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答应。”刚才说给不起一贯钱的岗东村的村民连忙点头。
他就是服徭役的人,到今天徭役还没服完,明天要继续来干活,他早嫉妒得晚上睡不着觉了。
嫉妒上岗村的孩子的饭菜,还有能读书,也嫉妒下岗村的人可以做坯子卖钱。
换成别人说出来这话,他不信,不信一个月可以赚到的钱超过一贯,然,上岗村小宝说的,必须信。
自己服徭役可是天天吃好饭菜,小宝说有肉,每天就都有肉,还不是糊弄,真是好肉,小宝说下水的人有酒喝,加个菜,就真有酒喝、真加菜。
还有小宝说给娃娃们吃的饭菜三天以内不重样,就确实不重样,莫说三天,五天都没有一样的菜。
自己不答应才是傻子呢,把孩子往上岗村一放,安心,墩子一个没爹娘的野孩子挨打上岗村都来抢人呢,天下似乎没有比上岗村更安稳的地方。
“我也干。”另一个岗东村的人随着开口。
“我我,我家俩娃娃,怎么办?两贯钱呢。”又一人答应,可却发愁。
徐宝立即说道:“两个娃娃的有别的活做,但是累,保证让你们赚够钱,两个娃娃和三个娃娃的家里,我安排事情做,饭钱我也管,至于是什么饭菜,服徭役的人知道。”
这下可了不得了,岗东村来的村民纷纷表示支持,连乔罡能指挥的几个手下也跟着动心,他们家同样有孩子。
他们看到了,看到下岗村的孩子们来了,给做新衣服,天天好吃好喝的,还有那个什么间食。
间食是个什么东西?就是早饭和午饭中间吃的,寻常都是一天两顿饭,到了娃娃身上一天吃四顿。
而且那间食还是叫面包的东西,有豆馅的,也有奶的,昨天那一顿面包里面甚至还有叫肉松的,就是用肉做的绒绒的玩意。
听上岗村的人说,一斤猪瘦肉做出来,也没有多少,一把而已。
自己的孩子过来,岂不是一样能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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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益面前,尤其是涉及到自己孩子的利益面前,没有几个人会不动心的。
岗东村来的村民纷纷答应,乔罡的几个人则蠢蠢欲动。
乔罡知道了徐宝的要求,却怎么也想不出徐宝的目的。
自己让徐宝和他那个未过门的媳妇不高兴了,对方怎么就放过自己了?
自己无非是服个软罢了,换成别人在自己面前服软,自己才不会理会呢,如果谁与自己说个软话,磕个头什么的能得到好处,自己的乔家还能攒下来现在的家业?
一想起家业,乔罡就难受上了,家里的柴火垛被烧了不算什么,可是房子也烧了,家中柜子里的绸缎,之前的珍珠,还有几个宝石就全完了。
现在还没看,估计是剩不下了,那宝石烧了后会裂掉的,全是钱呀,铜钱也是烧在一起了,哎呀,自己应该在那盯着的,不然叫救火的人趁乱把铜钱和银子偷去怎办?
焦虑中,乔罡问:“村里的人的活计我是答应的,我家的呢?”
“你家就不用赔药钱了,但不能再要赔偿,这三百贯……”徐宝拉出长声。
“不要了,我家里自己认了。”乔罡哪里还跟要这钱,要了就得给药钱。
“那你村里的娃娃和大人的活计呢?”徐宝又问。
“听凭徐郎的。”乔罡此刻也没想到别的事情,觉得徐宝既然愿意帮着带孩子,而且还给村里的人找活做,那就让徐宝去做吧。
徐宝看了冯媛一眼,冯媛回屋,徐宝向乔罡问:“是不是说你村的人干什么活,怎么干,给多少钱,孩子们吃什么、住什么、应该拿出东西,都归我管了?”
“你管,全都是你管,我家中还烧着,我要先回去。”乔罡想起铜钱和银子,急着呢。
“哎呀,乔里正,不行啊。”徐宝蹙着眉,弯腰捡起地上安定那个玻璃瓶,安定全是装在小长颈瓶里的,不像强心剂。
强心剂是军用的,药剂放在针里,打开卡扣就能注射,注射完便扔,安定不是,安定需要划来瓶子,然后用针抽取,针也不是一次性的。
他此刻就捏住小瓶看着说话。
一看到那小瓶乔罡心中就颤,那瓶子从未见过,一定很值钱,难道徐宝还打算要药钱?
徐宝盯着手上的小瓶,说道:“我们村的活计需要用你们村里人的房子和地,麻烦,乔里正不会不允吧?”
“允,允,我都允了。”乔罡被吓坏了,还以为是药的事情,原来是村里人自己的房子和地,他想骂人,你说地就说地,你看什么瓶子说呢?
“如此多谢乔里正了,对了,乔里正家的柴火垛都是什么东西?与我村里的一样吗?稻秆和豆子秧?”徐宝顺口问出别的事情。
“还有夏粮时留下的麦子秆。”乔罡一心惦记着家里被烧的事情,随口回着。
“那乔里既然觉得不是墩子点的火,可有猜测?谁能点呢?我找你村的人干活,万一再有坏人把他们的柴火垛和房子给点了,他们哪还有心思好好做工?
不如这样,乔里正让我们村帮忙去找点火的人,我们村的人帮你们管好各处地方的安稳,但我们村的人太少了,还得从你们村里招人,乔里正觉得可好?”
徐宝提出了另一个事情,关于如何让员工不为房产被点着火而发愁的事情。
“行,查吧,最好是抓到人,我打死他。”一听到自己家的事情,乔罡恨得牙痒痒。
“乔里正放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