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事关玲珑的要事,经人私下传了个遍,玲珑和凤倾月竟成了最后知晓的人。
“主子,奴婢断然没有做过那等子不知廉耻的事来。请主子明查。”
玲珑此般坚定否决,凤倾月自然相信。玲珑到底跟了她这么久了,她怎会不知其本性?
今个儿要不是安嬷嬷在她面前多了嘴,她倒不知这外头都变了天了。
玲珑若不是有了身孕,便该是身子出了毛病吧?会不会是她连月来时刻照料着自己,精神疲累引起的?
念及,凤倾月就有些内疚。
“安嬷嬷,你速去将楚公子请了过来。”
凤倾月无缘无故下此命令,玲珑自然晓得是请来替自个儿探身子的。忙是眼中含泪,对着凤倾月直磕头。
“谢主子。”
“既然是做主子的,又怎能让你白白担了这等子有损名节的冤屈?”
玲珑无话可表达,只得感激在心,期待着楚云辞快些来还她个清白。
她就这么笔直跪在地上,凤倾月叫她起身来她也不愿,只觉自己罪孽深重得很。
她自个儿名节败了是小,要是给主子蒙了羞,那才叫她无地自容了。
好在她身份低微,只是个卑贱的小丫鬟,这些事只有府里的人私底下说。若这样的事传了出去,纵然事后能查个明白,她却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楚云辞被凤倾月请来,外面就有好些小丫鬟在昕雨轩外头打听情况了。
这人难免有好奇之心,而众院对这昕雨轩里头的事,更是特别的上心。
毕竟王妃入府以来一直让人没什么说头,现下好不容易身边的人犯了件备受争议之事,众人自然关注得很。
楚云辞一听玲珑的情况,便先是为玲珑探了脉。脉相平缓,倒不觉有异。可以肯定的,便是玲珑并无身孕。
“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不适之感?”
“下腹偶有坠痛,以前却是不曾有过。”玲珑说了前一句。又觉不甚妥善,便是接着解释了一番。
听她后头这一句,楚云辞皱了皱眉,直觉是她身子出了问题。
“平常可是怕冷?”
“是有些。大热的天气也是四肢冰凉得很。”
“以前月事来的时候可有不适?”
玲珑回答得好好的,被楚云辞这么突然一句话,问得愣红了脸。
“以前月事来时可有不适?”
楚云辞以为她没听得清楚,便是又重复了一次。
女儿家如此私密的事情,他问出来却是没半点的不好意思。玲珑见他这般。也是放送了些。他不过是个医者,做好自己本职之事,自己又何必娇羞在意呢。
“以前来时常伴有疼痛,至寒冷的时候疼痛更甚。每次月信之时,小腹都甚为冰凉。”
听她这么一说,楚云辞便是有了定论。
“此乃宫寒之症。不过无缘无故的,也不该是闭经了去。最近可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
“都是丫鬟们的照常吃食,没什么特别的。”
楚云辞很是不理解。若没有外界刺激,这宫寒之症怎会如此严重?
玲珑好似想到了什么,猛的瞪大了双眼。
本想问了楚云辞。又觉得贸贸然的,不甚妥当。便是小心问了一句:“一定是吃食上出了问题吗?”
玲珑倒是吃过一样特别的东西,不过她却不甚肯定是这东西。
“奴婢吃过一盅血燕。”
这血燕吃了也没什么,楚云辞本有些不以为意,反应过来却顿觉不对劲。玲珑不过是王府里的一个丫鬟,哪吃得上血燕这样的东西?
“那血燕是?”
“是王妃赐下的。前月里那些厨子专做了给王妃补身的。”
这血燕是做给凤倾月服用的,玲珑虽觉得这东西不该出问题的。却又怕是这血燕加了什么东西,为了害自个儿主子,这才提了出来。
无事自然是好,有事那可不就是遭了!这府里究竟有无人打起凤倾月的主意?
楚云辞闭着眼。手指敲打着桌面,思虑着事情。
若真是着一碗血燕出了问题,那这东西是做给凤倾月吃的,自然是为了害凤倾月的。恰好他想到了一种药物能引发孕妇的大出血。从而滑胎。而这种药物被宫寒之人吃了,也恰好能引发闭经。
这么巧合的事,楚云辞自然会觉得是不是有人居心不良,打定了主意要害凤倾月。
楚云辞睁开眼,又问了一遍玲珑有没有吃其他特殊的东西,让她好生回想一番。
见玲珑愣神了一阵。万分肯定的回答了他没有,他也是有了些肯定。
玲珑不过是个丫头,害她也没有意思,要害自然得害凤倾月这个大头了。
那人怕是没想到凤倾月运气如此之好,将药赐给了玲珑,斩断了她的一番阴谋。
如果关系到凤倾月的话,这府里的姬妾个个都有嫌疑。下人们害了王妃有什么好处,也只有她们才会对孩子下这么大的重手了。
不管怎样,先是将人带来问了再说。
楚云辞打定了主意,便要她们去寻了那日做血燕的厨子来。
本来时隔多日,玲珑自己都有些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吃下的了。还好膳房里都有一本小册,专门记明每次出膳的厨子和膳品。
因着每日出的炖品不同,倒也没费多大的功夫,就查到了那厨子。
那厨子被传唤而来,先是不认自己做食的时候离了身。
直到楚云辞一番威逼,说那东西里头投了毒。若他想不起那日的事来,认定没离过身