多买,看看有没有用来产奶的牛,买回来隔上几十步路就放一个圈,西夏那里打得越艰难,咱们这边的东西越贵,以后再买价就上来了?”
“打仗了?打成什么样?”里正根本不知道消息。
“打着呢,还要打更大的仗。”徐宝简单说一下,具体的他其实也不清楚。
里正严肃起来:“好好好,买,谷子也买,一打起仗啊,手上留着钱没用,还是粮食顶事。”
于是徐宝去跟孩子们吃饭,里正找乔罡提购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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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事,翌日早起,天上又飘起了轻雪,北风一吹,雪打在脸上,那才爽呢,跟刀割似的。
徐宝先是叫人给城里送去进行二次勾兑的辣椒水,一次就是两辆车,一千斤,能兑出三万斤。
交给赵祯安排的人卖,卖掉钱算军费,凑齐一百万贯算是完成任务。
徐宝希望京城的消费能力可以跟上,不然辣椒水保存不好的话,也会坏掉,好就好在现在天冷。
安排完送辣椒水的事情,他又在五十个村里人的护卫下到岗东村转了转,没有任何收获,大家都给打扫了,包括牲畜吃剩下的醉马草也全给烧掉了。
再回村里时开始安排活,叫人接竹筒,竹子中间打通,然后连接的时候两根竹子要连的地方削成斜面,小头插大头,卯紧。
若是有缝隙,就拔出来,或者是重新削整,或者是垫破布条子,从侧面打空,还能做直角连接。
他要模仿皇宫里的地热系统种反季节蔬菜,黄瓜、茄子、小白菜、小葱、韭菜等等,就黄瓜需要等到二月末或二月中旬才能吃到,其他的生长周期相对短。
耕牛下去翻地,还有人用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