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特指了指窗外说:“百安市就快要入冬了。”
“怎么了吗?”蒋军从房间出来,就看到他静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说话,气氛有些怪异。
“安排好沧海了吗?”小特起了身问蒋军。
“嗯,你说要静,就安排在三楼了,你房间的左手边。”
话音一落,小特就往楼上走,路过蒋军身边时,他说:“今年的百安市,会下雪呢!”
“是沧海的缘故吗?为什么说了这样的话?……百安市的温度是不可能下雪的,最低温也就十三度左右。”
“要的,他们的相遇就在下雪的天气里。”小特说,接着进了沧海沉睡的房间里,爬上.床,在其身边的位置躺下。
蒋军跟了进来,小特没有看他……时光静止了般,却没有人听到书桌里传来翻开书本的声响。
那里朦胧中坐着一位女子,身形隐约可见,因不是实体,只能清楚的看见她的双手,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翻着书本,认真的阅读着那本未完的《喜簿》——
路明明做了一个梦,起初她似来到一个花园里,四处开满各式各样的鲜花,后来身边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才看清自己正立在一个花店里,花店的主人她认识……是那位改行的女警官莫薇薇小姐。
她上前想去打招呼时,花丛中有位老人家正在喝茶,向她招手过去,她想着莫薇薇要忙,也就先不过去打扰,便来到老人家跟前一块吃茶,久久的……茶始终没有沏好,只听那老人家问她:“你愁什么?”
“哦,不是因为等你的茶愁的。”她深深的吐口气回答老人家的话:“是因为我儿子成了植物人,不知何时能够醒来。”
“不是睁开眼了吗?”他却如此说。
“那哪够?”
“哪里不够,他本就命不长,能睁眼是因为你的思念过度。三魂七魄中有一魂不舍得你,才回来睁开了眼……其实他是早该去的人了。”老人家这么一说,路明明就明白了。
“我知道的,可是我儿子是个医生。我亦吃斋念佛这么久,难道不能顶一点寿命吗?”
那老人突然呵呵的笑的十分诡异,他说:“她回来了。”他指了指花店收银台的方向,本是莫薇薇站的地方,却站了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子。眉眼间却是熟悉的。
那老人终于将茶给其倒上,只是滚烫的不能喝,只听他接着说:“她回来要走她的东西,你儿子怎么可能还有命活呢?”
“请告诉我,我该怎么救我儿子?”她赶紧给跪了下来。
“……只要那个女人死,就可以用其的命来续你儿子的命……那女人回来了,回来要把她的心取走的……”
路明明抬头,不见了老人家,只对上了收银台那位熟悉的女子,她缓缓抬头来看她。路明明看清其脸,惊的正要喊出来……
却是醒了过来,她正趴在儿子的病床边睡着,路尔泽睁开了眼,眼珠转了转,路明明上前抚摸儿子的额前说:“小泽,妈妈想到办法了,你可以醒来了,你放心……妈妈一定会救你的,有罪也是我的罪。你不该这样的年纪却要躺在这里受苦,所以一切的罪,妈妈来受……”
路尔泽只能动眼珠子,眼晴都要突出来了。却一样张不开嘴,四肢动一动都不曾……眼睁睁的看着妈妈拿起他的手机,播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时,路明明走出了病房……
她约了童小探在医院的顶楼相见,童小探答应一人前往,相见时心情很好。早前首次见面的事也过去很久了,年轻人的热情也没那么多不好意思,小探一出现,就过来拥抱着路明明,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包喜糖说:“我结婚了,阿姨,谢谢你在这时候给我打来电话,如果能得到你的原谅,这便是我最好的结婚礼物。”
“真是幸福的孩子啊!”路明明缓缓的走动着,始终不让小探看到她阴霾的脸。
“谢谢阿姨。”小探说,也许觉的路阿姨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小探乖乖的站在原地同她说话。
“我想了很久,我儿子不知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但是他心愿我想替他了了。”路明明说着,站在了小探的身后。
“尔泽的愿望吗?是什么,有我可以帮上的地方,我一定……”小探欢喜的转过身,那匕首正中位置的刺进其的心脏上。
“心愿?……这一刀本是该你的,凭什么让我儿子来替?心脏也是你心甘情愿给的,凭什么现在说要就要拿回去?……当年你死后,拿你的心脏,金灿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凭什么现在后悔了?”
“阿姨……”斯图说她的精神不太好,不要靠近为好,可是儿子出了这样的事,谁的精神就能好了,是她惹的,她当然要来,也怕斯图他们担心,所以她来时,谁也没说……
“不,我不会让你带走我的儿子的,你既然属于金灿的,你为什么还出现在我们母子面前?……小泽救过你,难不成还不能当做回报吗?……说什么也是没用了,那个仙人说了,只有你的命可以续小泽的命,所以你必须死……”她抬头看见护栏外的天空,是金灿……站在那里向她招手。
她走了过去,却被脚下的童小探拉住了:“不要,不要……”
路明明红了眼,又向小探刺一刀:“梦里梦外都不能成全,是我主动退出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抢你的金灿,奚雅,你就放过我们母子吧?”这人已陷入在自己的过去中了。
只是普通的出门,赵姨娘还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